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庭郡主恶狠狠地看着他:“好啊,你现在嫌我丢人了,那当初,我以郡主之尊嫁给你的时候,你不也巴巴的哄着我吗!到头来全是骗我的,我不过是你升官发财路上的垫脚石是吧?现在你站在高处,用不着东西垫脚了,就嫌我碍眼了!”
“随你怎么想!”
怡庭郡主看着赵同和赵安兰,瞠目地点了点头。
“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对我!枉费我对你们掏心掏肺,就换来这样的下场。你们,你们真是……”
她说到这里,却忽然一动不动,只是粗喘着气,死死地盯着他们。
赵安兰感觉到不对劲,有些紧张的喊了一声:“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只见怡庭郡主身子一歪,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赵安兰连忙接住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母亲,您不要吓唬女儿,您说话呀,您这是怎么了!”
赵同也紧张了起来:“快,快去叫大夫,赶紧来看看你娘是怎么回事儿!”
等到大夫匆忙赶来,查看了怡庭郡主的情况,才有些紧张地开口。
“赵大人,怡庭郡主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被气得中风了,所以才
会四肢麻痹,无法行动。”
赵安兰听了这话,脸色瞬间一白。
她原本对母亲的抱怨也在此刻化成了愧疚。
赵安兰握住了怡庭郡主的手:“母亲,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不再跟您吵架了,您赶紧恢复过来好不好?”
怡庭郡主还是有意识,只不过因为舌头发麻说不出话,连眼珠子转动的都不利索了。
赵同见到她这样子,也担忧起来。
“大夫,那中风之症该如何治疗呢?郡主这个样子,动都动不了,实在太过不便,就没有什么及时康复的办法吗。”
大夫一听有些为难起来:“赵大人,不是小人不想救治,实在是此症急不得,只得慢慢服药,还得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来判断。毕竟体质不同的话,康复的时间也会不一样。”
“可是郡主之前身体一直很好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征兆。”
“中风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情绪太过波动便会发作。小人只好先给郡主开一些药物,每天熬了汤药给她喝,但是实在不能保证能尽快恢复如常,一切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赵安兰听到这里更着急了,她冲着大夫喊:“你
到底能不能治啊?如果治不好的话,我们就叫医术更高明的大夫过来!”
这大夫连忙说:“太子妃若是不放心,不妨请宫里的太医们来看看。小人实在是才学有限,不敢就此断言。”
想到这里,赵安兰就有些后悔起来。
如若她还是太子妃,当然可以请宫里的人来看看。
可是现在她跟慕容澈决裂了,总不可能再厚着脸皮进宫去请人吧。
赵同沉声道:“不如将此事告知文澜公主一声。你外祖母定有办法请得太医院的院判来给你母亲治疗。”
赵安兰一听,眼睛一亮。
是啊,她不便进宫,可她的外祖母乃是当朝长公主,请个御医来为怡庭郡主治疗再寻常不过。
赵安兰便不再耽搁,当即去了公主府。
这几日,她的两个弟弟也都在公主府里面陪着长公主。
都这么晚了,文澜公主本来已经洗漱过准备就寝了。
谁知下人来报,说太子妃匆匆忙忙的赶来。
文澜公主一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
赵安兰见了她,伤心哭诉道:“外祖母,不好了,母亲她中风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文澜公主一听,吓得立刻起身。
“什么?你母亲怎么会突然中风啊?之前不都好好的,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赵安兰愧疚得落泪:“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得母亲生气,害得她受了极大的刺激,一下子没缓过来才病倒的。”
“快,快扶本宫过去,本宫要去看看她!”
在去赵府的路上,文澜公主才知道赵安兰竟然跟慕容澈提出了和离。
她戳着赵安兰的脑袋:“哎呦,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本宫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做这样大的决定之前,怎么不提前知会你母亲和本宫一声?你也好让我们给你拿个主意啊!”
“先前慕容澈宠幸那个女官的时候,我就已经将此事告诉了母亲,可是母亲除了让我忍着不发作之外,压根就没给过什么有用的建议,我忍也忍了,但慕容澈实在太过分。我真的受不了了,才想着要跟他划清界限,却不想,竟害得母亲一下子病倒了!”
“你母亲心高气傲,当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尤其是赵府里头还有那个贱人虎视眈眈,成天想着看你母亲笑话。你如今这般冲动,可真真是害惨了她!”
赵安兰被她说得越发心里不是滋味,只能握紧了文澜公主的手。
“外祖母,如今以我的立场,进宫去求太医的话恐怕不妥。可寻常的大夫压根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如劳烦您进宫一趟,将院判给请过来替母亲瞧瞧,也好知道她能不能康复啊。”
文澜公主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