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揉了揉头上的穴位。
“五万两银子,你都拱手送给罗雀了?你怎么这么大方呢?”
慕容霁无辜地看着她:“可是本王不缺银子花啊,铁吾军常年作战也挺辛苦的,这不是挺好的嘛。”
他眨了眨眼睛:“王妃,你不觉得本王很机智吗。你想教训禹王府,我不用一兵一卒就让说动罗雀下手了,二哥肯定要气疯了。不高兴吗?”
高兴你奶奶娘个腿的。
五万两白银干点什么它不香吗,白白送给别人,当她是散财童子吗。
赵轻丹忍住跟他动手的冲动,危险地笑了笑:“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聪明的夫君呢。”
慕容霁不由坐直了,总觉得阴风阵阵是怎么回事?
回到夕照阁,赵轻丹瞟了眼梅香:“行了,别叹气了,着了自己人的道了。”
梅香疑惑地看着她。
就听赵轻丹咬牙切齿地说:“我家王爷为了给禹王府一个教训,唆使铁吾军劫镖,还把银子直接送走当做铁吾军的军饷了,一个子儿都没给本宫留下。”
梅香小心翼翼地挠了挠头,听着就好气啊。
按照王妃的火气,该不会要把王爷扔到火上烤吧。
这件事情的直接后果就是,宸王殿下本想着伤势好一些了,趁此机会能够跟王妃好好温存一番。
加上禹王府破了这么一笔财,怎么都该庆祝。
今夜本是良辰美景,花前月下。
谁知道赵轻丹不仅不让他留宿,甚至连夕照阁的院门都不给慕容霁进了。
慕容霁怅然地被赶了出去,始终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惹了她不悦。
不过比宸王殿下更郁闷的人非慕容贤莫属了。
这笔银子,他送到西北本是为了开采猛火油的原料。
那里人迹不多,还有他的私部按守,正好可以谋划大事。
原本这件事情是天大的秘密,银子也会分成已批运过去。
谁能想到,这第一趟竟然让人轻而易举地给劫了!
“王爷,我们的人跟对方交手的时候,发现了七星箭弩的踪迹。若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江南水军以前作战时曾用过的兵器。会不会是大皇子?”
听到属下的话,慕容贤沉了脸。
“黎王元月之后才出发,按照他拖家带口地去江南的速度,这会儿不过刚到。他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留下京中的眼线并隔空部署。此事,只会是江南水军旧部所
为……”
“王爷的意思是?是连斯青连将军上次带回来的人所为?”
慕容贤气得打翻一个花瓶:“连家,又是连家!看来是老五那个狗杂碎了。”
上一次一起去探望老四的时候,慕容澈就阴阳怪气地在宸王府门口跟自己讲那番话。
如今竟然明目张胆地用七星剑弩对自己下手,这是算准了他用那笔银子另有用处,不敢声张吗!
慕容贤眼神阴鹜了起来。
这笔账,他一定要跟慕容澈算清楚!
烟雨楼里,红茉把嫁祸给慕容澈的手段跟赵轻丹说了一声。
“主上,我们劫镖的时候特意用了原来江南水军用过,却不算常用的七星剑弩。只要对方有心,定能发现这一茬,怀疑都五王府头上。”
赵轻丹点头,显然对这个方法还算满意。
不过红茉有些踌躇:“原本为了让双方掐起来,您是打算做出一幕戏,好让禹王怀疑那批银子的去处。如今银子已经被宸王殿下交给了铁吾军,咱们还要继续做戏吗?”
听她说起这个赵轻丹就觉得心塞。
但是她原本设计的一出狗咬狗,不做实在可惜了。
她用扇柄点了下桌面:“继续,那两个都
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少算计过本宫跟王爷的命。所以,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红茉听明白了这意思,表示这一次肯定不会再出问题。
赵轻丹又在这里小坐了一会儿,不多时,却有一人在外面敲门。
“红茉姑娘,你在吗?”
这声音,是老六,慕容苏。
两人对视了一眼,红茉用眼神向赵轻丹请示是否能开门。
毕竟她如今是一身男装,出去的身份就是赵玉。
赵轻丹想到慕容苏以前也见过自己穿男装的样子,虽然现在稍作装扮,跟那时不大一样。
可瞒着他,也没什么必要。
在得到赵轻丹的默许后,红茉才敢放慕容苏进来。
他兴致冲冲地拿了一副花鸟画过来给红茉鉴赏,谁知正要开口,就看到她房里坐了个男子。
慕容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他当初能跟红茉单独见面,还是沾了自己四嫂琴艺出众的光。
这小白脸是谁,最近又没有琴艺笔试,他凭什么在这里?
看到慕容苏不善的眼神,赵轻丹只觉得好笑,还朝他挑了下眉毛。
慕容苏被他惹恼了,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红茉,这位公子是谁,看着眼生。莫非是
烟雨楼开始做起了小倌生意?”
赵轻丹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红茉吓了一跳,嗔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