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事先不知情,露出一丝茫然来。
倒是皇后忍不住问:“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找王妃,究竟是有什么要紧事?”
管事太监支支吾吾地不知该不该开口,袁非依也没有多想,故作嗔怪:“怎么,具体是什么事连本宫都要瞒着了?”
一听袁非依这话,这太监一怔,心道别是皇后娘娘吃了宸王妃的醋。
毕竟皇上对王妃特别,身边亲近的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以防袁非依不高兴,他只得说:“皇后娘娘别误会,皇上找王妃是为了珍贵妃的事情,好像是珍贵妃需要的药材有了着落,这才特意请宸王妃去商议的。”
赵轻丹面露喜色:“那东西有着落了?太好了,快,我们这就去。”
袁皇后听他们这么说,也就猜到了。
等他们一走,立马有一位嫔位娘娘问道:“皇后娘娘,这意思是贵妃的嗓子有可能康复了?此前隐约听人提及,皇上在四处搜罗一种极为罕见的莲花,不过一直没有线索,现在看来是有眉目了。”
袁皇后也笑了笑:“是啊,这样也好。珍贵妃总不能一直说不出话来,本宫瞧着也心疼的紧,皇上更是不必说了。珍
贵妃一向都是皇上最挂念的人,如果珍贵妃的身体迟迟不好,皇上必然不好过,本宫当然巴不得她能尽快痊愈。”
这话袁非依说的是出自真心,可是殿内的其他人,却是心思各异。
许曼欣一旦真的能够说话了,这宫里的局势,又岂会向如今这样。
她们这些人对许曼欣并不很了解,平日里都鲜少打扰她,许曼欣也很少跟她们碰面。
所以对于这位贵妃的秉性、习惯,皆无所知。
万一日后她来代理六宫,是另一种风格,她们未必能够适应。
御书房内,赵轻丹一看到慕容浔,就忍不住问:“皇上,听说并蒂蝴蝶莲有下落了?”
慕容浔跟着笑起来:“看来他们告诉你了。不错,有一行商队在凤霞雪山发现了并蒂蝴蝶莲的踪迹,已经用冰盒小心盛放,加紧往京中赶路了。想必用不了几日就能抵达进程,朕来找你,也是希望你提前做好准备。以防有什么其他需要的药材,可以告知于朕,朕让人帮你一起找一找。”
“您放心吧,其他的药材我都能搞得定,最重要的就是那莲花。只要拿到手之后我验过没有问题,就能给贵妃服用下
了。”
“真的那么神奇?”
赵轻丹点头:“之前我的雪见愁就是那般治好的,而且那会儿李默要用来给海东青治眼睛,实则跟我一分为二,我只取用了其中的一半。如果贵妃能完全服用的话,效果也一定会更好。”
听到赵轻丹这么说,慕容浔就放心了。
从栖梧殿回去之后,魏雁冰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自从曹沁之出事之后,代理后宫的确是落在她一人身上。
但是也因为曹沁之的缘故,这段时间一种妃嫔都非常谨慎。
连带着她自己,也不敢有任何造次的地方。
魏雁冰原想着等到这段风头过去之后,再利用权利做点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许曼欣眼看着就要康复了。
这让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想到贤定侯府的那些破事,魏雁冰就心神不宁。
她的确是贤定侯嫡出的女儿,可是她的母亲在侯府虽为正夫人,却是半点地位都没有。
贤定侯此人,昏聩好色,不求上进。
凭着宗亲的身份有了侯爷的名头,但是多年来从没有被哪一位皇上瞧得上眼过。
偌大一个侯府,其实早就成了空壳,金絮其外,败絮其内。
魏
雁冰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想要在侯府过得舒坦,就一定要有能让自己站得住脚的优势。
她是在跟姨娘和庶子庶女的勾心斗角中慢慢长大的人,深谙府宅内院的阴暗算计。
好不容易能进宫成了妃子,她的母亲在侯府的处境才好过一些。
眼看着曹沁之下了台,她一人的独角戏才刚刚有机会拉开帷幕,就要再度拱手让人,这让魏雁冰实在不能接受。
殿内,她坐立难安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对陪嫁的丫鬟小声耳语了几句。
后者目光一悚,到底是沉默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行路上,商队眼看着就要抵达京城了。
天色将晚,临时下了不小的雨。
以防路上有什么不便之处,他们一行人就在京城外的一个小镇落脚。
谁知正准备睡下,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起先商队的人以为是雨下的大了,没当一回事。
可驿站的木门竟是一下子被人给挑开了,几人闻声而动,都警惕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几道身影随后破门而入,对着床榻上的人就刀剑相向。
商队的人匆忙去挡,虚虚对了几招,就暗道不好。
来人数量不少,
且来势汹汹,狠厉至极。
他们显然败了下风,不可匹敌,只能咬着牙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杀我们?”
“你们带回来的东西在哪里?”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