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一酸,虽然没有抬头,但却开口对赵安兰说:“刚刚宸王来过了吗?”
“嗯,想来他为你的事也操碎了心。他去了赵家好几趟,可惜一直没有收获。”
“如果你再见到他,就告诉他我在里面很好,没有被打,没有受罪,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我不想让他担心。”
听到这话,赵安兰不由握了握手指。
母亲刚死的时候,她心中的确对赵轻丹充满了怨恨。
可是这两天,她静下心来仔细地想清楚之后,却觉得凶手一定不是赵轻丹。
她多半是被冤枉的。
赵安兰出来的时候,没想到慕容霁还在原处。
她忍不住走向慕容霁:“宸王殿下难道是在等我吗?”
“赵安兰,王妃她刚刚有跟你说了什么吗?”
“赵轻丹说不是她所为,让我回到赵府之后继续查明真相。”
慕容霁急切地问:“除此之外,她有没有提供给你什么其他的线索。”
现在慕容霁只想要一个突破口。
目前好像所有摆在表面的证据都密不透风,毫无破绽。
一旦他束手无策,便无法替赵轻丹翻案。
因为此事关系到赵安淮,赵安兰不敢轻易告诉慕容霁,
只好三缄其口。
如果慕容霁知道赵轻丹怀疑的人是赵安淮,只怕他会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将人给带走,并严加拷问。
可如果不是赵安淮,一来会伤了他们之间的姐弟情分,让赵安淮在赵家没有立足之地。
二来也很可能会让赵安淮陷入危险之中。
但她想到赵轻丹对自己的交代,便转告慕容霁。
“宸王妃让我告诉你,她在里面很好,没有被打,没有受罪,也没有任何的委屈。”
慕容霁听到这话,却突然眼眶一热。
“好好的,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是她让你这么告诉我,还是实情就是如此。”
“具体王妃是什么情况,我怎么知道?但是她既然让你不要担心,就说明她还挺得住。”
慕容霁闭上眼睛,心中心绪难平。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赵安兰。
“我知道你们姐妹不和,可如果不是为了帮你,她根本就不会陷入这样的险境。所以我希望你、甚至是我恳求你,一旦发现赵家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否则轻丹在里面多一天,就是多一份危险。”
赵安兰看着慕容霁这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忍
不住问:“先前他们都说,你已经失去了对赵轻丹的记忆,那为什么你看上去,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我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无论我处于何种境地,我的心都永远只会为她一人所倾倒。”
在这一刻,赵安兰不免有些羡慕赵轻丹。
哪怕她身处险境,却始终有一个人愿意站在她的身后。
毫不保留的,等待她,守护她。
她苦笑一声:“我知道了,若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等回到了赵家,赵安兰便偷偷将府里的管事给找了过来。
她趁着四下无人对管事交代说:“从今日开始,大公子的一举一动,你都要派人盯紧,但是不要让他发觉。无论他去了哪里,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情,都要一五一十地回禀给我。”
管事有些奇怪:“小姐您为何要盯着大公子?”
“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用途,但是切记,不可以让赵安淮发现异常。”
赵安兰又想到了什么,问管事说:“大公子的房间,可是在二楼的最东边?”
“正是。”
“那平日里,他的房间是否会上锁?”
管事点了点头:“因为公子的房间里有不少贵
重之物,以防不长眼的下人们想进去浑水摸鱼,所以公子每次出门不在府上的时候,都一定会将房门给锁起来。”
“那么,你有没有办法趁着大公子不在的时候,打开他的房门。”
管事吃了一惊:“二小姐为何要趁着大公子不在的时候,潜入他的屋子?”
“我想找一件东西,怀疑是被大公子给拿了,可是我不好当面问他,只能背地里暗暗地找,免得伤了我们姐弟的情分。这件事情,还希望你能够保密,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管事思忖道:“咱们府上倒是有一个做木匠的短工。之前他也做过不少门锁的伙计,手艺了得。想来他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撬开大公子的门锁,应当是不费力的。”
“如此最好,那等大公子出门的时候,咱们便行动。”
很快,就到了怡庭郡主出殡的日子。
赵安兰捧着牌位,和赵安淮,赵安锦三人并排站在最前面。
在寒风中,他们一路往前走。
按照惯例,皇室宗亲都可以安葬在特定的墓园里。
眼看着怡庭郡主的棺木被埋入了土中,周遭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哭声。
出于礼法,戚夫人也随行
一路到了这里。
可是文澜公主见了她,却是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为何也敢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