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翮帝吃了一惊:“可贵妃位置满了呀,之前让你做你不做,现在人家怡贵妃都当了那么久了你才反悔,朕总不能时隔那么久撤销册封吧。”
狗皇帝真的是笨死了。
琦妃轻哼了一声:“珞贵妃无缘无故地纵容下人对臣妾无礼,皇上要不要替臣妾讨个公道?”
“要要要,你想怎么办?”
“她德不配位,凭什么做贵妃。臣妾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人祸乱后宫不管吧,既如此,不如臣妾来做这个贵妃,珞贵妃也该好好自省一下了。”
昭翮帝总算明白她的打算了。
“你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就是想要朕将珞贵妃给撤了?为什么呀,她之前得罪你了?”
琦妃沉下脸来:“她得罪大着了,总之,臣妾再不能纵容她嚣张下去。皇上,我爹一大把年纪了还去战场上阵杀敌,我儿身体不适还再您身边排忧解难,我们一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臣妾现在没有别的请求,就是想将珞贵妃取而代之,您答不答应。”
昭翮帝为难地摁住眉心,见她态度坚决,全然不似开玩笑,不由温言哄着。
“她毕竟没犯错……”
“理由臣妾不是已经给您找好了?
”
琦妃这话,就是承认这一出是故意的了。
昭翮帝一愣:“你真要这样?”
“对。”
“要是朕不答应,你是不是以后不准备让朕进门了?”
琦妃皮笑肉不笑:“您大可以试试。”
昭翮帝咳了一声:“好好好,依你依你,朕简直跟昏君没两样了。”
琦妃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当晚,珞贵妃被禁足甚至被撸了贵妃之位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一同传出的还有琦妃晋升琦贵妃的旨意。
赵轻丹整个人都震惊了:“母妃做了什么,为什么一下子成贵妃了?”
慕容霁也愣住了,想到之前琦贵妃对自己说的话,无辜地看着她。
“母妃就让我等着,说是给我出气,我真没想到她会搞这么一出……就挺突然的。”
赵轻丹笑得直拍桌子:“母妃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哎哟实不相瞒,我早就看出来父皇对母妃又爱又怕的,母妃好几次宴会上都对父皇翻白眼了你看到没有。”
慕容霁跟着笑起来,勾住她的小拇指:“看来我是遗传。”
“什么?”
“怕老婆这一点,跟父皇就很像。”
……
几家欢笑几家愁。
宸王府
是被这一手操作秀得好笑,此刻的连家却是气压极低。
自辞官之后,宁国公鲜少出门走动。
整个连家在京城越发显得低调,一改往日张扬的做派。
谁料到皇上半点颜面不给,连珞贵妃的贵妃头衔都给撤了,毫无原则地将琦妃给扶了上去。
这么一来,宸王的风头岂不是要上天了。
慕容澈神情阴鹜地看着宁国公,气得磨牙。
“外公,现在该怎么办。父皇那种未雨绸缪的性子,一定早就想着立储的事情了,如今轻易地将我母妃给拉下来,扶琦妃上位,岂不是说明,他早就中意慕容霁了。”
宁国公伸手捏紧杯子:“不错。你父皇近来身体大不如前,现在朝廷不稳,更需要一个靠谱的储君共理朝政。若没有猜错,宸王就是他心目中的确定人选。”
听到宁国公的肯定,慕容澈忍不住对着墙壁锤了几下。
“凭什么!同样是儿子,我哪里不如他了。就因为我身在连家,就要被他这样针对吗!”
慕容澈提到连家,宁国公目光一沉,明显不悦。
他扫了慕容澈一眼:“急什么,你外公我就算不在位了,也有办法让你如愿以偿!”
慕容澈呼
吸一紧,期待地回头看他:“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国公朝着连斯青看了一眼。
连斯青颔首,从密盒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慕容澈。
“这是江南刚送来的密函。澈儿,相信你看完,一定会大吃一惊。”
慕容澈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拆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他脸色一变。
“你们是说,大哥他……”
连斯青挑眉:“不错,黎王殿下已经带兵动身,往西北去支援。只是,一个本该一心惦记着战事的人,却频繁地问起立储一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看到的这封信,是我们拦截下来的第二封了。他写信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礼部侍郎裘威,殿下应该知道,礼部永远是最先知道立储一事的地方,黎王的心思,应该不难猜到吧。”
慕容澈忍不住在堂内走了几圈,将手里的信纸捏紧了:“如何知道这信是黎王亲自写的?可有根据?”
“殿下可还记得林清殊?”
林清殊?慕容澈将这个名字低声念了几遍,猛地抬头:“是不是当年三州巡抚林缪的儿子?”
宁国公点头:“不错,正是他。”
“舅舅提到他做什么?那人当年在裕华书院读书,外
公还夸过此子天纵奇才,未来不用舞弊都会是状元的料,谁知道他爹林缪突然被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