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翮帝一瞬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晨妃看到慕容浔能够下地走动了,心里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样的顽疾都能痊愈,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变数。
喜的是慕容浔只要康复,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只要继位之人不是慕容霁,她和黎华就还有退路。
她忍不住开口道:“岄王有所不知,赵玉所涉及的事情非同小可,事关后妃清誉和此人的心性品行,如若不察,后患无穷。”
慕容霁冷冷扫了她一眼,上前对昭翮帝说。
“父皇,这件事情,实属误会。”
“你知道发生何事了?”
“儿臣来时,略有耳闻。有人私自从赵玉的房内搜索出私物,并检举到您这里来,在儿臣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恬不知耻。”
听慕容霁这么说,晨妃不服气地喊了起来。
“宸王这是何意?本宫不过是看那赵玉身份怪异,出于好心和防范才提醒你们。你这般不管不顾地向着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一个男人的房内搜出了镯子就罢了,怎么连女子的衣裳都有。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因为宸王您的关系,赵玉明明不受一官半职,还能自由出入宫廷,六宫不禁。他
要是真有问题,倒霉的,可就是所有人了。”
慕容浔有些担忧地看向慕容霁。
这个时候,为了洗清她的嫌疑,只能承认她本就是女子。
可父皇已经对赵玉的模样心存芥蒂,认为她跟赵轻丹有几分相像。
这要是确定她是女人,岂不是等于断定她就是赵轻丹!
慕容霁在来之前,就已想过各种对策。
既然昭翮帝此前说过,不会管他和赵玉的种种。
哪怕他是赵轻丹,他也不会过问。
倒不如索性承认了,一了百了。
只是慕容霁不能笃定昭翮帝当时说的话是否当真,万一他还是不肯罢休,赵轻丹就有危险了。
拿赵轻丹的安危做赌注,他赌不起。
“霁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霁抿了抿嘴唇,冷不丁开口。
“儿臣和赵玉的关系,父皇早已明了,母妃也是知晓的。她经常召见赵玉,并赠送他一些物件,无非是因为儿臣的原因,想对他多些了解,而且比旁人亲近。”
晨妃茫然地抬头:“你们什么关系?”
慕容霁面不改色地回了句:“他是本王的……爱侣。”
晨妃只觉得当头一棒,差点没站稳。
难怪昭翮帝之前的表情那么微妙,竟是
还有这一层缘故。
但她哪能轻易放过去:“就算如此,他有女子的衣物怎么解释,这分明……”
“只是闺房之趣,娘娘也要管吗?”
晨妃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衣服是本王给赵玉的,原本只是本王与他之间私下的小乐子,本王喜欢看他穿女子的衣服,怎么,晨妃娘娘有意见?”
一时间,殿内众人神情都有些诡异。
慕容浔挑了挑眉,不动神色的在心里给慕容霁竖了个大拇指。
这个理由真是绝到让人无法反驳,关键是,一般人还不好意思往深了追究。
偏晨妃不死心地追问一句:“可殿下看着阳春白雪,倒不像是喜欢那种趣味的人。”
“晨妃娘娘,赵玉的容颜跟本王的先王妃有几分相似,您应该也看得出来。本王为什么那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但那是本王跟他私下的事情,与您无关。”
他话锋一转,语气骤冷:“倒是您!无端让人去搜查赵玉的房间,买通敬思阁的女婢,还将旁人的辛密昭告人前。晨妃娘娘,您到底是何居心?”
被他这么一质问,晨妃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咬了咬嘴唇,许久才无力地辩驳。
“本宫本来是看他一表
人才,想将黎华许给她,才会对他多番考量,却不想……”
“若是本王没有记错,赵玉已经多次拒绝过。怎么晨妃娘娘还是纠缠不放,黎华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吗?”
“宸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黎华好歹是你妹妹!你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还有理了?”
昭翮帝不满地看着他们:“好了,别吵了!朕一夜未眠,到头来竟是处理了这么个乌龙,你们也不怕旁人笑话。”
他虽然心中有怨气,但想到慕容浔眼见的好了,一颗心到底是被喜悦给占据了。
“既然是个误会,那你们都回去吧。晨妃,不是朕说你,再怎么对赵玉好奇,你也不能让人搜查他的房间。下次若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朕对你严惩不贷。这一次,你自罚两个月俸禄以儆效尤吧。”
晨妃只得应下,不敢再有意见。
琦贵妃知道昭翮帝迫不及待地跟慕容浔说话,就随意地行了一礼:“皇上若是无事,臣妾就跟霁儿先退下了。”
昭翮帝尴尬地点了点头,临走时不忘哄人。
“深夜因为这样的事情惊扰了爱妃,朕实在过意不去。爱妃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从寝殿里出来,慕容霁搀扶着琦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