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妈,你跑什么呀!”
不跑还等着让你扒衣裳吗!维卡像只受惊的母鸡,咯咯咯抱着木板朝住处狂奔
那妇人眼看追不到,别的不恨,就恨昆陀刚才离开了。要不然,她非得把维卡的衣服扒下来不可。如今帕丝塔一件出门的好衣裳都没有,哪有这样的婆婆。
曾经在帕丝塔出嫁的前几天,她就跑去尼尼莫村和维卡打过一架,无奈力气比不上人家,被挠得狼狈不堪。如果不是知道维卡有一把子蛮力气,她一开始就把人摁住了。
“臭婊子!贱货!”妇人实在跑不动了,进气儿没有出气多,软趴趴地倚在墙头,口中骂骂咧咧。
“维母亲,你跑慢点!”夏枫见维卡突然冲进来。
老太太坐在堂中,冷冷地看着她:“谁在吓你?是不是老布奇!”
“没不是,我是着急方便。”维卡也算有点急智。
“那你快去吧,我伺候太太写字。”夏枫赶紧把人扯开,重重握了握她的手。
维卡很有眼色,往楼顶而去。
老太太拿出铁笔,示意夏枫带着“小主人”进到内屋
足足写了半个小时,那简单的一个词“富贵糕”才堪堪完成,木板还空了二分之一。
刹帝利小孩放下铁笔,高高兴兴地拍手,“祖祖,写完了,写完了。”
“嗯。”老太对他慈爱地笑道:“亚德夫真聪明,现在,再写上你的姓名,亚德夫萨克塞纳古普塔。”然后继续握着孩子的手,一笔一笔地写。
原来这家姓古普塔。夏枫脸上一直在笑,心里却想哭,天都快黑了,她的富贵糕早就凉透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反正夏枫的腿都站麻了。那张木板终于可以上色,烧红的铁笔,歪歪扭扭的勾勒出她的“饮食大业”。
老太太很满意,“拿去吧,我们只收你们两成利润。”
她本还等着夏枫欣喜道谢,看见的却是一脸错愕。
“怎么?”
夏枫只觉屋内的气压骤然降低,忙道:“太太,我是太开心了。”
总算明白为什么要写上“小主人”的名字,夏枫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不爽,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保障。毕竟技术还在自己手里,人家也没说要抢“专利权”。
等到“开业”以后,她才知道人家这是在帮她们,其他首陀罗,或许送五成利润都求不来。
夏枫拿着招牌上楼,维卡早就平静下来,只娜玛一个人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听完维卡的“汇报”,夏枫心里再慌也没表现出来。问道:“昆陀也来了?”
“那贱妇是这样说的。你不知道,她死死盯着我的莎丽”
夏枫打断维卡:“你在哪里把人甩掉的?”
“放心,那老贱货不知道我们住哪家。”维卡信誓旦旦保证。
也就是知道你往哪里跑了?夏枫扶额,想了想说道:“好了,你们这两天哪也不要去,我一个人出去卖货。大家快收拾收拾早点睡觉吧,明天很早就要起床加热富贵糕,都打起精神。”
说得不错,昆陀和丈母娘此刻真是打起精神围着这片住宅区转了三四圈,维卡的影子都没找到。两人大眼瞪小眼,不敢进去找人,更不敢大声呼喊。
“昆陀,你说她会不会去了哪家做佣人?”丈母娘问道。
昆陀没回答,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他没料到维卡还有这样的本事,私心里当然不希望被岳母说中。看样子,维卡的确是要和他决裂。
昆陀那只紧张的右手,不知不觉死死抠住了沙墙
最后,丈母娘决定回去多叫点帮手来,务必把偷衣贼逮到。
昆陀要继续呆在镇上办自己的大事,进展非常不顺,他不但没见到卡布尔镇长,就连管家奥拉蒙的门也进不去。如今事情更麻烦了,不管维卡因为什么原因要躲着岳母,但她听说自己来了仍要跑,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她是父亲的正妻,必要的手续还要她来办。
都怪那丑货帕丝塔,当初就不应该让维卡走!
次日清晨,莫卧儿的东北方突然天气转变,温度骤然降低,早上开始出现薄雾。
雾色中,一个小小的身影顶着白色细棉裹起来的大筐,出现在哈兹尔镇的街道上。
夏枫学着成年女人,蒙着头纱,只露出眼睛,开始第一声吆喝:“卖富贵糕呢,美味的富贵糕。”声音嘹亮,还带着甜甜的稚音。
原本还想取“福寿糕”来着,又感觉没有富贵二字“洋气”,关键是这个词在历史上可不是好称呼。
卖咖喱饼的早食店老板伸出脑袋,带着疑惑的神情。突然想到什么,朝夏枫大喊:“谁允许你出售食品?”
“什么?”夏枫装着不懂,回过头来,把胸前挂着的木板亮给他看。
“在哈兹尔镇卖”老板突然没了声,望见两个巡逻的民卫过来,赶紧跑过去
夏枫底气十足,继续吆喝:“新鲜美味的富贵糕!”若是没有遇到刹帝利老太,是不是此刻已经吓得逃啦?跳出了小乡村,狗屎运好像也悄悄降临了。真好,两成利润,少了多少麻烦呀。
“什么?”夏枫装着不懂,回过头来,把胸前挂着的木板亮给他看。
“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