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久后,秦源的人竟是在白氏的娘家找到了白雨凝。
这白家正是当初那位死去的前夫人—白雨嫣的娘家。
按照道理讲,这白雨凝是周氏的续弦。
而白雨嫣则是之前的夫人,白家人应该对白雨凝有些微词才对,总不至于这般亲近。
但也不知这白雨凝对白家用了什么花招,硬是将他们给收的服服帖帖,对她视如己出。
京兆府的官兵们找到白雨凝的时候,她正陪着白老夫人,在白家的别院里面游湖喂鱼,好不惬意。
因为这别院在京郊,距离京城有些偏远,所以消息闭塞了些。
因此白雨凝尚不知道,京中已经出了大事,周府的人都已经被捉拿去审问了。
等到她被捉住的时候,她又羞又恼,偏偏还要强自镇定。
白雨凝沉声质问道:“你们这些官兵是想做什么?为何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源也不跟她啰嗦:“周夫人,本官这里有两件事,需要向你核实,但无论是哪一件,行径都十分恶劣,因此你必须要现在随本官回到京兆府接受审讯。”
白老夫人在旁边坐着,听了这话一脸焦急。
“大人
,是不是搞错了?雨凝这孩子一向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惹了官府的事情?不会是你们抓错人了吧。”
秦源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老夫人,我们可没有抓错人。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想来等水落石出之后,你们白家就不会在觉得她是无辜之人了。”
白雨凝被抓走之后,就心惊胆战。
虽然她做了不少恶事,却觉得从未露出过破绽,不该找到她头上才是。
尤其是,她有一件格外隐蔽的陈年旧事。
总不会他们是为了那件事情来的吧!
等到了京兆府,白雨凝看到周家一众仆人已经在审讯室里了,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但她到底是做过数年的大夫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
这会儿还能勉强站直了,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秦源将水凝香放在她的面前:“这东西,你认识吧?”
白雨凝眼皮一跳,没有立刻接话。
“根据集市上的商贩说,这些香片的供应商,都是你们周家,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白雨凝自知否认不掉,索性一口认了:“不错,是又如何?”
秦源冷笑:“你既然为制香高手,应该知道,这香是有毒性的。
长期使用会让人上瘾,令人受到迷惑,坏了心智。那些商贩分明说他们是知道它可以用做闺房之乐的,这说明,你当初卖给商贩的时候,就该清楚它是有什么作用的。”
白雨凝攥紧了手指,仰着下巴说:“什么有毒,又是什么上瘾?大人这话,小女子听不明白。就算它可以用做闺房之乐,那也是为了助兴呀,这市面上,又不是只有水凝香一种香料能有此效果,还有其他很多种类似的香料,大人您单单只拿水凝香出来说事儿,未免对我们真是太不公平了吧。”
秦源一拍桌子:“白水凝,你不要避重就轻!本官方才问的是,你明知这东西有毒,用了对人身体有极大伤害,为何还敢让它在市面上流通!”
“毒性?恕小人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承认?那你不如说说,你那位丈夫周厚水的病情是怎么回事!经大夫证实,他就是长久地摄入了水凝香才导致心智受损。你还真是心狠手辣,他好歹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为了控制他,你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周家一众人听到这话纷纷面露惊骇。
白水凝瞪大了眼睛:“大人莫要随意
栽赃,这不是真的!”
秦源话锋一转:“行,既然你不承认这个,我们先聊一聊第二桩事情。当初你到周家来,可是周家曾经的大夫人,白雨嫣,将你收留下来的。”
白水凝点头:“正是。”
“既然白雨嫣她对你有这般深重的大恩,你却为何恩将仇报杀了她!”
白雨凝的心猛地往下一塌,瞬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大人,您在讲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了姐姐!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姐妹情深意重,我呵护她还来不及呢,姐姐那会儿病重,可都是我的床前不停伺候的。所有人都能作证,连白家都感念我对她的照拂,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换成了这样荒谬的说法。”
“恐怕是你在床前不停地害她吧!”秦源剑眉冷对。
白雨凝不服气:“大人说这话可有证据,您总不能空口无凭的冤枉小女子吧!”
秦源沉默下来,因为这确实是空口无凭。
事情已隔数年,谁都不能再将当时的尸体找出来仔细审查。
所以,目前还没有办法定白雨凝是杀人罪。
谁知下一秒,忽然有一道女声从门外扬声出口。
“京兆府办案,自然是讲究证据
,并非空口无凭!”
秦源一抬头,就看到赵轻丹推着慕容浔,连同慕容霁,他们几人一并走了过来。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纱帽的女人,不过暂时还看不到那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