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苏小声地反驳:“可是孙儿已经做过决定,此生非她不娶。反正我怎么都是要娶她的,声誉一事,就不那么要紧了。”
疏妃一听这话,连忙问道:“那你们见到那个神医啦?”
“见到了。”慕容苏点头。
“怎么样,神医如何说,罗莹的情况能好转吗?”
慕容苏咳了一声:“母妃,这就是孙儿最开心的地方了。那个神医可真是太神了,就用了两副药,罗莹立马觉得神清气爽,走路都精神了。而后再探她的脉象,康健稳定,半点寒症都不见了,身子骨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疏妃听他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真哒,那,她就彻底好了?”
“好了好了。”
太后都跟着高兴了起来:“这么些日子,总算听到一桩好的消息了。这样也好,罗莹那姑娘啊既然愿意不顾一切地跟着老六去边境,说明她心里是有老六的。如此一来,咱们也不能棒打鸳鸯。疏妃,你准备准备,择日让人备上厚礼,去罗府提亲。不过眼下朝廷有难,婚事呢就先放一放,等什么时候平叛了,再给他们隆重地庆祝一番!”
疏妃哪里能不答应
,一口应下。
“太后您放心,这事儿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慕容苏松了一口气,一想到罗莹很快就是他的人了,顿时高兴起来。
太后坐得时间久了,又低声咳嗽了几声。
慕容苏面色微变,总觉得好些日子不见,她老人家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您没事吧,太医怎么说,为什么吃药还不见好转啊。”
太后叹了口气:“太医跟你四嫂都频繁地过来看过了,这些小灾小病放到旁人身上,那自然是很快就能好。可哀家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这人呐一上了岁数,就该服老咯。”
慕容苏紧紧握住她的手:“才不是呢。皇祖母是要长命千岁的,一点都不老。”
太后低低笑了起来:“听听这孩子气的话,马上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惹人发笑。说什么千岁啊万岁啊,都是骗人的。哀家活了大几十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知足啦。”
他啪嗒啪嗒地掉眼泪,自责地不得了。
从紫霄殿出来,慕容苏又去见了昭翮帝。
昭翮帝半点没含糊,连见都不肯见他,直接让人将慕容苏拉出去赏了二十板子。
疏妃急得团团
转也不敢求情。
有了这样的教训,慕容苏连声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昭翮帝倒不是不想好好收拾他,而是他现在有些焦头烂额。
东南水军的消息传来,原本由慕容燕领兵带人一路往西北去。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中途停在了中原地区,止步不前。
这样的停滞完全出乎意料,而且慕容燕还在频繁地会见当地的官员。
在这个节骨眼上,密谈重臣,驻军留守,怎么都像是别有用心。
但昭翮帝又不能轻易怀疑什么,毕竟黎王那种木讷老实的性子,自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他只能接连送了几道急令过去,勒令东南水军大部队加快进度,不要耽误了支援的进度。
根据线报,沛临城外已经起了好几次冲突。
虽说沛临城易守难攻,可区区两万人还是经不住对方七八万的人马重击。
必须要在东南水军抵达之前守住,压力甚大。
谁都没想到,没过多久,一位东南水军的副将会秘密进京。
他抵达皇城的时间正是半夜,宫里的贵人早就睡下了。
可是对方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谁都不敢怠慢。
秦骞值夜,听
了对方大难临头的语气,心中顿生出不好的预感。
“速速启禀皇上,东南水军副将陈贵求见。快伺候皇上更衣!”
内侍忙进去叫人。
昭翮帝这些日子睡得极其清浅,就算是睡着了,也在不停做梦,心神不宁的。
这会儿突然被人叫醒,只觉得心头突突直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甚表情地接见了陈贵。
陈贵一进内殿就拱手下跪:“末将参见皇上。”
“陈贵,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着黎王在行军路上吗,为何特意跑到京城来,可是东南水军出了什么事?”
“皇上,末将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昭翮帝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废话,你大老远地跑来,若无要事是来玩闹的吗!当然要讲。”
“我们一路往西北去,可不知道为何,黎王突然命人在中原一带扎营,之后他日日不见人影,只是让末将们带着士兵操练。一日两日的也便罢了,可连着多日都是如此,末将心中甚是困扰,便前去询问殿下为何不再赶路,殿下却说,他自有打算。”
昭翮帝沉下脸来,没有立即接话。
陈贵接着说:“末将私下了解到,黎
王见的都是当地的文官世家,这些人平日里处理地方政事自有主张,可都火烧眉毛了,末将实在不明白,这会儿联络他们做什么。”
“再后来,末将听到有人暗中议论,他们议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