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扫了他一眼:“月秋说过,慕容霁日日都得要见到她,否则情蛊就会发作,惹得他心神不宁,疼痛难忍。既如此,我们彻底将她给藏起来,慕容霁找不到人,自会表现异常。”
内臣拱手:“下官知道您对沈姑娘的感情与旁人不同,可她毕竟作用非凡,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再被宸王挺过去,岂不是白费了我们的部署。还请殿下不要顾忌儿女私情,当以江山为重才是。”
慕容澈神情冷了下来。
“先生。本宫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不利于时局,哪怕是对父皇,本宫也可以下得了狠手。但是,月秋跟旁人不一样。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妃外公之外,对本宫最好的人。她已经为了本宫付出了太多,否则当初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宸王府做侧妃。”
内官蹙眉。
慕容澈接着说:“只要本宫开口让她去死,她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本宫不想。”
他既然这么说了,内官不便再劝。
藏匿沈月秋的私宅里,下人们小心地伺候她。
能在这里的人,都是慕容澈非常信任的人。
可是慕容澈本人却迟迟没有露面,这让沈月秋有
些奇怪。
“太子为何会突然将我给藏起来,他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于我,他自己又为什么不来?”
下人恭敬地回答:“启禀姑娘,殿下说了,宸王府一定会派重兵在全城找您的下落,而且他们会怀疑到殿下的头上,定会暗中派人盯紧殿下的踪迹。他若是前来见您,保不准会被察觉,因此让您先在此处独自待着。如果殿下有什么事情交代,自会差人送信。”
沈月秋点头,又忍不住问:“殿下这么做,是决定要对付宸王府了?只是宸王府近来似乎跟殿下并无冲突,怎么好好的,他就要动手了。”
“姑娘您不知道,太子殿下在中原地区遭遇了刺客,肩膀受了重伤,至今还未痊愈呢。殿下怀疑是皇上或是宸王所为,对方显然是想要取他性命,差一点就出大事了。所以殿下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便做出了反击。”
“什么!”
沈月秋担心到极点:“他受伤了?还险些丢了性命……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皇上下的手吗?”
她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是慕容霁所做。
以慕容霁跟赵轻丹的聪慧,应该清楚,一旦慕容澈出事,她也不会苟活
。
到头来只会弄得鱼死网破,定是他们不愿看到的。
只是,皇上对连家的态度还真是说不准。
下人抱怨道:“此前太子在京城待得好好的,皇上非让他前去赈灾。结果去的刺客又跟皇家有些关系,虽无法彻底查证,殿下却是不得不怀疑了。”
这么一来,连沈月秋都放心不下了。
“可是,一旦宸王府找不到我,将情蛊一事告诉给皇上知道……皇上会不会为难太子?”
下人摇头:“您放心吧,只要咱们连将军在,皇上就不会废了太子的。如今将军紧握兵权,东南水军听令于他,皇上总不希望再有人反吧。”
沈月秋稍稍放心。
的确如此。
若是逼反了连家,安盛压根撑不住。
经过一场大的战事,已经伤到了国之根本。
加上外部有渝北一直虎视眈眈,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撕破脸。
昭翮帝绝不敢冒这个险。
见到沈月秋真心诚意地为慕容澈着想,下人很高兴。
“姑娘,您对殿下可真好啊。若是您是咱们的太子妃那就太好了,奴婢一点都不喜欢赵家那个女人,她半点帮不上殿下,脾气还特别差,哪像您对殿下的用心
。”
他们身为慕容澈最亲近之人,自然清楚慕容澈心中所想。
如果不是不便休妻,只怕赵安兰早就被休了。
沈月秋苦笑一声,听那下人继续在耳边说:“不过,殿下现今已是太子了,日后必能登上大宝,届时您肯定会一同入宫的。旁人不知道,奴婢却是清楚,殿下的心里最爱的只有您。”
这话又让沈月秋打起精神来。
是啊,日子并非没有盼头。
只要慕容澈能顺利登基,她就有机会伴着他白头到老了。
她们这里想的很美,宸王府却是焦虑不安。
已经一整天了,沈月秋还不见人。
慕容霁察觉到了不舒服,不过他怕赵轻丹会担心,所以忍住了。
不过赵轻丹还是从诡异的沉默中隐约感受到了他的不适,她不由想到了之前那一次。
灵儿不见数日,慕容霁越发烦躁阴郁。
这件事情放到沈月秋身上,只会过之而无不及。
赵轻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慕容霁睁开眼睛,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她一下子坐起来:“不行,我要进宫,这件事情必须要让父皇知道。如果父皇出面逼问慕容澈,他迫于压力也许会将沈月秋交
出来。”
慕容霁按住她:“父皇暂时压不住他。”
“他慕容澈凭什么有恃无恐!连斯青手上有再多的兵权,他都是臣子,哪有臣子不听君令的道理!除非他连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