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昭翮帝病重退居别宫,宸王受命于天子,执掌百官。
所以他有权力调遣这支亲卫军,也有权力调遣任何的地方官员。
一旦袁归兰不肯来,甚至做出违抗御林军的动作,就意味着他是对天子不敬。
要是将这行径往大了说,就是目无君上,自然会被问罪!
姚召之有些担心:“殿下,虽说以御林军的名义将人押回京城可行。但总得师出有名,如果平白无故地对正三品的官员做出此等行径,只怕会引人非议,尤其对殿下您的声誉会受到影响。”
慕容霁冷哼了一声:“本王已经在信函中提点过他,有人质疑他有残害同僚之嫌,且送了奏折到本王这里。为了平息此事,袁归兰务必要当面向本王解释清楚,进京刻不容缓。他要是不从,便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这些指控。御林军押解也就顺理成章了!”
听到慕容霁这么说,姚召之拱手应下:“下官遵命!”
徐元在边上目睹这一切,心头暗暗窃喜。
没有想到,慕容霁的行事会这么雷厉风行。
如此一来,袁归兰势必不能逃脱此劫,他胆子再大,也绝没有办法躲避回
京。
只要袁归兰人到了京城,被慕容霁控制住。
届时他们再拿出更多的证据,将袁归兰的所作所为给揭露出来,公之于众,看他袁归兰拿什么为自己开脱!
御林军带人去密州,就算再怎么行事低调,都不可能不被察觉。
私下里,慕容浔和慕容霁早就已经谈拢了。
为了钓大鱼上钩,前期完全将事情给压下去绝无可能。
所以慕容霁还是要故意与袁家为敌。
在早朝的时候,慕容浔则是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宸王,本王听闻,昨日有一支御林军出了京城,正是前往密州方向。不知你突然派御林军去密州,所谓何事?”
慕容霁神情寡淡地开口:“岄王好灵通的消息,此次本王派人前去密州,原本不欲引起非议,所以动静极小。可岄王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真是让人佩服。”
“宸王,本王再问你问题,为何避重就轻?”
“避重就轻?三哥,只怕我将前因后果说出来,你会按捺不住,对我这个当弟弟的心生埋怨。其实,是因为本王在最近收到了地方上弹劾的奏折,说是三江巡抚林缪在密州,有打压伤害同僚之嫌
,行迹委实过分。本王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自然需要将袁大人给请到京城来,给他当面解释的机会。”
“荒唐!”
慕容浔怒目而斥:“宸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三江巡抚袁归兰,乃是袁氏一族的得意门生。他自幼在袁家长大,蒙受本王外祖父的谆谆教诲,品性高洁。以袁家素来端正的家风,他绝对做不出那等欺压同僚的事情来。为了这种莫须有的诟病,你竟然逼着他到京城来,还让御林军出动,你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三哥这么激动做什么?本王不过是按规矩办事,既然有人提出了问题,总要解决,否则朝臣上奏却无人问津的话,求助的官员岂不是会寒心吗!再说,袁归兰身为三江巡抚,位置何等关键。他的行事不该有半点差错,不然落人话柄,对朝廷也不利。本王请他进京来,提醒一二,本是出于好心,三哥这也要怪罪吗?”
慕容浔闻言冷笑不止。
“宸王,你怎么好意思说袁归兰须得行事谨慎,不该落人话柄。那你将父皇安置在别宫里,怎么都不肯迎接父皇回朝,又是安得什么心思!”
“三哥莫不
是心虚了?因为本王提起袁归兰行事不端,你怕牵连到袁家,所以这么急着转移话题,将脏水泼到本王的身上吗?父皇一事,若是你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本王大逆不道,本王绝不反驳!否则,就不要将本王的孝心和好意拉出来随意践踏,只会让人不齿罢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慕容霁和慕容浔都站在高位。
两人的气氛这般剑张跋扈,着实让下方的朝臣们都吓了一跳。
一时间,有人忍不住劝和。
最后以慕容浔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慕容霁面无表情地宣布退朝收尾。
下了朝之后,在无人窥探的地方,两人却格外默契地再度碰了头。
徐元说过的话,慕容浔早先就已经让人转告于慕容浔了。
只是今日这一场戏,能不能逼出林清殊还很难说。
林清殊太过狡猾,轻易不肯现身,恐怕还需要一剂猛药,才能逼得林清殊从暗处走出来。
“我有个提议,也许可行。”
慕容霁想了想:“不过这件事情,还要轻丹帮忙。”
“怎么说?”
“在林清殊的心里,他一定已认定了赵玉对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人。我可以不
惜为了赵玉跟父皇反目,并将她偷偷藏在府外。这甚至能够侧面映射出,为了赵玉,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任何妥协,甚至违背自己的原则。”
慕容浔有些不解:“所以呢?”
“对于林清殊来说,现在是一个关键时期。只要我坚持与你为敌,他林家就能有机会彻底沉冤得雪。山穷水复的时候,好不容易碰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