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倒是没有那么敏锐,以为这只是个意外。
他压根没想到福安公主对自己的心思,只是出于礼节叮嘱她小心些。
赵轻丹心中却是计较了起来。
这公主什么意思?
她要是真的对慕容霁存了其他心思,今日,觅萝王又一反常态地将她给派到宫外来招待慕容霁。
莫非是他们商议好了,想从慕容霁身上下手?
虽然慕容霁确确实实的是自己的夫君,可是对外,所有人都当她死了。
赵轻丹第一次觉得有些怄气,这都什么事,一个个上赶子地给慕容霁找王妃。
她本来觉得名分一事无所谓,现在还偏就有些逆反了。
这觅萝国最好别给她找事情,不然她一定有办法让他们焦头烂额。
福安公主又换了一匹温和的马和慕容霁他们并肩往前走。
她不时地想跟慕容霁搭话,慕容霁都是淡淡地回复一两句,大多时候都在关注着赵轻丹,生怕她骑马时间太久会累着自己。
赵轻丹则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福安公主。
“公主,先前您说,骑马的技术是先王后教导的,所以她一定是一位很擅长马术的人咯?”
福安公主提到王后,面上不由浮
现出一抹高傲。
“那是当然,本宫的母后可是个奇人,没什么是她不会的东西。她不仅擅长诗词歌赋,还能骑马涉猎,可以说文武双全。”
赵轻丹点头,继续试探地问:“那她是否会医术?”
“医术?”
福安公主这才幽幽地看着赵轻丹一眼:“当然也是会的。母后饱读诗书,她的宫殿内常年都放着不同类别的书,其中也不乏一些医书。若是让母后行医救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身份尊贵非凡,王宫里又多的是太医大夫,那些个替人看诊的琐事,如何能让母后亲自操劳,于她身份也不符合啊。”
这话说是在回答赵轻丹的问题,实则好生阴阳怪气了一把。
分明是在暗讽赵轻丹的身份低微,不过区区一个医女,完全没有办法和神女相提并论。
赵轻丹也不恼火,心道果然如此。
那位王后是会医术的,加上神力傍身,跟巫医一般无二。
这层身份,基本上是坐实了。
赵轻丹微微一笑:“听到公主的描述,王后还真是一位妙人啊。想必公主和王后的感情也是极好了,平时里,你们母女一定格外的亲近吧。”
听她这么说,福安
公主显然不耐烦了起来。
她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一声:“女大夫,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本宫和母后如何相处,感情有多深,似乎跟外人没什么关系吧。”
慕容霁当然清楚赵轻丹的用意,便跟着说了一句:“公主若是不想说就算了,只是原本本王也非常感兴趣,那位已经故去的先王后,曾经去过安盛的京城,跟安盛还有些渊源。因而本王对她的事迹一直很好奇。”
见慕容霁也这么说,福安公主果然一下子变了态度。
“既然宸王殿下也感兴趣,那我就跟您说一说母后的事也无妨。”
赵轻丹在心里冷笑,这变脸的速度,比夏天的雷雨天气变得还快。
福安公主幽道:“其实从我记事开始,母后就一直格外地忙碌。都说人有多大的本事,就要承受多大的责任。她身为一国的王后,又有莫测的能力在身,几乎是整个觅萝的信仰。所以觅萝大大小小的国事,母后都少不了和父王一道处理,很是辛苦。”
“由于太忙,平日里她也不可能像是寻常百姓家的母亲一样,随时陪伴在我的左右。只有闲暇的时候,才会偶尔指点我一二。”
“母后
素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便是再亲近的人,她也很少跟他们吐露心事。有时候坐在母后身边,几个时辰下来我们都没有过一句交流。”
赵轻丹沉默下来,有些无意识地望向了远处。
慕容霁知道她在听福安公主说话,也知道她实则心事重重。
对赵轻丹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异国王后的事迹。
更有可能是她生母的相关。
所以他便替赵轻丹继续问:“不知先王后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本王在神女庙里有幸见到她的画像,只觉得画中女子英姿飒爽,颇有威严,平日里会是一个严苛的人吗?”
“不,母后其实是一个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人。她对身边的宫人也好,臣子也罢,包括对我,大多时候都是温和的。但是她对自己,却格外地严格,明明身体不适也要将各种事情处理好,才会积劳成疾,早早地就过世了。”
赵轻丹冷不丁地问:“所以,先王后真的是因为太过劳累才去世的?”
福安公主不喜欢赵轻丹,本不愿跟她搭话。
但是慕容霁就在边上盯着,她只好说:“是啊,她身体早有郁疾,却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还是她过世之后
询问在母后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原来她不舒服久矣。偏偏她连父王都隐瞒着,从来不告诉任何人。等悲剧发生了,也已经来不及了。”
赵轻丹又问:“觅萝国自第一任神女现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