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眼睛一亮,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画纸收好:“一定要查出他的身份!”
此时的落香阁,却是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郁气。
沈月秋狠狠地放下茶盏,咬着下唇发怒:“皇后竟然封了那女人的亲娘这么大的名头,恐怕日后那赵大人更要高看她们娘俩了。”
溪洛的脸色也很难看:“先前贵妃在宫里被无端禁足,主子已经够糟心了。若是赵大人再改了主意偏袒四王爷,对主子怕是极为不利。”
“之前四王爷还跟我说过,他对争权夺位不感兴趣。可我瞧着那女人上心的很,她还真是一根眼中刺啊!”
最让人生气的是,沈月秋隐隐察觉慕容霁对赵轻丹的态度都不像过去那么冷淡的,倘若他们真的联手合谋什么,那还得了!
正生着气,外头又有一丫鬟白着脸慌慌张张地进来:“侧妃不好了,乾坤珠不见了!”
沈月秋气得踹了她一脚:“不是让你收着吗,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奴婢本来在院子里打络子想把乾坤珠给装进去,手下一滑那珠子就滚进了草丛里,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
她一拍桌子:“还不快继续找,就算翻遍王府也要找到!”
得了乾坤珠,赵轻丹就把江慎给叫了过来。
“师父,先前我让你准备的那几个名贵药材你收集的如何了?”
江慎点头:“差不多了,不过还差一味好的药引。王妃一直没说什么东西适合做药引
,现在可有主意了?”
赵轻丹把乾坤珠拿出来,江慎眼前一亮,低低地惊呼一声:“王妃是准备用这珠子?这也太贵重了。”
“情蛊一时难治,因为那东西是活物,我不敢轻易开刀,只能先调理。乾坤珠做引,对心疾是有良效的,让王爷服下去,总归能减少些痛楚。”
“这是王爷那天得的赏赐?”
“不是。”赵轻丹抿了下嘴唇:“他送给沈月秋了。这是三王爷送我的。”
江慎一时怔住,作为旁观者,他打心底里替王妃感到不平。
赵轻丹其实同样很不高兴,她不是那种受了委屈还勉强自己的性子。
可慕容霁的情蛊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作为大夫,她无法无动于衷。
之前她让江慎找的药材里,有一种睡莲需养在水缸里,两人就一起往外走去查看。
路上说起乾坤珠的处置方法,如何研磨,如何用量,赵轻丹交代地很是仔细。
他们却不知这一番话早已落入了被派遣出来找乾坤珠的落香阁侍卫耳中。
那侍卫压着心中讶异,即刻回到了沈月秋那里,有些埋怨地汇报:“侧妃,属下发现了乾坤珠的下落。原来那珠子,竟是被王妃给偷偷拿走了!”
沈月秋眸光一冷:“你确定?”
“属下十分确定,方才江大夫跟王妃一起走着说话,王妃还让他把珠子给研磨成粉末呢。”
她说怎么好好的东西就凭空消失了,原来是被赵轻丹给偷拿
了!
沈月秋在愤怒之后又有些隐晦的讥笑,想来她这王妃做的还真是可怜,想要这东西偏偏慕容霁不会给她,还要靠下三滥的手段才能拿到,啧啧。
“王爷回来了吗?”沈月秋眯起眼睛,下定决心让赵轻丹好看。
今日早朝之后,昭翮帝特意留了慕容霁下来说话,因为是有要事商议,还特意留他用了午膳。
所以慕容霁耽误到这会儿才回府,谁知他刚进门沈月秋就迎面扑了过来,两个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好不可怜。
慕容霁心里一突,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月秋,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谁欺负你了?”
“王爷,都怪妾身不好,妾身本想让下人打个络子好把乾坤珠给装进去,谁知道下人放在院子里,那乾坤珠一转眼就不见了!”
“是不是掉在了什么隐蔽之处,多派些人找找看。实在找不到的话就算了,再金贵也不过一个物件,无需伤神。”
“那可是王爷在秋猎得了头筹拿到的,意义重大。妾身心中自责不已,如果找不到,必然是寝食不安,难以释然的。”
慕容霁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是滋味,刚准备加派人手去找,谁知她院里另一个小丫头也哭哭啼啼地过来了。
一见到他们小丫头就抽了抽鼻子:“王爷,侧妃,有乾坤珠的下落了。”
“在哪里,捡回来就是,哭什么?”慕容霁觉得奇怪。
小丫头面上跟沈月秋一般可怜:
“乾坤珠原本是在落香阁里头丢的,可不知怎么到了王妃的手里。奴婢们无意中看到夕照阁的红螺姐姐手里拿着,就想上去问个仔细,可红螺姐姐不让我们碰,说那是王妃的东西,与我们无关。”
沈月秋似乎很是吃了一惊,不大相信地问:“你们可看仔细了,红螺拿着的真是乾坤珠吗?”
“奴婢可是亲眼见过乾坤珠的,绝不会看走了眼。本来想跟红螺姐姐好好说说,让她将珠子还给我们,可平白遭了她一通羞辱,后来阿楚姐姐也来了,让我们速速离开夕照阁,还险些动手推搡了奴婢。”
“如果真的是王妃拿了,那便拿了吧,告诉出去寻找的人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