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想的没有错,看到赵安兰在天黑之后来到赵家后,赵家上下俱是一震。
按照旧例,每年宫里都会举办冬至宴。
赵安兰作为太子妃,无论如何也不该现在出现在娘家。
可偏偏她一个人回来了,还面色枯槁,举止颓靡,一副失常的样子。
赵同这会儿正在书房里和人商议要事,还不知情。
怡庭郡主却暗道不妙,以免被旁人看了多想,她连忙将赵安兰拉到房内。
“怎么回事啊?为何你会现在回来,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安兰扑到了怡庭郡主的怀里,大哭嚎啕说:“母亲,我和慕容澈大闹了一场,我实在是受不了再做那个太子妃了。所以,我便在冬至宴上,当着众人的面说要跟慕容澈和离。”
怡庭郡主一听这话,当即将她拉扯开。
她沉声质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和离?你想要跟太子和离,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赵安兰委屈的看着她:“您为何要这样说女儿?难道您不知道慕容澈是怎么对待我的吗。自从那沈月秋死了之后,他就从未正眼看过我,我说起来是太子妃,却是连东宫里的一个
宫女都不如。上一次,我便托人向母亲您说了宫中一女官的情况,那女人十分肖像沈月秋,慕容澈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更加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我岂能受得了那样的委屈!”
怡庭郡主懊恼地瞪着她。
“你是不是傻呀你?既然知道太子殿下身边有别的女人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还敢跟他提出和离,岂不是白白将太子妃之位让给旁人吗!”
“谁稀罕当那个太子妃,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如今不当了岂不是正好。以后女儿就留在赵家,侍奉您左右,陪在您身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啪!
怡庭郡主突然伸出手,对着赵安兰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耳光又响又重,直接将赵安兰给打懵了。
她捂着脸,震惊地看着怡庭郡主。
“母亲,您为何要打我!”
“你说为什么,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好不容易做上了太子妃,眼看着未来就有机会一举登上后位,竟在这种时候放弃,你是猪脑子吗!”
赵安兰的眼泪哗哗流下来:“为什么您的眼中永远只看到那个位置,而看不到我的委屈,别说现在我只是
太子妃,就算有机会当上皇后又如何?在他身边,我永远只有受气的份儿。您是不知道,他为了那个女的,今日还向我拔剑相对。分明是动了杀了我的念头,难道这样您都不在乎吗!”
“他拔剑最多是吓唬你,难道还能真的杀了你吗!就冲着咱们太傅府的地位,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就算是天大的委屈,你也该给我忍住了。而不是耍小孩子脾气,当众跟他闹翻。”
“我不是耍小孩子脾气,东宫的那个女官处处在背地里阴我,可是慕容澈永远都站在她那一边,从来不听我的解释,连一个小小的奴婢都能爬到我头上来了,我这个太子妃做的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女儿在宫里受到这样的屈辱,您也觉得无所谓吗!”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你登上凤位,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时,你只会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可你倒好,闹了这么一出,现在如何收场?”
怡庭郡主绷着一张脸。
“现在你就随我进宫,去向皇上和皇后娘娘道歉,说你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那样有损体面的事情。最好再向太子服个软
,说你不是故意的,兴许他能看在赵家的份儿上,当作无事发生,皇上和皇后想必也不会刻意追究。”
说完,她就要拉住赵安兰的袖子,将她给带到宫里。
赵安兰却觉得无法接受,用力甩开了她。
“在我当众和他脱离关系的时候,只觉得内心无比解脱,仿佛终于从那囚笼中逃了出来,为何母亲还要再将我关到那铁笼之内?难道这些虚浮的荣华富贵,就比我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你懂什么?”
怡庭郡主伸出手,指了指戚夫人院子的方向。
“那个女人的女儿,无论是作为若兰公主,还是作为宸王妃,现下都压了你一头。若你还是太子妃也就罢了,至少在身份上不会输了她,可你要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被舍弃掉的赵家女儿,你拿什么跟她比呀!”
“我为什么要跟赵轻丹比啊?我就是我,她就是她,不同的人本就该有不同的命运,母亲,为什么从小到大就一直让我跟她比?难道将赵轻丹给踩在脚下,我就能收获幸福了吗!”
“当然!那个女人身份如此卑贱,她的女儿凭什么高了我的女儿去,我乃堂堂郡主
,怎可输给她!”
“母亲,这样的比较根本是没有意义的。难道我在您的眼里,只是用来跟赵轻丹一决高下的工具吗?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也有感情,凭什么要被你当成操控的筹码呢!”
“是我的女儿,难道不应该为我挣得一份体面吗!日后传出去,我的女儿成了下堂妇,她赵轻丹却站在云端俯视着你,我岂不是成了全京城里的笑柄。那女人在背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