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冷着脸:“从未听过。”
“那方便告知我,你家主子的身份吗?她又是因为什么才被关进了这冷宫里?”
见红茉神情认真,不像是刻意奚落她们,这丫鬟才肯回答。
“我家小主是三年前进宫的愉才人。原是前御史中丞王大人家中的嫡女,因为选秀入宫。而后,却因为遭人诬陷,被皇上所不喜,打入了冷宫。可当年的事情,分明是个误会!”
红茉心里诧异。
若说是三年前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过错,一般人不会介怀至今。
难道是有什么冤情才?
可是看这丫鬟的态度,她分明是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红茉无法,只好又让凤卫前来。
“告诉王妃,那首诗有眉目了。”
宸王府,赵轻丹听到梅香的传话,眼睛刷的亮了起来。
“当真?这倒是巧了,这么说来还得感谢疏妃娘娘突发奇想的做法,让红茉有些线索。不行,本宫要去找一趟岄王。”
慕容浔在没有出事之前一直都是住在东宫里,对后宫之事也许会清楚。
他见赵轻丹着急地赶来,面带喜色,就知道她兴许是有头绪了。
“三哥,西雲宫里如今住的那位愉才人,你可有印象
?”
慕容浔沉吟了一下;“愉才人,似乎不太记得了。”
“她爹原来是御史中丞,姓王。但现在好像不是了,或许是女儿在后宫犯了什么错事,连累了家中。”
他靠在轮椅上想了一会儿:“没记错的话,当时好像有一个刚进后宫的小主,跟其他男人有了什么私情,被关进了冷宫里。因为罪名是秽乱后宫,并没有声张,处理的十分低调,具体的细节,我不太清楚。”
赵轻丹连忙说:“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她处理宫中的大小事宜,应该会记得吧,不如你有空去问问皇后娘娘?”
慕容浔看了她一眼:“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人,不是说我的死煞跟科举有关吗,怎么会牵扯到后宫的女人?你又是怎么知晓,冷宫中有人与此事有关?”
赵轻丹一时不知怎么跟慕容浔解释红茉的事情。
她只好含糊地说道:“我有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是一位青楼女子。”
慕容浔挑了下眉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赵轻丹轻咳了一声:“别误会,她算是半个老板,而且只卖艺不卖身,非常有名。我是因为偶然的琴艺交流跟她相识,之后就常常见面切磋琴技。你
说不定也听过,她叫红茉,是烟雨楼的花魁。”
慕容浔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但示意她继续说。
“老六,就是慕容苏对她心生爱慕。不过她对老六没什么想法,偏偏这事儿被疏妃知道了,就把她弄进了宫里,目前藏在冷宫里,说是以此来要挟老六定亲。”
说到这里,赵轻丹都替疏妃害臊了。
慕容浔也眼皮跳了跳,对老六多了些同情。
“正好我今天去宫里看母妃,知道了这事儿,就派人照拂红茉一二。谁知道她在西雲宫里见到了那位愉才人,听到她说起这句诗,就留了个印象,又让人通知了我。”
听赵轻丹这么说,慕容霁奇怪道:“红茉为何会知道这句诗。”
“我原想着,她在烟雨楼人来人往的宾客众多,说不定就有进京的举子过去喝花酒,万一能听人说起呢。我就跟她提了提,让她留意些。”
这话说的虚虚实实,且大部分都是真的,慕容浔就信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缘分了,不如我亲自进宫问问母后吧。”
赵轻丹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
这边他们二人齐齐进了宫,另一边,慕容霁也在忙科考的事情。
按照
惯例,统筹举子们引导事宜的官员会亲自去看望其中成绩出类拔萃的考生。
慕容霁只好带着礼部的几个人前去串门,好给昭翮帝交差。
这其中让人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位十八岁的平邱解元,陈立桦。
陈立桦在京城租了个小院子,跟另外两个共同入京的朋友同住。
得知宸王殿下亲自上门,三人都诚惶诚恐,十分紧张。
慕容霁温言安抚了几句,又对他们说了些鼓励的话,刚准备离开。
谁知陈立桦特意叫住他:“殿下,小人有个人想向殿下打听,想斗胆跟殿下借一步说话。”
见他神色严肃,慕容霁允了。
等其他人都退出去之后,只见陈立桦往地上一跪,对慕容霁说:“小人想向殿下询问三年前的一名举子,他叫做程明水,也是从平邱考入京中的解元,却意外获罪死于牢狱之中。不知殿下是否听说过此人?”
慕容霁垂眸看着他:“程明水?这个名字,本王似乎有点印象。”
陈立桦对他磕了个头:“小人不敢隐瞒殿下,这程明水,曾是小人在平邱的老师。小人自小的学业就是老师资助而完成,因此,老师对小人有大恩。三年前
,他考上解元入京,听闻会试时仍然一举夺魁,连中两元,但谁都没有想到,在殿试之前,他就因为获罪而锒铛入狱,最后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