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娉婷懊恼地剜了周洋一眼:“他身为王府掌事,却不告诉我关于王爷生辰一事,难道不该受罚吗?”
怪不得今天赵娉婷表现得那么惊讶,原来是不知道。
赵轻丹看向周洋:“周管事一向办事妥帖,我信他不是故意的。失职固然有错,但他身为一府管事,你让他在人前扇耳光,只会让他颜面尽失,日后定不利于他统管府邸。这样的处理方式我不赞同。”
赵娉婷今天心情烦闷,也不顾平日装模作样的客气了。
她轻哼了一声:“所以,若兰公主是在替周管事求情吗?只是我身为王妃,教训府里一个下人还是有权利的,我们宸王府的事情,恐怕轮不到若兰公主操心吧。你是客人,何必为了这些小事费神。”
赵娉婷将“王妃”和“客人”咬得极重,分明是有意提醒赵轻丹记住自己目前的身份。
赵轻丹冷冷扫了她一眼:“本宫是谁,不需要你提醒。本宫能不能为宸王府的事情操这个心,你难道不清楚?”
“这倒是奇怪了,就算公主曾经是宸王妃,那也只是曾经。父皇都下了明令,禁止你跟殿下交往密切,可公主平日的言行不
加注意就罢了,怎么还端着王妃的架子。这要是让宫里知道了,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难不成,你还要忤逆圣意吗?”
“赵娉婷。”赵轻丹漠然看着她:“这话你说出口,委实是放肆了些。你大概不清楚,如今礼部的花名册上,本宫还是名正言顺的宸王妃。受王妃大礼,明媒正娶,入皇家玉牒,从未变过!至于你,真的计较起来,本宫想让你是王妃,你才能是。如果我对你不满,执意换人,父皇又能奈我何?倘若你再出言不逊,本宫劝说让父皇废了你的王妃之位,宫中大可以再为王爷挑选一位贤良淑德之人为妃,你从来都不是唯一的选择,明白了吗?”
赵娉婷原本是仗着在宸王府,摆点王妃的架势。
可被赵轻丹这么一番打击,顿时气势全无。
她委委屈屈地抿着嘴唇,敢怒不敢言,身体都因为忍耐而发抖。
赵轻丹懒得管她,刚想让周洋离开。
谁知有人走来,正是慕容霁一行人饭后出来闲逛。
听到动静,他们便走近了些。
慕容霁见他们三人面色都不好看,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赵娉婷好似找到了一个缺口,
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她一头栽进了慕容霁的怀里,趴在他肩头痛哭。
“王爷,臣妾也不知怎么得罪若兰公主了,被她莫名其妙地训斥了一顿,臣妾心里好苦啊。”
慕容霁茫然地看向赵轻丹:“怎么回事?”
周洋只好说:“此事与两位主子无关,皆是属下之过。属下事先忘记告知王妃今日是王爷您的生辰,所以王妃不知道,便找属下质问了几句。若兰公主路过此处,替属下求情时与王妃意见不合多说了几句,怕是让王妃误会了。不过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
赵轻丹能够听得出来,周洋是在维护自己。
她方才对赵娉婷的话其实说的有些过了,赵娉婷会哭也情有可原。
但周洋怕慕容霁误会,言辞中多为她开脱,也是有心了。
慕容霁想要让赵娉婷起身,可赵娉婷却死死地抱住了他,怎么都不肯松手。
他有些尴尬地开口:“不过是个寻常的生辰宴,是本王事先告诉周洋,让他不必声张,不用在府里张扬的。王妃不必因此责怪周洋。”
赵娉婷简直要气死了。
这么一来,慕容霁岂不是知道了她身
为王妃竟然不清楚他的生辰是哪天。
她有些怄气地替自己解释:“因为一直以来臣妾都忧心王爷您的病情,忙得昏天暗地,才会将您的生辰给忘了。臣妾不过是气不过周管事连这样的事情都没有提前支会臣妾,所以说了他几句,谁知若兰公主却说如果臣妾这个王妃如果不想当了,她可以让别人来做,反正王爷已经将臣妾给忘记了,不会对臣妾再有感情,臣妾听了真真是伤心欲绝。”
在场的所有知情人……
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了吧。
慕容霁听这话却不太相信,以他对若兰公主的了解,她应当不是这种刻薄的人才对。
他为难地开口:“本王以为,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下人们可都听到了,若兰公主本人又在这里,不如王爷亲口问问她,有没有说过这话。”
慕容霁只好看了一眼赵轻丹,并试图将赵娉婷给拉开。
赵轻丹却是不会平白受了这种气的。
真是的,走了一个沈月秋,又来一个喜欢装可怜的。
这一个两个的,是觉得装可怜行情好,能惹得男人怜惜吗?
又不是只有赵娉婷会装,她也会啊。
于
是,赵轻丹暗中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憋出了些许泪意。
她红着眼睛看着慕容霁:“如果宸王妃执意要无中生有的话,我无话可说。分明是你让周管事当众扇自己耳光,本宫看不过眼觉得他错不至此,才想好言相劝。谁知王妃说本宫身为外人没有立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