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听了这话,心头一震。
怎么回事,之前,慕容浔对许曼欣不是格外恩宠吗?
这才过了多久,态度居然惊天逆转。
难道就是因为这一次他险些被毒害,便怀疑是许曼欣所为吗?
眼见慕容浔这般生气,许夫人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
“殿下,我们冤枉啊,实际上我们跟许曼欣并无太多交集。她虽说是许家的表小姐,可是您也知道,她的母亲早在多年就跟着人私奔了,这么久也没有回过许家,许曼欣更是打小就在外头长大,到了今年才回来。她原先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完全不清楚,跟她也没什么感情。所以如果真的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跟许家绝对没有关系啊!”
许年听到许夫人这么说,连忙附和起来。
“对呀对呀,殿下,下官虽说是她的舅舅,可是对许曼欣一点都不了解。原本想着,随意给她找个人家能嫁出去,也算是我们对得起她死去的娘了。可是没想到,她会高攀上了您,这原本是天大的荣幸,可如果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对您不利的话,我们也是不能左右的。”
慕容浔挑了挑眉:“那许大人的意思是,你们和许曼
欣并无关系。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能代表许家咯?”
许夫人当即应了下来:“是啊殿下!不瞒您说,我们甚至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她母亲当初做了那种事情,毕竟惹的我们家门无光。外人知道了,总归是落了我们的颜面。所以,我们一直不想跟许曼欣扯上关系的,您可千万不能因为她的原因迁怒我们许家呀!”
慕容浔在心中冷笑,这家人的嘴脸还真是可怖。
先前他封许曼欣为侧妃的时候,他们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
现在他说许曼欣可能涉及谋害自己,他们就立刻换了副嘴脸,纷纷撇清关系。
好似许曼欣是什么祸害,非得甩干净了才好。
既如此的话,他倒不妨替许曼欣扫清这些障碍,免得未来许曼欣还要被他们给拖累。
慕容浔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么许大人能不能处出具一份断绝书,写清楚你们许家跟许曼欣,从此以后没有任何的关联,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若是她被本王责罚,施以重刑,甚至处死的话,自然也就与许家无关了。”
许年一听这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当即让人取了纸和笔来,刷刷地将许家和许曼
欣的关系分割开来。
为了让慕容浔相信,他还特意让人取了朱砂,在下方画了押,这才小心翼翼的交给慕容浔。
“殿下,您看,下官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许曼欣再出什么事儿,都跟我们许家没关系了。”
慕容浔将东西收好:“不错,很好。”
这里许年跟许夫人刚准备松一口气,却听慕容浔话锋一转。
“不过本王今日来,是为了另一桩事。听说,许曼欣身边有个陪嫁丫鬟,叫做紫竹的,是当初许夫人给她的?”
许夫人心头一跳,赔笑说:“紫竹啊,是因为按照惯例,一个陪嫁丫鬟不太够,我们家怕许曼欣的面子上过不去,才又给她添了一个。”
“昨日,本王差点遇害,母后便将许曼欣和她的两个陪嫁丫鬟都带去审讯,这个紫竹却是什么都招了。她可说了她手上的东西是许家给她的,跟许曼欣无关,不知你们怎么解释?”
许年被他这么一绕,整个人都蒙圈了。
“殿下,您方才不是说,许曼欣一问三不知,所以您怀疑这件事情是许曼欣所为吗?怎么又说跟许曼欣无关,反而扯到我们身上来了。”
慕
容浔冷笑了一声。
“许大人不会真的以为,本王会怀疑许曼欣吧。她可是本王的心肝宝贝,别说只是有人偷偷下毒,就算是她拿刀架在脖子上,本王都不会责怪她半分。”
许年一听这话,暗道不好。
难道方才,慕容浔是在试探他吗?
又或者说,是故意让他写下一封断绝信,好趁机斩断许家和许曼欣的关系?
许夫人也跟着脸色一变,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那殿下的意思是?”
“许夫人,紫竹已经认罪,说一切都是你指使她的。事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吗?”
“殿下,这绝对是栽赃!臣妇怎么敢害您呢?听闻那个紫竹已经自尽了,她说不定是受了谁的派遣,故意陷害于我。殿下也知道,我和许曼欣一向不亲近,您又怎么确定,这不是许曼欣故意给我泼脏水呢?虽然殿下您心悦于她,可能身为王爷,也不能冤枉臣子啊!”
许年也跟着说:“殿下,若是紫竹已经死了,岂不是没有其他的证据,单凭她一人的说辞,如何能当真?而且,我们怎么知道紫竹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许年这会儿,反而是提高了
警惕。
方才,慕容浔已经诈过他一回,骗得他签下了断绝书。
说不定这会儿又是在故意的,给他们设圈套,好让许夫人在六神无主的时候自己认了罪。
依许年看来,紫竹既然已经自尽了,反而像是想要隐瞒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