慕容霁则是因为没有从头到尾代入过娴妃,忍不住说:“会不会是你在听说了陀眠虫是从西域带过来的东西之后,看到跟西域相关的事物都忍不住往她身上去靠拢,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她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怀疑的地方吧,证据还没当初曹沁之被抓的时候多。”
赵轻丹揉了揉眉心:“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能是我比较主观了。可现在没有其他的证据,但凡有蛛丝马迹,我都不能轻易放过去。”
慕容霁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不希望你因此太过疲惫操劳。案子再棘手,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你这段时间的身体本来就大不如前了,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慕容霁的手。
“知道啦。”
忙着命案的事情,一整天没顾上孩子。
临晚的时候阿信本来睡下来,但不知为何又哭了起来。
赵轻丹和慕容霁轮流哄了小半夜,总算将她安抚了下去,两人都累到极点,昏沉得睡下。
翌日慕容霁还有公务要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殿,还嘱咐下人不要打扰王
妃,让她多睡一会儿。
倒是赵轻丹自己做了个噩梦,梦里突然被人给一路追杀,逼仄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怎么都出不去。
她在梦境中反复地挣扎,却如同被困在笼子里,如何都脱不了身。
还是阿楚中途进来看了一眼,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才忙将她给唤醒。
“王妃,王妃,您快醒醒!”
赵轻丹好不容易被人叫了起来,睁开眼睛之后,脑子里还是一片昏沉。
外面天色有些灰蒙蒙的,不是个晴朗的天气。
她重重地深吸了几口气:“本宫做噩梦了,梦见一直被人给追杀,压根无路可退,吓死我了。”
阿楚反而笑了起来:“您可是顶有福气的人,现在内外安定和谐,哪有人胆敢伤害您啊,快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再说了,梦都是反的,定是要发生什么好事了。”
赵轻丹被她搀扶着坐起来,又去抱着阿信喂了奶,带她去院子里玩了一会儿。
嬉闹间就有丫鬟说:“王妃,二小姐来看您了。”
二小姐自然是赵安兰了,赵轻丹笑着抬头:“快让安兰进来。”
赵安兰手里提着一个严实的包裹,一看到赵轻丹就忍不住
显摆:“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我和你娘一起做的针线活,给宝宝缝制了不少衣服鞋子,特别可爱。”
她一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赵轻丹兴致盎然地接过来仔细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们怎么亲自做起这些活计来了,宫里的绣娘还送了不少过来呢,哪里需要你们这么累。”
赵安兰嘿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亲手做的才有意义呢。我本来绣工就不行,趁机跟着你娘学了不少,你看,这个小虎头就是我绣的,好看不。”
赵轻丹被她自豪的样子给逗笑了,连声说好。
两人正说着话,头顶突然打了个闪电,紧接着就是一阵雷声,轰轰隆隆的。
赵安兰哎呀了一声:“该不会是要下雨吧,这还没有入夏呢,怎么就要下雷暴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阿信在襁褓里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见不得是电闪雷鸣,显然是被吓到了,赵轻丹只得将她抱在怀里拼命哄着。
不过这天气也是变幻莫测,雷是打了,云层却没怎么涌动,看天色又平静下来,也不知这雨会不会落下。
孩子一
直啼哭个不停,怎么都哄不好。
连赵安兰都跟着慌了,忍不住说:“她没事吧,带孩子可真不容易,这要是给我,早就不知所措了。”
赵轻丹听了这话,一边哄一边回头看着她好笑:“等你回头嫁给了严照,该会的也就会了。再说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带孩子,你姐夫平时只要在府上,都会帮忙哄的。再说你的严大人,他那么细致小心的人,肯定也是个好父亲。”
赵安兰被她说的一阵害臊:“你别说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两都没成亲呢,你怎么好好的就说到孩子了。谁能保证,等我母亲丧期之后我就一定嫁给他了,他那个人那么古板严肃,没准我过一段时间就腻了呢。”
“腻了?”赵轻丹越发好笑:“你先把自己的眼神收一收,眼底都止不住笑意了,岂会那么容易腻了。要真的腻了,我可好生心疼严大人,肯定要给他介绍其他的闺秀,来弥补你这不负责任的女人对他伤害。”
“你敢!”
赵安兰作势要打她,动作还没落下,就听到外面有人禀告:“王妃,丹心的胖爷差人来了。”
说的便是小胖了。
听到“胖爷”二字,赵安兰笑出了声儿:“小胖都成爷了,你们王府的人规矩可真好。”
小胖这时候派人来,也不知说什么,赵轻丹忙叫人进来。
来人是丹心跑腿的杂工,一见到她们两就问了好,随即说到:“王妃,您之前不是让掌柜的派人打听京中是否有刻了西域经文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