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浔虽然再三交代过,却也还是不放心她一人在许府吗?
许曼欣心头越发觉得温暖。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心中思念不止:“殿下现在人在哪里?”
“他就在许家外面,但是因为殿下的行动不便,不能像属下一样可以随意进出且无人发觉。若是殿下亲自登门见您,难免会劳师动众,说不定惹人非议,所以便由属下代劳。”
许曼欣用力点了点头,将玉佩紧紧攥在手上。
“麻烦你告知殿下,请他夜间一定要盖好被子,若是冷了,便让人准备好暖炉,最好喝些热茶再睡。”
送走了侍卫,许曼欣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她忍不住将玉佩放在唇边亲了亲,然后紧紧地放在怀里。
再次闭上了眼睛,便如同是被慕容浔揽在身边。
此生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于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幸运!
而慕容浔的马车刚走,许家的管家就立刻告诉了许年。
“大人,方才老奴好像看到了岄王府的马车在我们府外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许年刷得起身:“你没有看错吧?难道是岄王殿下不放心许曼欣在这里,特意过来看她吗
?”
许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想不到,岄王殿下对许曼欣这般看重。按照这个趋势,恐怕日后是要将她当成正经王妃对待了。”
管家擦了擦汗:“前几日连家又来打听了表小姐的消息,大人,您准备怎么回复连家?”
“当然是实话实说!但是,连家跟岄王本就水火不容,如此一来,咱们势必要得罪连家了。”
许年有些头疼,无论是哪一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不过眼下,因为岄王和许曼欣的感情深厚,攀附于岄王府对许家已经是板上钉钉。
“从明日起,许曼欣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按照大小姐的用度来。她屋子里的丫鬟只有一个,也太少了……再多派三个过去。”
“是。”
他们这里说着话,门外许夫人却全部听了去。
她有些不服气地推开门:“老爷,凭什么她的用度都按照安礼的来,今日安礼已经很不高兴了。”
许年有些不耐烦地说:“现在可不是你们耍小性子的时候!”
“我们怎么就是耍小性子了?为了许曼欣,现在要得罪连家,对咱们府上未必就有好处啊!毕竟现在太子殿下另有其人,岄王的腿瞧
着也不可能康复。撑死了,他不过是个王爷,许曼欣又是个不知感恩的东西,未来未必肯帮衬咱们许家。凭什么我们一家人都要跟她绑定了!”
“我难道不知道吗?但是岄王殿下执意要娶她,你难道能劝殿下罢手吗!”
许夫人咬了咬嘴唇,心道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慕容浔厌弃许曼欣就好了!
可是看慕容浔居然深夜来到许府,分明对许曼欣格外看重。
眼下想要做什么,恐怕不容易。
唯有等许曼欣成了岄王侧妃,再另做打算了。
她才不愿意为了一个许曼欣,就彻底跟岄王府结盟呢!
现在的太子可是慕容澈,皇上总有老去的一天,等到太子登基了,他们许家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他们这里愁云惨淡,宫中却已经开始张罗婚事。
次日一早,就有皇后派来的女官来到许家,跟许夫人商谈所下的聘礼。
就算不是迎娶正妃,慕容浔也给了许曼欣极大的尊重。
皇后按照慕容浔的意思,所设的聘礼颇为丰厚,几乎与迎娶王妃相差无几。
一时间,又让许安礼气红了眼睛。
凭什么这么好的运气,都被许曼欣一人占了!
如果说原先她只是对于这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表妹有所不喜的话,现在却几乎扭曲为愤恨。
她甚至希望,许曼欣能够突然暴毙了才好。
宫中给的聘礼越重,许家人的心情反而越沉重。
不过许曼欣心中很高兴。
她能够想象到,为了让自己嫁得体面,慕容浔做出了怎样的努力。
他一定极力说服了皇后。
那么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却为自己做到了这种份上,她何德何能呀!
因为京中藏不住秘密,所以岄王要迎娶侧妃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许曼欣的名字一时也在京中的闺秀们当中口口相传。
很多人并没有见过许家这位表小姐,都对她很感兴趣。
许安礼出门的时候,经常听到有人说起许曼欣的名字,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明明她才应该是万众瞩目的那一个,凭什么风采都被许曼欣那个贱人给抢走了!
等四下无人的时候,许安礼忍不住对她的贴身嬷嬷说:“这些人怎么回事?他们都没有见过许曼欣,就说她有倾国倾城之貌,也太离谱了吧!许曼欣她长得哪里好看了,眼睛还没我大,而且十分瘦弱,一
点都不健康,这些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美呀!”
身边的嬷嬷只好安抚她说:“表小姐哪能跟您比呀!她只有蒲柳之姿,可您才是花容月貌啊。您且放宽心,岄王殿下眼下不过图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