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闻言一怔,阔步往里走。
赵安兰在屋子里打盹,一听到动静就起来。
看到慕容霁过来,她吃惊地问:“姐夫,你怎么来了?不说是暂不相见的吗?”
“你姐姐不舒服么,她怎么回事,莫非天冷了着凉?”
赵安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昨晚去了趟岄王府,回来之后就成这个鬼样子了。你是没瞧见,昨天她烧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容霁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她昨晚去了岄王府?好好的,去岄王府做什么?”
“许侧妃来请的,说是岄王殿下身体不适,想让她帮什么忙。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她是什么时候回赵家的?”
“反正很晚了,过了子时。”
他记起周洋说的话。
周洋分明是去过了一趟岄王府,从慕容浔手下借了府兵才去林子里接应自己。
但依照这个时间,当时赵轻丹应该也在岄王府。
所以她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去了明月桥,慕容浔能在梦里梦见跟琴音相关的事,也一定是喝了赵轻丹的血。
慕容霁呼吸一滞,大步走到赵轻丹的身边。
果然她仍在昏睡,精神萎靡。
虽然他不懂医术,可是探了探
赵轻丹内息,就能发现她受了很重的内伤。
“她受了内伤?”
“是啊!”
慕容霁握住了手指:“这个傻子!”
他将人扶起来,自她身后输送了内力到她的身体里。
赵轻丹不通武艺,所以不太会调息,身上莫名地燥热了起来。
“热,难受。”
她嘟囔了一句。
慕容霁捏住她的耳垂:“你也知道不舒服!那你还敢胡闹去救我,傻子,救了我也不知道说一声,还让周洋骗我。”
他心疼地将人搂在怀里,赵轻丹总算折腾醒了。
“霁儿?你,你怎么会来。”
“我不来,这件事情你打算一直瞒着我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是不是?”
“没有,我是自己不小心……”
“骗子。”
他红着眼睛看着她:“我们那么久没见,一见面你就让我看到你病重不起的样子,你是要我的命吗?”
赵安兰嘶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离开,不愿打扰他们。
赵轻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你好凶啊,你干嘛呀。既然知道我救了你,还不好言好语地道谢,就知道凶巴巴的。”
慕容霁不说话了,只顾着抱紧了她,怎么都不肯松开。
“再说了,你不
是也骗了我吗?你的手指断了,也没有跟我说过。”
赵轻丹刚要数落,他闷闷地开口:“我舍不得你心疼。”
“那我不是一样吗?”
两人对视一眼,皆苦笑起来。
“对了,你怎么会到赵府来找我?是不是出事了?”
慕容霁想到来意,却因为担心赵轻丹的身体,不愿多说。
“你告诉我吧!那个女匪交代明漪郡主的下落没有,等找到人,得杀了那疯女人才是,不然三哥的死煞解不了。”
慕容霁摇头,将具体情况告诉了她。
赵轻丹心头一急,又猛地咳嗽了几声。
“我想起来了!很久之前,在我还是若兰公主的时候,父皇为了劝服我放弃你,跟我说起过一件事情。”
“他说,他以前有过一个非常爱的女人,甚至动过跟她相守一生的念头。只是那女子性情不羁,不受拘泥,不适合待在宫里。而父皇那个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问鼎江山,便狠心斩断了跟那女子的情谊。他当时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昨夜的女匪了。”
慕容霁轻声问:“非常爱的人?原来如此,父皇连伤她分毫都不肯答应,才会迟迟得不到郡主的下落,想要求助于
你。”
“他想让我利用鸟兽相助?”
“不错,但是你的身体要紧,依我看……”
赵轻丹打断他:“我没事,我可以帮忙找人。明漪郡主出事,你我并非全无责任。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心软的,她真的死了,只怕你会存有歉意。”
慕容霁板起脸:“我才不会。”
“走吧,扶我到院子里。”
她找来树上的鸟,吩咐了一圈,让他们飞到明月桥附近仔细找人。
原本还想去一趟大理寺,再次借用严照的狗。
可念及严照之前见过她以宸王妃的身份跟猎狗说话,而现在她的处境特殊,多有不便。
“罢了,严照那里就不去了。京兆府也养了两只狗,不如找它们帮忙。”
赵轻丹就重新换上了赵玉的行头,跟着去了京兆府。
秦源这会儿正愁的脑袋两个大。
那女人不肯吃不肯喝,从昨天夜里被关进大牢之后,就一直盘腿打坐,油盐不进,难对付地很。
秦源一见到慕容霁,顿时像看到了救星:“殿下,可算将您给盼来了。自您离开了京兆府,下官办事可太难了。”
他看到赵玉又是一愣,赵玉笑了笑:“听闻秦大人也养狗了,在哪里,
我想见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