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的功夫再高,也不可能以一当十,抵得过这么多人。
不多时,女人就被制伏住了。
“捆起来,带走!”
他们先行一步,周洋忧虑地看着赵轻丹。
“不如……”
赵轻丹打断他:“你将人送到秦源手中,并通知贺昭王府,想必贺昭王有的是办法严刑逼供。我先回赵家了。”
“可是您这样子,属下不放心啊。”
“我自己就是大夫,心里有数。另外切记,今夜之事,千万不能告诉殿下。他暂时迷了心智,想必清醒之后不会记得见过我,你也不要说漏嘴,尤其不能说我受伤的事,不然他会内疚的。”
周洋为难起来,赵轻丹板起脸:“我的吩咐,你也不听了?”
“不敢!属下遵命!”
赵轻丹将还在对自己憨笑的慕容霁交给周洋。
她的目光掠过他的小指,不由想起慕容浔说过的话。
为了退婚,慕容霁断指明志。
所以他的小指才看起来有些不自然的扭曲啊。
赵轻丹想到了什么,又暗暗催动了灵力,调出了一瓶金固膏。
在内力受损的情况下动用灵力,无异于雪上加霜。
可是她压根无法对慕容霁的情况置之不理。
“咳咳,你将这个药膏拿好。回头抹在殿下的手指上,再用纱布缠住,有助于他的骨头愈合,这东西,你就说是我让旁人转交给你的,不要说别的。”
周洋忙小心收起来,赵轻丹才转身离开。
一回到赵家,赵轻丹就丧失了全部的力气。
赵安兰可吓了好大一跳:“你不是跟着许曼欣去了岄王府吗,怎么会弄成这个鬼样子?”
赵轻丹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了,浑身烧得像火炉一样。
赵安兰忙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哎呦,这位小姐受了好重的伤啊!可得好生休养,最好这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了。”
看到床榻上的人孱弱苍白,脸色几近透明,赵安兰气恼地跺了跺脚。
“听到没有,从今天起,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此时的京兆府,灯火通明。
秦源和贺昭王府的人看到周洋带着一个女人过来,都大吃一惊。
“周管事,难道掳走郡主的人,居然是这个女人吗?”
“不错。秦大人,她不肯说出郡主的下落,殿下也着了她的道尚不清醒,就交给你们处置吧。”
贺昭王忙上前指着她破口大骂:“该死
的东西,还不赶紧将本王的女儿交出来,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让我生不如死,好大的口气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女人说完,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玉佩。
她往外一抛,稳稳地落到了贺昭王的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这……徽?”
贺昭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莫名睁大了眼睛,这是曾经徽王府的令牌。
而昔日的徽王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女人仰天大笑不止:“这样珍贵的物件,自然是它的主人亲手给我的。你现在问我,倒不如去问问它旧日的主人。”
说到这里,她的眸光彻底冷了下来。
“许多年未见,刚好,我也想重新会一会故人了。”
秦源看到玉佩也是惊诧不已,莫非这女子还牵扯到了跟皇上的什么风流债吗?
他只得硬着头皮问贺昭王:“王爷,您看咱们要怎么做?”
贺昭王虽然心中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但这手里的玉佩分量匪浅。
一旦真的对皇上的某个旧爱痛下毒手,万一惹恼了圣上,倒霉的就是他们贺昭王府了。
“去,将玉佩送到
宫里,请示皇上。”
是夜,安盛宫城。
御林军一路快步往里走,来到昭翮帝的寝殿外。
秦骞上前拦住来人:“何事如此惊慌?”
“大人,掳走了明漪郡主的凶手抓到了,但是对方似乎跟皇上相识,手里还有这块玉佩。”
秦骞狐疑地将玉佩拿过来一看,见到上面的“徽”字,陡然一惊。
皇家的玉佩质地特别,绝非寻常人能够仿制。
他一摸这触感,就知此物是真实的,不会是伪造的。
“大人,明漪郡主至今下落未明,生死难测,恐怕耽误不得。因着玉佩的关系,贺昭王不敢轻易对凶手动刑,可万一郡主有生命危险就不妙了。”
秦骞往里看了一眼:“知道了。”
他不再犹豫,用力敲了敲寝殿的门,依稀听到殿内传来起身的声音,才扬声道:“皇上,微臣有急事相告,不敢耽搁,只能打扰您就寝了。”
过了一小会儿,昭翮帝沉沉开口:“进。”
宫人飞快地掌了灯,秦骞走到床边恭敬地双手捧起玉佩。
“绑架明漪郡主的人找到了,只是对方手里竟有您曾经的信物。京兆府和贺昭王都不敢专断,特来向您请示。”
昭
翮帝眉头深锁,从他手里接过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