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难以形容的心情,林宛离并没有急着让林夫人动手。
她的说辞是,万一孩子在前期不稳定,她出现什么滑胎的迹象,还能不动声色地再怀一个。
林夫人不疑有他,便答应了。
但是林宛离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她还是让林夫人设法将素年的眼睛给弄瞎了,嗓子给毒哑了。
一个瞎子、一个哑巴,能泄露什么秘密?
林夫人很快让人去办了。
很快,凤卫就查到了那个院子。
红茉向赵轻丹禀告说:“王妃,林家在四喜胡同有个不大不小的别院,那个院子似乎无什么人进出。但是我们的人在院子里看到过一个男人,那男人似乎是个瞎子,眼睛里缠着黑布,好像也不会说话,身边有一个丫鬟伺候,每次都吱吱呀呀地比划着。”
“瞎子,哑巴?”
赵轻丹有些上心:“年纪多大,长什么样子?”
“看着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模样,那黑布遮挡住他的半张脸,凤卫不大看得清容貌。”
这倒是奇怪,难不成这人是林家的某个亲戚?
“林宛离有没有去过那个院子?”
“没有,近来林侧妃鲜少出门走动,都是在岄王
府里待着。”
赵轻丹颔首:“继续盯,那个院子着重关注一下,但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因为暂时没查到有用的信息,赵轻丹倒是没有急着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慕容浔。
慕容浔对林宛离的疑心太重了,万一是误判,对林宛离来说的确不公平。
所以赵轻丹想多一些确凿的证据再做打算。
这么相安无事了些天,林宛离的脾气却是越来越大了。
受到皇后的示意,王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谁都不敢轻怠了林宛离。
慕容浔眼不见为净,索性去南诏寺住了些日子。
他每年都会去南诏寺待一段时间,跟不一大师下下棋,顺便调节身心。
谁知趁着慕容浔不在府上,林宛离开始找起了红螺的麻烦。
红螺最近去找易天的时间比较多,因为两人的关系渐渐清晰,越发心意相通。
所以红螺每次出门前都会打扮一番,好用最好的状态见到易天。
林宛离对红螺的感情一概不知,但是她格外看不惯红螺漂漂亮亮的样子。
在她眼里,红螺简直就是狐媚子,成天勾引慕容浔。
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存在,慕容浔何故会这般冷待
自己。
这天红螺刚要出门,就被林宛离给叫住了。
她随身的丫鬟不在,林宛离抬了抬空掉的茶杯:“红螺,替我倒杯热茶来。”
红螺恭敬地应下:“是,侧妃。”
她连忙去厨房里烧了壶热水,小心翼翼地将茶杯倒满准备递给林宛离。
谁知林宛离伸手接过来的时候,手指蓦然一滑。
整杯水哗啦翻了过来。
滚烫的茶水就倒在了红螺的手面上。
她啊了一声,疼得一下子眼眶就红了。
林宛离反而叫得比她还要大声:“你要做什么!”
两个侍卫在不远处听到这声动静都连忙赶过来:“侧妃,出什么事了?”
“这个丫鬟,她,她想要烫我的肚子,幸好我用手拦住了。”
说完,林宛离痛苦地抬起手面。
热水也溅出来一些到林宛离的手面上,那一块皮肤显得有些红红的。
可是红螺的手上都烫出泡了,跟红螺的想必,林宛离的手压根不值一提。
护卫们却是不能不管的。
她们奉了皇后之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可竟然有人敢在王府里冒犯侧妃,她们如何能坐视不管。
两人当下踹了红螺的膝盖一脚,让她重重地跪在
了地上。
红螺痛苦地抬起头:“侧妃,方才奴婢并没有故意打翻茶盏,分明是您突然抬起手臂,您为何要这么对奴婢?”
林宛离似是不解地看着她:“如果不是看到你的动作,我何故要拦住,分明是你冲着我的肚子来,吓了我一大跳。红螺,虽然殿下宠爱你,可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我啊,我这孩子是册封过的,若有什么闪失,你如何担待地起。”
林宛离的陪嫁丫鬟见状连忙附和:“侧妃何必跟她啰嗦。这府里谁不知道,这位红螺姑娘最是喜欢跟您作对,您成亲当晚她都不管不顾地想要进入喜房阻拦,半点不将主子放在眼里。有这样的人在府中,奴婢真的担心她会对小世子不利。”
女护卫一听这话,眉头深锁。
“侧妃,既然这人是王府里的女婢,您当有处置的权利。您想要怎么罚她?”
林宛离看着红螺被压弯了的背脊,兀自一笑。
“哎,我自然知道她心里嫉恨,总是故意使坏。可她毕竟是王爷的人,我也不好下手太重,否则王爷追究下来,总归是我讨不得好处。”
护卫倒是很维护林宛离:“侧妃怕什么,属下是
奉凤命行事,一切对您不利的人都可以处置。就算王爷真的追究下来,属下自会向皇后娘娘说明一切,皇后娘娘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