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赵轻丹坚决地摇了摇头:“我要跟你一起去。”
慕容霁一口反对:“不行,我不放心让你去战场。”
她急了:“行军打仗,岂能没有大夫跟着?我敢说整个京城都没有比我更好的大夫,有我在,万一有什么突发的疾病也能有个对策。”
慕容霁只好说:“我打算带江慎去。”
“你很清楚,虽然我叫江慎师父,可是江慎的医术实际上并没有我好。”
“但他会功夫,有自保能力。而且我怕在情急的时候,无暇顾及你的安危,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对我来说才是无尽的痛苦。”
赵轻丹有些倔强地板起脸:“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分开的。我同意你去前线,那么你也要同意我跟你一起去。否则留我一个人在京城心惊胆战,只会日夜难寐。与其折磨我的精神,不如让我随时了解你的情况。”
说到这里,赵轻丹又笑了起来。
“而且你不要忘了,我手下有一支强有力的凤卫,在关键的时候她们都能帮上忙。何况,我还能通兽语。你大概不知道,曾经我也随着李默征战沙场过,还有一次利用黑熊击退了敌
军,这些事情旁人做不到,唯有我可以。带上我的话,一定会有用!”
听到她这么说,慕容霁犹豫起来。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答应下来:“那好,你跟我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让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唯有你平安,我才能心安。”
“知道啦。”
很快,慕容澈身为太子被废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昭翮帝的圣旨甚至没有留一丝情面。
他直接在早朝的时候召告百官,说太子无德,目无尊上,残害手足。
如若不废,便是朝廷之一大患。
消息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而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下一道圣旨,昭翮帝直接讨伐连家。
说连氏猖獗,在江南戕害商贾,肆意掠夺。
连斯青还蛊惑百姓跟朝廷作对,早已存了逆反之心。
所以,为了江山稳定,连氏不得不除。
一时间,朝中原本站在连家那一边的官员都心惊胆战。
少有的几个胆子大的,想要替连斯青辩解:“皇上,这件事会不会是误会?连将军如今正在东南沿海抗击寇贼,如何能跟朝廷作对?”
“抗击寇贼?”
昭翮帝冷笑。
“偏偏朕得到消息是,那些寇贼分明是连斯青自己搅和出来的!甚至,他还让人扮作海寇,针对海边的老幼妇孺,来激起当地青年男人的怨愤,让他们都投奔于东南水军之中,以此招兵。这等不忠不仁的行为,朕绝对不会姑息!”
听到这话,举朝哗然。
还有想为连斯青说话的,也都被昭翮直接拿下,当场剔除官职。
如此一来,再没有人敢开口为连家开脱。
为了不让慕容澈脱离自己的管控,昭翮帝将他囚禁在东宫当中。
这个时候的东宫,到处充斥着低沉的郁气。
下人们知道慕容澈大势已去,绝无可能再翻身。
所以他们人心涣散,都想要另寻他处,而不是受到牵连。
慕容澈眼瞧着走的走散的散,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却也无处发泄。
他原本就有的郁病更是激烈了起来。
不仅是慕容澈这里,珞妃的自由也被控制住了。
她哪里都去不得,就算是想来东宫探望慕容澈,也被驳回。
正在慕容澈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给他送饭的小太监趁着外面的侍卫没有注意,小心地传了信进来。
“殿下
,宁国公让您尽快装病,他已经让安排在太医院的人做好准备。那位太医自有办法将您给带出宫去。”
慕容澈一把抓住他:“出宫?外公为什么要让我离开皇宫,难道舅舅在造反竟是真的?”
小太监摇了摇头:“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是奉命行事。”
慕容澈咬牙切齿:“所以,外公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他才会在当初金蝉脱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外公他分明答应过我,无论如何舅舅都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太监有些急切:“殿下,您不要管那些了,现在您的处境堪忧,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那本宫出去之后呢!若是舅舅真的想觊觎皇位,那我算什么?他摆出了‘授业连氏’的说法,这其中的‘连氏’可不包含本宫吧,依我看他分明说的就是他自己!就算我出去了,最多是留住一条小命,但真正受益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小太监擦了擦汗:“可是现在,皇上对您成见颇深。您留在宫中的话也不可能有任何翻身的机会,还不如去江南跟连将军搏一搏,自己挣个前程。
”
慕容澈一把甩开他:“这条路一旦走输了,就是尸骨成堆,成为天下的罪人。到时只怕所有人都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哪里还有活路!就算走赢了又如何,登上大宝的也只会是舅舅,而不是我!说不定他还会介意我曾经的储君身份,在利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