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从来不是重欲的人。
他更不知道对一个人充满欲望,会是这么奇妙的事情。
明明之前,那个林宛西设法勾引自己的时候,他觉得十分厌恶,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可是看到许曼欣,他就觉得心口痒痒的。
莫名有一股冲动想要跟她亲热一番,好好地疼爱她。
但是看到她的伤,和她满手的血泡,他又哪里舍得让她今日再受累呢。
他亲了亲许曼欣的手指:“这两日,在袁家你就好好休息吧。等回到王府之后,我便立刻向父皇母后说明求娶你。到时候名正言顺了,等你正式成为我的人,我们再温存也不晚,否则这里太仓促了,只会委屈了你。”
“我不觉得委屈,只要能跟公子在一起,我怎么都行!”
许曼欣的直白,是因为她有一颗坦城的赤子之心,毫无保留地剖开展露在他的面前。
慕容浔心中更觉灼热,这滚烫的爱意像是冬天的艳阳,融化了他的一路风雪。
“你的心意我都懂,可我不愿意怠慢了你。曼欣,你值得最好的,我想给你最体面的一切。”
其实就算让许曼欣做王妃,慕容浔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他又担心朝中会因为她的身世多有阻力,反而生出其他话柄。
与其多出是非纠缠,倒不如让她做个侧妃,轻轻松松,反而少些烦恼。
若是日后他一定要立妃的话,也一定会将许曼欣的身份安排妥当,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许曼欣和林宛西不同,她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
好像对她来说,名分什么的完全都不重要。
许曼欣所求的不过是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待着,是最简单纯澈的愿望,就像她视若珍宝的那篮子小花一样。
慕容浔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那么廉价的花朵看的那般重要。
两人确定关系的头一晚,虽然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亲近举动,但是却越发无间了起来。
之后两日,慕容浔都陪着许曼欣在阜炀城中闲逛。
他们整日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竟丝毫不觉腻。
许曼欣非常喜欢撒娇,有时候用午膳,碗里的汤太烫了。
她不小心烫到舌头,就会忍不住朝着慕容浔撅起小嘴说:“公子,我不小心被烫到了,要公子亲亲才会好。”
慕容浔实在被她逗得失笑,偏也拿她没办法,还颇为配合地亲她一下。
两
人腻歪了数日之后,到底是不能再耽误,便向袁家众人辞行准备启程回京。
一路上,为了将落郡王给顺利押送回去。
慕容浔不仅安排了自己本身带来的原人马,还从袁家借了不少兵力,以保证一路上的顺畅。
虽说落郡王如今已经大势已去,但他仍有不少异族的势力。
谁都说不准,那些人会不会偷偷潜入中原,将人给营救走。
而在他们浩浩荡荡回京的中途,慕容浔擒获了落郡王的消息,也已经由先行的暗卫,率先通禀到京城。
昭翮帝得知之后,自是龙颜大悦。
他在朝堂上反复地提及慕容浔的功勋:“岄王如今虽然身患腿疾,但是仍然能力卓越。此次,朕不过是希望他前去打听一番消息,并未指望他有什么进展,万没想到,他能有这样的收获,得子如此,实乃朕之幸也。”
朝臣们听到昭翮帝说这样的话,自是连番恭维。
“皇上,岄王殿下一向卓越不凡,这不仅是皇上您的福气,也是我朝的幸运啊!”
在朝的官员之中,有真心实意为慕容浔感到高兴的人。
譬如慕容霁,慕容苏等。
但是,慕容浔毕竟身份
特殊,是曾经的太子殿下。
相较于现在的慕容澈来说,慕容澈这位储君的处境就尴尬了些。
他在几个月前,也曾深入中原,可惜一无所获。
连落郡王的面都没有见到!
如今慕容浔去了一趟,却是以残缺之躯将藏匿多月的落郡王直接捉拿归案。
这样一对比,倒显得慕容澈无能了。
下朝之后,他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原本因为身患郁症,他的性情已经变得喜怒无常。
别说是这样天大的刺激,就算是身边的人偶尔犯些小错,都可能引起他勃然大怒。
回到东宫,下人按时端来了药来给慕容澈服用。
却是因为杯盖上不小心有一道缝隙,慕容澈无意瞥见之后,越发恼火,直接连杯子一起砸在了宫人的身上。
宫人连连磕头求饶:“殿下饶命!”
“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见他心情烦躁,下人又岂敢上前来触霉头。
倒是慕容澈宫中的谋士见状,忍不住问道:“殿下今日可是在上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澈的眼底一片血红,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镇定住情绪。
“今日,父皇收到了慕容浔传来的消
息,说是他在中原抓获了落郡王。如今他正带着落郡王启程,在过年之前,应当就能抵达京中。你是没有听到,今日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对慕容浔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