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刚起床歇什么歇,要不是你不争气,我会来受这份罪!”
得,反正错都是别人的。夏枫也意识到自己太直白了的,不会遣词造句。忙解释道:“我是说吃饱了饭,才好赶路。”
“说了不用,你把我的东西都装好。”
她带回去的东西真的很多,夏枫用一个大布包都装不下。那袋米要么抱着,要么顶在头上。
曼尔的身板算不上结实,负重过大根本吃不消,更别说还有三十几里路要走。可她硬是咬着牙齿全部杠上了,口中念念有词:值得。
“昆陀他们呢?”巴利出来了。深陷的眼窝净是青黑,很像两颗老卤蛋挂在脸上。
“都出去了吧。”夏枫答道。昆陀就是二儿子,巴利用他的名字来代替儿子们,说得很顺口。
“没一个懂事的。”巴利骂了一句。看见曼尔摇摇欲坠,有些心疼,大胡子一翘一翘:“请个脚夫吧。”
说着从钱袋里拿出十几个铜达姆,走过去放进曼尔的手里,就势握着她的手:“今天甘蔗场要来人,时间很赶,可能他们都忙着装货去了,地里还有很多没收。要不等等?”
这是在解释?夏枫难得见到巴利温柔的一面。想到昨天晚上的虎狼行径,简直判若两人。
巴利马上又放开曼尔的手,有些烦躁:“维卡这老贱货,交待她件小事都办不好,你说我要她有什么用?”
原来是想让儿子送曼尔,怪不得大早上就见不到人了。夏枫撇了撇嘴。
曼尔勉强笑着,任谁也知道她脸上全是委屈,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夏枫当然乐意看见曼尔在巴利面前给那三个儿子上眼药,父子间的矛盾加大,她就能多一些巴利的关注。儿子们想对她搞什么小动作,也得谨慎点。
巴利睁着他那朦胧的浮肿眼睛四下一看,就注意到了傻站着的夏枫,又看了看那堆东西,还是打消了让她送姐姐的念头,走出去找有闲工夫赚小钱的脚夫。
不止曼尔一人,瞧这巴利的腿脚好像也不怎么利索
“姐,你先放下来吧。”
夏枫过去帮她,无意间碰到她腰间有一坨硬梆梆的东西。
“卢比。”曼尔眼也不抬。
好家伙,至少有四十个上下,夏枫是什么人,早前两指捏过铁核桃,单手发过弹珠类密集暗器,什么东西一过手就知道大概样子。
两夜春宵,快赶上她妹妹的卖身钱了。
曼尔想到银子,眉眼不自觉地舒展开来,像是对夏枫谈自己的打算:“有了这钱,两年不愁吃喝,还能买几亩地,出门也不会就这一件莎丽了。”说着瞥了一眼露在外面的布匹,十分嫌弃巴利买的花色,决定以后自己花钱买。
夏枫只觉舌头都是苦的。
曼尔走后,夏枫知道她的苦日子就要来了。所以,愈发小习谨慎。
趁着家里没人,她烤鸡烤鱼煎饼子,准备了三到五天的吃食,放在一个洗干净的陶罐里,藏进自己的小屋。
没办法,真的是饿怕了。也不管笼子里鸡少了,鱼缸里鱼快没了,更没管粮食袋子已快见底。
晚上进到小屋,夏枫大舒一口气,暗怪自己白担心,这一天竟平安渡过。她没去甘蔗地,也没做饭,当然也没吃剩菜,因为她全部推到了要奶孩子的娜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