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径直去了皇宫,慕容霁已经让人将赵轻丹的衣物直接送往紫霄殿了。
赵轻丹见到太后就跪下磕了个头:“轻丹多谢皇祖母搭救之恩。”
太后一扫疲态,慵懒地挥了挥手。
“行了,起来吧。你是没瞧见霁儿来找哀家的时候那模样,要感谢,就感谢你自个儿夫君得力吧。”
赵轻丹害羞地朝慕容霁看了一眼,后者握了握她的手。
“我已经跟皇祖母说好了,在那桩事情解决之前,你都在这里住着。等事情处理好了,本王自会接你回府。”
她点了点头。
时辰已经不早了,慕容霁不能在深宫久留。
他这就要回去了,但一想到回去见不到赵轻丹,他又十分不舍。
看到小两口你侬我侬的样子,太后掩唇一笑:“好了,你媳妇儿在哀家这里还能出事不成,还不快回去,省得碍了哀家眼睛。”
慕容霁只好告辞。
赵轻丹一直看着他,慕容霁趁着太后不注意,飞快地亲了一下她的眼角。
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赵轻丹脸颊发烫地揉了揉,立即去给太后诊脉。
从宫里出来,慕容霁就去了一趟京兆府。
秦源正在整理卷宗。
按照慕容霁的意思,把跟定山侯府有关的所有案情都给翻出来。
这是要算旧账了。
但是经年的案子太多,想要一个个找到十分不易。
整个京兆府都在档案部里忙着,到夜里慕容霁才回去休息一会儿。
他直接宿在了夕照阁。
明明所有的陈设都没有动过,可是因为没有了女主人,所以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
慕容霁睡在赵轻丹的枕头上,盖着她常盖的被子。
呼吸之间仿佛还能闻到她的味道。
“轻丹。”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默念着赵轻丹的名字,昏昏入睡。
次日一早,慕容霁连早朝都告假了。
一来是担心早朝上会有人参他坏了规矩,慕容霁实在懒得应付。
二来也是因为,他想要尽早找到定山侯府曾压下去的过失。
如今定山侯府的大公子还在京兆府大牢里关着。
只要他找到线索,就能谈条件。
忙了一天,总算整理出了两件不算小的案子。
这两件事情都是跟放贷有关。
原来定山侯在东郊的一个院子里做过地下借贷的事情。
而且是利滚利,借钱的人在短期内需要支付高昂的利息钱给他,时间拖延地越长
,压力就越大。
这两件案子,都是对方还不上,被定山侯的人给报复了。
一个是砍掉了手脚,第二天就死了,对方家里的妻子前来报官。
第二个是将人给打瘫了,如今生死不知,也是当初家里的老人来京兆尹求官府做主。
不过看到卷宗的定论,这些诉求并没有得到回应。
几年前,高利房贷朝廷查得还不算严,本质上,定山侯的确是债主。
秉承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说法,再加上他暗地里疏通,这些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那会儿慕容霁还没有遥领京兆府,秦源也不是京兆府尹。
这些事情都不是他们经手的,皆是前人留下的东西。
近年来,因为私下放贷总是出事,朝廷已经开始收紧整治了。
但慕容霁总觉得定山侯府一旦做过这些事情,肯定不会轻易就放弃的。
毕竟,高利的钱来得快。
赚习惯了快钱,哪有那么舍得松手的。
“秦源,立刻派人去这个窝点暗查,务必找到他还在放贷的证据。”
果然不出慕容霁所料,还真让秦源查到了东西。
虽然定山侯府换了个地方,但是门路还在。
秦源顺着之前卷宗上的
一些人物线索查下去,就让他发现了新的的窝点。
他命人假意去借钱,发现利息高的离谱,已经远远超过了朝廷的容忍上限。
如果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定山侯免不了要出事。
慕容霁还想再找到更多的东西。
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倒是来了场及时雨。
大理寺卿严照上门了。
他拿了一封书信过来求见慕容霁,说是跟定山侯府有关。
慕容霁连忙请他进来。
严照拱手行礼:“参加殿下,下官受岄王殿下所托,派人百里加急去往丛州,也就是那位定山侯大公子之前做官的地方探查,发现了不久前的一件事。”
“是岄王让你去查的?快快请说。”
“恰巧下官有位同窗刚刚升迁到丛州做知府,下官托他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位大公子在丛州可不是什么善茬。他跟一位定了亲的商家小姐厮混,不顾对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毁了人家的婚约,并将人养在府外做外室。那位小姐的未婚夫后来发现了她的踪迹,自然要上门闹一通,谁知这定山侯公子竟是踢坏了对方的命根子,如今那人半死不活,家里甚至已经在料理后事了。”
慕容霁眼角跳了跳。
这么看来,这位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