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连斯青的位置只会做得更加稳当。
这才是连家真正想要的结果吧!
赵轻丹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信纸,这一刻,握在她手上的笔显得格外沉重。
真要是如他们所愿,安盛岂不是会变得内外堪忧。
连家怎么能如此歹毒,为了自己的私利,竟不惜背叛国家。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昭翮帝并没有那么针对连家。
之所以后来会提防连斯青,也是因为洞察了当初那场淞嘉岭战役的阴谋。
连斯青通敌叛国,才爬上高位。
这样一个人,让人如何能不防备。
现在,他虽然没有明着做什么,却是将赵轻丹给推了出去。
和当年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其本质上,都是陷国家于不义,来成就个人的功勋。
这样可怕的私心和贪念放在一个主帅的身上,便如同是一把高高悬挂的剑,搁置在帝王的头顶。
一招不慎,这把剑就会落下来,血流成河。
赵轻丹不由十分心悸,可是,对方又哪里肯放过她。
见她迟迟不肯动笔,他竟是突然拔了剑,指向赵轻丹。
“王妃要是一直不情愿的话,那我只能想一想其他的办法让你
情愿了。不如先在你脸上划几道,再割下你几个手指,等你痛苦到极致的时候,还不是得乖乖的写信。我若是你,现在就识时务一些,要不然可就要受罪了。”
赵轻丹咬紧了牙齿,她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他们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而且现在,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眼下的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些人的意思分明是要挑拨安盛和渝北的关系。
让李默以为她是被昭翮帝或是慕容霁给囚禁了起来,并不是要让李默找到她。
他们要的,不过是要李默对信件的内容深信不疑,所以才需要一封出自她手的亲笔之信。
可这封信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送出去,她又生死难测。
如今这个选择摆在她的面前,要怎么做全看她自己……
赵轻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怎么办?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跳。
她的确可以给李默写信,但这封信并不是为了挑起争端,而是为了让李默真正知道她在哪里,可以派人来救她。
以前,她跟李默有那么多年的默契,彼此
之间也有不少的暗号和不为人知的暗语。
有些话,旁人看了只会当做是普普通通的东西,看不出什么究竟。
可只要他们彼此看见了,就会知道对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这么一来,李默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虽然她并不希望,将自己救下的人会是李默。
但是,赵轻丹现在唯一能够通信的人只有他。
而且想要瞒天过海,不为人所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如果后面她真的被李默找到,带回渝北,至少还能有一线生机再为自己争取其他的活路。
但人活着就有希望,总比死了好吧!
赵轻丹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答应你们写这封信,但是我总是在这个屋子里呆着,心情沉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对方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透透气呀,王妃该不是心中偷偷打什么主意,想要趁机逃跑吧?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里荒郊野外,逃是逃不掉的。”
“我没有想要逃跑,如果你们不放心,随时跟着我就可以了。我被你们暗算了,现在身上绵软无力,根本没有力气折腾。不过就是想出去
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这难道也不行吗?”
听到她这么说,对方觉得也有道理。
反正他们都知道赵轻丹是不会功夫的,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何况他们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还能从眼皮子底下没了不成。
“那好,王妃,请吧。”
赵轻丹便走了出去。
她四处看了看,这里果然是一片庄园模样。
前面种满了果树,如今刚过完年,天气还冷,树上也没有结果子,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后面有一片耕地,这会儿也是空荡荡的,周围更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物,能够让人一下子找到。
赵轻丹心里有些着急。
如果这么在信件里描述的话,哪怕李默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发现她在哪里。
而且她连自己在哪一个地带都不清楚,该怎么给李默提示呢?
正发愁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笨重的身影在晃动。
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头老黄牛!
赵轻丹睁大了眼睛,快步走了过去。
边上的人立马跟着她:“哎哎,你要去哪里!”
“这头牛,我很喜欢它,我可以将它带过来做个伴吗?
”
看守她的人面面相觑:“我们没有听错吧,你要这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