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落香阁,沈月秋就把桌布给掀了。
方才进门的时候,慕容霁下马就扶着赵轻丹跟着下来。
他甚至毫不避讳地牵着赵轻丹的手就往里走。
压根没有给沈月秋一个眼神。
要说她先前在连府闹了那么大一出,慕容霁怎么都会问责。
沈月秋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样才能给自己开脱,结果好了,根本没人来问自己。
浣纱自然也惴惴不安:“侧妃,王爷怎么不提此事了,这态度倒让奴婢拿不准了。”
的确,讲道理,就算慕容霁不与她计较,至少要拿个丫鬟开刀。
浣纱都做好了受罚的准备,谁知等了许久不见一个回音。
沈月秋咬住薄唇:“近日我要同你主子见一面,你安排一下吧。”
她哪里知道,并不是慕容霁跟赵轻丹不想计较。
只是惩罚了一个浣纱,还会有下一个人进来。
不管是溪洛还是浣纱,都是一个样子。
既然为沈月秋所用,对赵轻丹就少不了算计,是谁又有什么不同。
至于沈月秋,慕容霁只当她是一个王府里的一个摆件。
每天例行公事地去看一眼而已。
临晚时,沈月秋满脸愧怍地来夕照阁请
罪。
慕容霁跟赵轻丹正在用晚膳,彼此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都有些无奈,连桌上的美食都变得不合口了。
“让她进来吧。”
沈月秋一进门就红着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了。
她低垂着头,用手绢擦着眼角,作美人垂泪状。
这种画面第一次见也许让人怜惜,次数多了只有厌恶了
赵轻丹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侧妃怎么来了?”
“妾身知道今日犯下大错,特意来请王妃赔罪。是妾身太过羡慕王爷跟王妃感情深厚,心中有些吃味,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虽然王妃并未同妾身计较,可是妾身自省之后越发惭愧。”
赵轻丹叹了一口气:“身为女子,如此善妒可不行啊。王爷身份这么尊贵,身边陪伴的不过你我二人,已经十分节制了,这你就受不了了。若是日后府里再进新人,你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慕容霁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赵轻丹,心里犯嘀咕。
怎么他的王妃这么大度吗,一个沈月秋就够他们烦的了。
她还想着以后来新人?
沈月秋哪敢反驳,只能低头认了。
赵轻丹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本宫就罚你两个月的例钱
充公吧,以后切记不要再犯,王爷觉得怎么样?”
慕容霁嗯了一声:“王妃是府里女主人,后院的事情当然你说了算,就这样吧。”
沈月秋这才起身,又哀怨地看了慕容霁一眼。
可是慕容霁只是低头吃菜,并不看她,她只好不甘心地离开了。
等她一走,赵轻丹噗嗤一笑。
“太搞笑了,你说她非要惺惺作态干嘛。居然还有人上杆子讨罚的,本来她不来,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她来了,我当然要薅她一点毛。”
侧妃两个月的例钱不是什么小数目,慕容霁抿嘴一笑:“罚款也别充公了,回头让周洋拿了给你置办套首饰。”
赵轻丹就更高兴了。
慕容霁却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方才说,王府以后来新人……是何意思?怎么王妃这么大度,丝毫都不介意本王纳妾吗?”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初的赵轻丹多狭隘啊,纳个沈月秋为侧妃她就闹了好久。
赵轻丹当然也记得过去,轻咳了一声。
“不,那话我是用来应付沈月秋的。若是王爷以后再要纳妾的话,臣妾还是很不高兴的。”
慕容霁这才笑了:“这还差不多。
”
赵轻丹在心里冷笑,他也好意思说!
好像沈月秋不是他纳的一样。
很快,沈月秋就跟慕容澈见了一面。
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弄堂茶楼里,慕容澈刚进去,一个香软的身体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手上一顿,借着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沈月秋抬起一张瓷白色的小脸,一双明眸泪汪汪的,好似藏了万千委屈。
慕容澈轻轻一笑,手指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怎么了,谁让我的小宝贝受委屈了。”
“王爷,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宸王府,回到你身边啊。”
他垂下眼帘,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泽:“之前可不见你想回来,你不是说,四哥待你很好吗?”
“那是之前。宸王现在满心只有那个赵轻丹,妾身在他眼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我好怕再过不久,宸王府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慕容澈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的手:“怕什么,你不是给我四哥下了情蛊吗,有那玩意儿在,他最爱的人肯定是你。”
听到“情蛊”两个字,沈月秋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谁知道那个苗族的人有没有骗我,说好了这个东西能让男人对女人痴心不改的。但他
分明是对那个赵轻丹越来越好了,还经常留宿她的院子里!按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