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口没了动静,赵轻丹换了身男装要出门。
梅香亦趋亦步地跟着。
周洋提醒道:“王爷说了,这几天情况特殊,防止有人找麻烦,让您尽量留在府邸。”
赵轻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着男装,外头没几个人认得,不碍事的。”
她指了指梅香,又指了指树上:“暗卫到处都是,放心。”
见周洋还要留人,赵轻丹用扇子将他推了推:“周管事,真的别操心,本宫有要事。”
赵轻丹是去见了陈立桦。
陈立桦的院子门口也多了几个暗卫,虽然快要开始了,他却无心看书。
朝廷里的消息天一亮就传到了宫外,外头说什么的都有。
议论最多的就是宸王殿下。
陈立桦出去买根油条都听到几桌的人在夸赞地说:“你们不知道,宸王要将裕华书院出来的所有官员都……”
说到这里,讲话的人瞪大眼睛,做出咔嚓的手势。
边上人的捂住嘴巴,纷纷露出惊骇的表情。
陈立桦心神不宁地回去,不多时赵轻丹就找来了。
他面上一喜:“赵公子!”
赵轻丹看他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听到了些风声,安抚道:“不用担心,殿下
这是想拿三年前的官员开个刀,左右二十来人,并非外面传言的那么恐怖。”
陈立桦感动不已:“没想到殿下会这么将老师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已经听说了,皇上当堂说老师无罪,还要给他写悼词。师母一大清早就来过一趟,眼睛都哭肿了。”
赵轻丹心想,这孩子还是单纯。
慕容霁此举为了程明水讨个公道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肃清宁国公的人。
不过她不能打击一颗对慕容霁崇拜的幼小心灵,颇为赞成地点了点头,顺便夸了自家男人几句。
“对了,在下有件事情还想请陈兄帮忙,只是会考在即,又怕事情会耽误陈兄温习功课。”
陈立桦当下答应:“万死不辞!”
“这倒不必。”她失笑:“听闻陈兄在这一届举子中很有些威望,平日口才也不错,在下想让陈兄带着一些考生在宫墙外求情。你也知道,殿下之所以想要对付裕华书院,无非是为了科考的公平性。他如今在宫里跪着,皇上却没有答应下来,恐怕内心还在犹豫。”
陈立桦听懂了:“赵公子是想让我们去添一把火。”
“是啊。”赵轻丹缓缓一笑:“年
轻人的火烧得更旺更剧烈,安盛的未来,早晚得靠你们。”
“定不负使命。”
当天,陈立桦就四处拜访,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外地考生商议。
他们写下请命书,约定好时间,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去皇城外跪请。
赵轻丹叮嘱易天跟小酒:“这几天就不要开门营业了,将店里的人差遣出去,务必保护好那帮文生。”
店里的一帮土匪闻言非常激动。
平日里做土匪总觉得太过粗鲁,好不容易从良做了商人。
但手脚早就痒痒的,这会儿能被主子派遣去保护未来的国家栋梁,简直就是毕生荣耀。
这差事怎么都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许是猜到了赵轻丹人来到“丹心”,周洋差人过来回话,说赵安兰亲自来府上了。
赵轻丹一挑眉:“她来干嘛?”
“先是想找王妃您,周管事说您不在。她又想见见沈侧妃,周管事说她身体抱恙不见客,五王妃就很生气。临走的时候说,戚夫人身体不大舒服,让您有空回趟赵府。”
赵轻丹嗤笑:“你去赵府一趟,若是我娘不舒服,就让人将她直接送到王府来。本宫脸上过敏,这几日不宜见人
,不方便过去。”
下人应了声走了。
赵安兰带着人在赵府守了大半天,结果哪里有赵轻丹的影子。
她暗骂那个女人太过精明,半点不肯吃亏。
只好悻悻而归,被慕容澈痛骂了一通。
直到夜幕降临,慕容霁都还没回来。
赵轻丹睡不着,心想惦记着,慕容霁自早上出去之后就没人影了。
会不会一整天一杯水,一粒米都没碰过。
她独自坐着喝了碗汤,却食不下咽,没有胃口地放下了筷子。
阿楚不放心:“吃这么少可这么好,晚上睡觉胃会不舒服。”
“放一放吧,晚上热一下,本宫等王爷一起吃。”
正说着话,忽然外面闹哄哄的。
赵轻丹蹙起眉头,有人进来禀告说:“王妃,落香阁走水了。火一下子蹿得很高,两间屋子都烧了起来。”
听下人说完,赵轻丹刷得起身:“什么?侧妃呢,她有没有出事?”
下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赵轻丹。
怎么王妃这么关心侧妃的死活吗,平日里瞧见了,以为两人水火不容呢。
不等人回话,赵轻丹快步往落香阁方向走。
半路上碰到了沈月秋。
可惜不是安全情况下的沈月秋
。
而是被人劫持的她。
劫持她的正是这府中的侍卫,平日里就在落香阁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