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捏住罗莹的脸:“你啊,还不是就想嫁给傅山!既然都悔婚了,还不抓紧机会把握住他。他该不会已经成亲了吧?”
“他敢!”罗莹瞬时跳了起来。
“瞧你这点出息。”罗夫人摸了摸下巴:“傅山以后有什么打算。”
“大哥说,过完年就带他回铁吾军,当初的罪魁祸首都找到了,大哥也向皇上求旨洗脱了他的罪名。所以傅大哥应该能官复原职,到时候再多立功,也好日后……”
罗莹抿嘴偷笑。
“日后求娶你?他当真有此意?”罗夫人忙问。
罗莹点点头。
听了这话,老夫人高兴了起来。
儿子女儿的婚事这下都有着落了。
虽然说没有配上什么权贵人家,可都是他们自己喜欢的。
甚好,甚好。
很快,连着多日的科考总算拉下了帷幕。
今年的主考官和阅卷官员全部都做了大清洗,按照惯例,考试成绩会在十多日之后贴出。
慕容霁忙了几天,日日早出晚归,可算是能喘口气了。
“这阵子忙完,我坚决不能再兼任别的职位了。父皇简直是压榨我,半点闲暇都给我了。”
赵轻丹见他难得不顾及仪态地瘫在软
榻上,哭笑不得。
慕容霁忽然翻个身:“不如趁着阅卷的这段时间,我向父皇告几天假,带你去京郊玩几天?离京城不远的飞云山谷,这会儿正是山茶花盛开的时候,上回下了一场雪,山顶那么冷,冰雪定还未消融。于雪中看红茶花,也是一件趣事。”
赵轻丹眼睛一亮。
想去。
可又想到了一件事,叹了口气。
“不成啊,情蛊未解,沈月秋寸步不能离。难不成咱们去赏花,还要把沈月秋带着吗,那再美的景色都让人心情郁闷了。”
慕容霁闻言只好将人揽进怀里。
“你是神医,我的这病,当真没有办法治了?”
赵轻丹其实不太愿意跟他谈论这事儿。若是将沈月秋一直锁着,或许是个主意。
可猫的寿命短暂,要是哪天灵儿死了呢?
又或者喂猫的香丹吃完了,情蛊再发作,该怎么办?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心事重重。
“若是手术……”
“不行!”赵轻丹抽了抽鼻子:“我半点把握没有。那玩意儿会动,一旦碰见了,在你的身体里到处钻,那你还活不活了。”
慕容霁的神色有些萧索。
一日不除,他就永远都不
能敞开心扉地去爱她。
实在太过遗憾了。
“我已经让江慎联络江湖中人去西域打听这蛊的消息了,只是西域一向蛊术繁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一时还没有线索。”
赵轻丹用力抱住他:“我会竭尽全力地护住你。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好。有你陪着,死都不怕了。”
她作势掐他:“不准说死,大过年的,死什么死!”
慕容霁讨饶:“我错了,再不说那个字了。”
两人又抱着亲了亲,心情才好了一些。
这两日,院子里一直在刮抽屉风。
古语有云:上天同云,雨雪纷纷。
看来今年过年又要下雪了。
林太尉府上,林宛西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抬起头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天上的云。
门外的小厮前来禀告:“小姐,连家差遣了人过来,说是没几天要过年了,让您不要待在娘家,怎么都要回夫家去做准备的。”
林宛西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知道了。”
林太尉面色沉重地走出来:“你预计怎么做?”
“我心里有数,定能让连家同我反目,父亲还是趁早准备丧事吧。”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径直往连
家去。
连奎严听说她回来了,气势汹汹地要来找人算账。
发火的话还没说出来,林宛西就放了一张纸在桌上。
“这什么东西?”
连奎严不解地拿起来,单看到开头三个大字“和离书”就瞪圆了眼珠子。
“林宛西,你敢跟我提和离?你好大的胆子。”
她冷冷一笑:“如何不能,连大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八品芝麻官,我身为太尉之女想不要自然就不要了,谁还能拦着不沉?”
“连夫暴虐,品性卑劣……”连奎严往下读,一把将这张纸撕得粉碎。
“好啊你,身为人妇竟然这么侮辱丈夫,今日我若不教训你,就对不起我连家的门第了。”说完就要对她拳打脚踢。
林宛西侧身闪开:“我告诉你,这和离书是我父亲同意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留在连家了。”
她转身要走,外头却有人拦着。
连奎严不由分说地将人打了一顿。
这一顿却是比先前那次还要下了毒手,不多时,林宛西身上就皮开肉绽般的疼。
但还是死死护住了脸,不让那张脸有半分青紫。
刷!
待时机差不多了,她忽然从袖子里掏出
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