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慕容浔和许曼欣一路不紧不慢地回程。
算算日子,距离他从京城出来,已经一个半月有余。
之所以没有着急赶路,是因为许曼欣的伤势较重,本就不宜长途跋涉。
慕容浔之前的打算甚至是等许曼欣的伤口愈合再启程出发。
可是许曼欣想到他的身份特殊,他本就是临时起意才出京,已经算是很任性了。
即便朝廷有慕容霁坐镇,也有许多要事须得他处理。
若是因为自己的伤耽误了他的正经事,恐怕朝臣会对慕容浔有异议。
于是这一路便是走走停停,倒也是慕容浔忙里偷闲的惬意时光。
往后真的为帝了,只怕也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说来也巧,他们回京的当日,恰好是新一年的除夕。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热闹的气息,新的一年竟是又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
慕容浔替许曼欣系好披风:“外面冷,先把衣服穿好,别冻着了。”
老管家早有耳闻,提前在门边候着车驾。
袁非依更是起了个大早,也跟着跑了出来。
她刚来到门边就看到了岄王府的一行人靠近,便忍不住小跑了过去。
“表哥,表哥你终于
回来了!”
话音刚落,慕容浔就自车内挑开了车帘。
但随后,只见他转身朝里面伸出手,极其小心地搀扶着一个女子下车。
看清对方的容貌之后,袁非依的笑容顿了一下。
这不是许曼欣,还是哪个!
先前没有听到风声,所以她并不知道,慕容浔竟是真的将许曼欣给找到了。
此一行,他还真是去对了!
许曼欣看到袁非依也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她露出一个笑来。
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笑容来打招呼。
慕容浔先行下马,随后是将许曼欣给抱下来的。
袁非依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她忍不住想,就这么爱吗,连让她自己下个马车都舍不得?
“曼欣受了很重的伤,这段时间都不能剧烈动作。而且,她的嗓子被人毒哑了。”
听到这话,袁非依瞪大了眼睛:“受伤了,还被人毒哑了?怎么会这样啊,外面谁敢这么欺负她?”
“外面的坏人多了去了,即便报上家门,心怀歹意的人还是不少。”
这么一看,许曼欣的面容果然有几分憔悴,行动也显得分外不便,看来伤得不轻。
袁非依安静了下来,小心地跟在他们身后。
岄王府的人瞧见了许曼欣被带了回来,都在谢天谢地。
老管家更是感慨地抹了抹眼角:“老天保佑啊,总算让侧妃平安回来了。侧妃,您是不知道,咱们殿下为了找到您的下落费了多少心力,如果一直都找不到您的话,殿下只怕怎么都不会快乐的。”
许曼欣有些歉意地看了慕容浔一眼,后者捏了捏她的手指。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安置妥当后,慕容浔让人去知会宸王府一声。
慕容霁这会儿在上朝,赵轻丹闻讯便独自赶来。
真切地看到许曼欣,她才松了口气。
“好了,总算是回家了。这要是再见不到你,三哥还不知道心神不宁到几时呢。”
见许曼欣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赵轻丹狐疑地看了慕容浔一样。
慕容浔垂眸解释:“她说不出话了,找不少大夫看过,都说不知道怎么解这毒,所以我才想请你来看看。”
赵轻丹面色一凛,让许曼欣张开嘴,她查验了一番,眉头也深锁了起来。
“好歹毒的心思,莫非是有什么人私下绑了她,不让她开xx露身份才蓄意为之。”
“没错。”
关于
许曼欣险些嫁给一个傻子之事,是许曼欣心里极为难过的事。
即便是他对赵轻丹推心置腹,眼下也不愿详尽告知。
赵轻丹一向聪慧,隐约猜到了什么,更是没有多问。
她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不怪其他大夫没有办法。给她服用的毒药药性极强,一般清润解读的药物恐怕是解不开的。”
“难道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吗?”
慕容浔不由有几分烦躁。
许曼欣若是一辈子开不了口,他是无事,也不会嫌弃和觉得麻烦。
但是对许曼欣本人来说,却是极大的刺激和伤痛。
谁会希望自己被永远地剥夺开口的权利呢。
赵轻丹沉吟了一会儿:“你们先别急,我说的是一般药物无法解毒,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一种药兴许会有用,而且一旦给她服用了,使她恢复如初的可能性极大。”
“是什么,你快说!”
“并蒂蝴蝶莲。不知你记不记得,我曾经也中过一种叫做雪见愁的毒,那毒药蛰伏于我体内多年,严重折损了我的身体。但幸而机缘巧合之下服用了并蒂蝴蝶莲,将这陈毒给解了。”
慕容浔隐约记得之前赵轻丹跟自己提
及过,忙问:“这莲花是不是极其难得?”
“不错,即使重金求购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