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仍是一脸费解:“娘娘,奴婢对您的话完全听不明白,您还是解释清楚些吧。”
晨妃将信函收好,猛地推开她走了出去。
“不行,本宫要向皇上说清楚!这样天大的事情,皇上怎么能蒙在鼓里。既然是他们不让本宫好过,索性大家都别好过了!”
不顾身后人的阻拦,晨妃阔步走了出去,直奔昭翮帝的寝殿。
殿内,昭翮帝刚和袁皇后说完话。
前几日,因为袁旭的事情,帝后两人闹了不少矛盾。
袁皇后自然是相信袁旭无辜,声称袁旭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昭翮帝接连被御史台的人找上,听到他们提及的那些证据,心里烦躁不已。
原本他也在怀疑袁旭,心里难免产生怨气。
但慕容霁他们又推翻了证据,说是有人蓄意栽赃,便值得深思了。
因此今日跟袁皇后商议时,昭翮帝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若是袁旭当真无辜,他自然不会怪罪袁家。
毕竟之后还需要袁家费心费力,为国效力。
袁皇后说完刚要起身离开,就听到外面的太监扬声道:“晨妃娘娘,您怎么来了,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在里头跟皇上商议
要事呢。”
紧接着就是晨妃急切的声音:“本宫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禀告,请皇上一定要见我一面啊!”
昭翮帝自然也听到了,不由蹙眉。
“这个晨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毛毛躁躁的,行为举止半点不见端庄,也不知她的体统都去了哪里!”
袁皇后只好说:“还是先将她放进来,听听她要说什么吧?”
晨妃很快就进来,看到袁皇后也在这里,她不由捏紧了手里的信。
皇后一向喜欢赵轻丹,加上赵玉又是将岄王的病给治好的人。
万一她在这里,处处偏袒,说她故意胡说八道挑拨是非,那岂不是成她的不是了。
所以当昭翮帝不耐烦地开口问:“晨妃,你又怎么了,这回是什么事情这么喧哗?”
晨妃忙说:“皇上,这回是十分要紧的事情,让臣妾委实吓了一跳。只是臣妾不便让旁人知道,即便是皇后娘娘,也希望能先回避一二。”
皇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也懒得争执。
“既然晨妃不希望本宫在此,那本宫就不多留了。皇上身体欠安,你也不要总是拿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烦他,省得让皇上受了气,回头
还发现与事实相悖,惹得人不高兴。”
这是故意提点她上一次针对赵玉的事情了。
晨妃随口应下,等皇后一走,她急忙跪在地上。
“皇上,您有所不知,那个赵玉身上有天大的秘密!她其实压根不是什么京城商贾,而是……”
“好了!”
昭翮帝不满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警告。
“关于赵玉的身份,朕已经知道了,不用你再做提醒。”
“您知道她其实就是赵轻丹了?”
昭翮帝冷笑一声:“是啊。所以呢,晨妃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晨妃咬了咬牙,将攥在手里的信递过去:“皇上,您还是先看完这个吧。看完之后,您就会清楚,她根本不是真正的赵轻丹!”
她这话说得极为怪异,甚至这一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昭翮帝狐疑地将信接过来,从上到下看清楚之后,眼皮一阵狂跳。
“这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谁给你的!”
她颤抖地掏出了信封,上面一片火红的漆封。
从前昭翮帝也收到过渝北的信函,如何能不认识这红漆意味着什么。
他倏地瞪大眼睛,拿过来定神看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将东西往桌上
一拍。
“一派胡言!这是渝北那个皇帝给你的?朕怎么不知道,你身为安盛的宫妃,居然还敢跟旧国互通有无?”
如果不是因为赵轻丹这件事情对于晨妃的震撼太过深重,直接让她的理智粉碎,她也不至于如此不管不顾地跑过来。
但是现在,她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皇上,臣妾之所以私心给渝北写信求证,实在是因为看那赵玉的许多行径太过诡异,颇像是渝北深宫里的人。加上之前不知道她是赵轻丹,心里越发怀疑她来路不明,说不定是渝北安插在咱们安盛的人。她和宸王的关系实在亲密非凡,臣妾担心宸王安慰,担心宫廷安危,才会自作主张地去询问啊。”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打颤。
“可谁能想到,陛下会亲自回复臣妾。他说赵轻丹根本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实际上是那位前皇后重生转世。若她真的是李歆,便一切都说得通了!您不要忘记,李歆也是巫医啊!”
昭翮帝怒斥:“朕看你是糊涂了,脑子彻底不清醒了。巫医再怎么神通广大,还能死而复生活成旁人不成?之前赵轻丹已经向朕解释过这个情况
,渝北的那个皇帝是因为对先皇后念念不忘,才会见赵轻丹是巫医就将思念转移到她身上,一心想将她占为己有。如今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人,便不停臆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