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他们就要三帆全张,疾速前进。
“女大人,可以了吗?”船尾的老船工死死抓住船舵扭头问道。
“什么女大人,叫我大管事。”夏枫兴奋地叫道:“行啦,张帆!”现在都已经看不见码头了,此时不加足马力飞跑还干什么!
“轰——”帆一撑开,船速骤然加快。
“永别了,姚敬隋!”
姚敬隋得到范忠汇报的时候,他全然不信,非要跑到拉贾作坊亲自查看。
果然空无一人,怒道:“你是说,你到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范忠惭愧不已,急道:“大人,他们坐船逃了,赶紧追吧。”
姚敬隋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料:“你不是封了道吗?他们从天上飞的?”
“属下属下真不知。他们绝对没有人一出院,工人走后,所有人都还在里面。”
“蠢,地库看了没?”
“没”
“啪!”范忠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煽了一巴掌,只听少当家在他耳边咆哮,“还不快去看,是不是藏在地库了,那船只是调兵之计?”
“是!”范忠飞速出门。
姚敬隋马上又吩咐黄叁,“看清楚了?是朝德里的方向?”
“属下敢以人头担保。”
“好!”姚敬隋的丹凤眼寒得可怕,“咱们也撤吧,呵,正好跟我顺路。你先去码头等着,如果范忠找不到,那就可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姚敬隋上船还没平复好心情,范忠就满头大汗跑下来了,哭丧着脸说道:“他们居然挖了一条地道,肯定是上那条船跑了。”
“追!”
姚敬隋一声令下,码头上的七只船同时起锚,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引得其他船支上的人纷纷望过来,一见是大明姚老板的货船,马上认为这是大惊小怪了,财大气壮的姚大人,哪次的阵仗小了。
姚敬隋忍不住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玩鹰人,今日倒被鹰啄了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问范忠:“喂,你怎么不流览一下他们的地道?”说到这里,才发现范忠衣衫褴褛,奇道:“噫?你的手这是怎么了,还被伤着了?”
范忠一张脸五颜六色,试图遮住自己渗血的手肘,低声汇报道:“少当家,您绝对小看了拉贾尼。他就是装着憨直,其实心里很有计较。他在地道内一路都埋下尖石头,还把出来的洞口给震塌了。少当家,这完全就像咱们道上混的一样,很有手段呐。”
姚敬隋嘴角一抽,很想再给他一把掌,但是手还在疼,忍住了,讽刺道:“你不是说只有小姑娘一个人有武功吗,难道看漏眼了,拉贾尼也会?”
范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辩解道:“他是主谋,只有开口就行。女人哪有这等本事!怎么能识破少当家的计谋,提前知道有危险?”
姚敬隋差点气得拍胸口,连连摆手:“要不是出来时父亲不愿意把有用之人给我,只能把你这个蠢货带在身边,我早就扔你喂鱼了。”这废物哪壶不开提哪壶,被人看出来的计谋还叫计谋吗?那叫技量!
范忠心惊胆颤,手脚没处放,猛地狠抽自己一巴掌:“少当家,是我蠢。”
姚敬隋冷静下来,幽幽而叹:“不能全怪你,是我轻敌了。”
他确实过于自信,又道:“还来得及,追吧。那条二手破船,能跑多远?”起身往舱里走:“我去稍作休憩,追上后唤我便是。”
他得好好想一想,待逮住那个长得像颗小香梨的姑娘,该怎么玩?好想知道她是怎么勘透形式的。
按范忠所说,她武功资质不错,但还是个新手。唐家那小子,跟贺掌柜的商团只在哈兹尔镇呆了不到一月,能教给她多少东西?
范忠正预奔向船头,听得后方少当家渐行渐远,惆怅无比的语气:“着实让人好奇。”
范忠暗恨,都怪自己大意,一定是蹲守的人出了岔子,他低估了那女戎子的能耐!
“夏枫,我先看着,你去睡会儿。”拉贾尼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