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人被提前告知过,果然恭敬地放行,全程没有耽搁。
等顺利出了城,慕容霁才稍稍松了口气。
之后便是快马加鞭,加快进度,一路向北去。
慕容霁对霍芙蕖的训练非常严苛。
无论是吃饭的习惯,还是坐姿,站姿,甚至连走路的幅度都要求她更改。
霍芙蕖苦不堪言,但是想到京中吃香的喝辣的老爹,都逼迫自己忍了。
秦骞是第三日才发现宸王府不对劲的。
“慕容霁”几乎从来不出自己的寝殿,虽然他每日都派人去确认过宸王殿下人在府上,可他的沉默以对实在是诡异。
直到秦骞亲自去找他,故意在慕容霁的房内多待了一会儿。
却发现他坐在塌上,纹丝不动。
哪怕到了饭点,有下人呈上了菜肴并帮他布菜,“慕容霁”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秦骞狐疑地看着他:“殿下,您不吃饭吗?”
慕容浔无奈地学着慕容霁的声音说:“暂时不饿,秦大人要一起用膳吗?”
“好啊。”
秦骞居然答应了下来。
这还是他头一回主动在宸王府用饭,慕容浔心中有苦说不出。
当着秦骞的前走到餐桌,还不能拿出手杖,这对他
来说实在做不到。
幸好周洋听说了秦骞在慕容浔这里,及时来解救他。
“秦大人,方才我路过正门,似乎看到王府的侍卫和某个御林军起了冲突,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秦骞便起身离开。
慕容浔松了口气,等他走了才拿出手杖,艰难地往桌边去。
谁都没想到秦骞会去而复返。
连周洋都没反应过来,原本两人并肩往前。
哪知秦骞似乎是感觉到不对,极其敏锐地回头。
他脚步轻盈,连慕容浔这种耳力颇为不错的人都没有听到。
周洋瞪大了眼睛想要去追,已经来不及。
秦骞一下子推开了门,就看到走到半路,手上还拿着手杖的“宸王”。
慕容浔吃了一惊,试图将手杖收起来。
但因为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秦骞飞身上前扶住他,眼中一片复杂惊诧。
“殿下。您,您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浔装作无意:“昨日不小心崴了脚,无碍。”
可是秦骞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探在了慕容浔的脉搏上,数秒后,他瞪大了眼睛。
这个脉象,分明是……
“岄王殿下!”
慕容浔心头一跳,蹙眉看着他。
“秦
大人叫错人了吧。”
“殿下,下官绝不会认错。您之前中毒的那一回,是下官替您解了毒,因为动用了太极内力,所以至今仍能察觉。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的脸会变成岄王的模样!”
慕容浔闪躲开:“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您这些天沉默寡言,还不愿意出门走动。原来是因为腿脚不便,还有声音有些异常。岄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您不要再替宸王遮掩!下官虽然对您极为敬重,却不得不即刻禀告皇上。”
慕容浔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秦骞,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殿下明知皇上的忌讳,又为何要跟宸王演了这么一出。如今宸王不在,皇上有什么气,还不是冲着您一人来!”
秦骞是打心眼里替慕容浔感到担忧。
但是他身为御林军统领,这个身份便注定了,他只能效忠昭翮帝一人。
所以在确定眼前人就是慕容浔之后,他便按捺住心悸,第一时间入了宫。
此时,渝北帝后即将大婚的消息,已经渐渐在朝野传开。
昭翮帝见宸王府没有异动,本来稍微放了心。
幸好他先一
步得到消息,并及时控制住慕容霁。
否则这个节骨眼让慕容霁得到风声,他还不得闹翻天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秦骞就匆忙入宫求见。
见到秦骞一脸消沉慌张的表情,昭翮帝就心下一突。
“怎么回事,为何你这幅表情?”
秦骞扑通往地上一跪:“微臣识人不清,在几日前,误将宸王殿下给放出了府,时至今日才发现异常,还请皇上降罪!”
昭翮帝啪得将案牍放下:“怎么回事!说得清楚些!”
秦骞垂下头:“那一日,岄王殿下前来宸王府探望宸王殿下,微臣一时不忍心,就让他进府了。没多久岄王离开,微臣见宸王还在府上并无异动,就没有往心里去。可谁知道……”
说到这里,秦骞还觉得不可思议,语气里不乏吃惊:“谁知今日无意中发现,王府的那位殿下腿脚不便,从脉象看,又有当初臣给岄王殿下解毒时留下的痕迹,微臣才确信,他分明是……”
昭翮帝气得咬牙:“分明是慕容浔?好啊,他们可真的是朕的好儿子,一个两个的,都不给朕省心!岄王人呢,把他给朕带过来,朕一定要好好质问他,究竟
是不是反了天了!”
慕容浔从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