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对方气势汹汹地奔向自己,连斯青大吼一声:“墨尊!”
下一秒,天上忽然飞来一群凶猛的老鹰。
慕容霁神色微变:“又是这群东西!”
罗雀不解:“这是什么?”
“连斯青手下有一巫医,养了不少作恶的老鹰。小心一些,这些畜生攻击性很强,别受伤了。”
罗雀最担心的还是慕容霁受伤,他跟红茉颇有默契地挡在慕容霁的两边。
眼见老鹰长鸣不止,伸出爪子扑闪着抓人。
不少士兵都被它们的利爪给抓伤了,逼不得已往后退。
连斯青趁机想跑,慕容霁余光瞥见一人身形跟连斯青有几分相似,不由分说地追了上去。
一只老鹰似有所感,竟是张开翅膀朝着慕容霁飞去。
眼看着双爪就要抓破慕容霁的后背,慕容霁猛一顿住,甚至没有转身。
可他手上的剑幽光闪动,下一秒就将鹰爪斩下。
连斯青怒喝一声,挥动着长刀腾空劈开。
慕容霁眸光一凛,刚要收回剑身挡住这致命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梅香却哗啦甩出一根长鞭,啪得将刀面给缠绕住。
然后用力一拽,连斯青避之不及,连人带刀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罗雀在
边上看到这一幕,不由多看了梅香几眼。
梅香因为跟在赵轻丹身边伺候,赵轻丹扮作男子,她也跟着女扮男装作小厮状。
罗雀心中暗暗奇怪,这小厮分明是赵轻丹的随身侍从。
可为什么,她的武功路数居然和红茉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使鞭子的时候,方才那一招,简直和红茉如出一辙。
情势危机,罗雀来不及细想,重新来到慕容霁身边。
红茉将马上的弓箭袋给取了下来,对着天上的老鹰连发几箭,百发百中。
老鹰哀嚎着不敢靠近,连斯青很快就被团团围住。
慕容霁冷眼看向他:“连斯青,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没有逃走的机会了,如今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你在江南作恶多端,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连斯青咬牙切齿:“我作恶多端?分明是你们慕容氏欺人太甚!狗皇帝从一开始就容不下我,处心积虑地要我死,我不反抗,难道等着被你们处置吗!”
“父皇原本对你根本没有过多成见,还不是因为你几年前在淞嘉岭的所做作为真相暴露,才惹得天子动怒。从古至今,不会有任何一个皇帝能够忍受手下的武将为了一己私欲
涂炭生灵。连斯青,你就不怕当年死在淞嘉岭的战士们的亡魂,找你索命吗!”
罗雀想到旧事,眼中几乎泣血。
如果不是连斯青,铁吾军绝不会失去那么多的弟兄。
哪怕多年过去,他都不敢再踏入淞嘉岭一步。
仿佛脚下的土地仍有堆砌的白骨,和不绝于耳的哀歌。
念及此,他紧紧握住手中兵器,对着连斯青用力砍下去。
连斯青眼皮狂跳,想要伸手去挡,长刀却重新被红茉给捆住。
他一时无法应对,左臂竟是生生被罗雀切断了。
“啊,啊!”
连斯青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罗雀面如修罗:“你的命,自有皇上处决。可这条胳膊,今日被我斩下,就算是对那些因为你丧命的将士们的慰藉了。”
剥骨的疼痛让连斯青整个人都抽搐起来,慕容霁森然扫向四周。
“来人,将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给带回去,一个都不能放过!”
墨尊见势不对,本想躲进房间去。
可他很快就被搜查的人抓住来,一并给押回大营。
虽然慕容霁和罗雀都恨不得将连斯青给千刀万剐,但是他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发落。
须得押送回京,交由昭翮帝处置才是
。
“先将所有人看押在大牢里,不过切记,轮换看管的一定要是原铁吾军的人。以防那些临时归降的东南水军旧部顾念跟连斯青的旧情,私自放人。”
听了慕容霁的交代,罗雀肃穆点头。
这么折腾了一遭,天色已经擦黑了。
慕容霁总觉得少了什么事,甫一想起那袋采摘的枇杷,暗道不好。
“糟了,差点忘了大事!之前本王来的时候手里拿的布袋子在哪里,快给本王!”
等重新拿回袋子,慕容霁眼看着又要上马。
罗雀连忙拦住:“殿下,您不会还要去丰通乡吧!上一次下官在后头追您,无奈您的速度太快了怎么都来不及,可现在无论如何下官都不能再让您犯险了。”
慕容霁挑眉,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枇杷往空中一抛,又稳稳当当地接住。
“罗将军,要是在丰通乡里头的是红茉,你会不会安心待在主城不去见她?”
罗雀为难起来:“这……”
“看来你也不舍得,那不就是了。所以你可没资格拦着本王,不说了,再会。”
慕容霁一拍马肚,绝尘而去。
红茉自身后拉住他:“殿下自有主张,轮不到你来管。”
“殿下刚刚是什么
意思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