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像变戏法似的又拿出那颗红药丸,讽刺地笑道:“三少爷,您刚才什么感觉?”
“嘭——”拉贾尼重心不稳,倏地摔了下去。一身刹帝利傲气被夏枫彻底击垮
平地也能摔跟头?夏枫视线下移,正想“慰问”一声他是否“安好”,人家已经如袋鼠般蹬了两下腿迅速站了起来。
拉贾尼好不狼狈,听得身后什克和娜伊还在撕扯,吼道:“够了!”
娜伊吓得猛抖一瞬,终于清醒没再继续挣扎。什克也把她的脑袋从胸口放了出去,眼睛盯着她,好像还有点不舍似的。
拉贾尼把满腔憋愤发泄在案几上,一脚踢开,气道:“三七分!”见夏枫秀目怒睁,忙说:“我需要钱,我急需钱。只要你能先帮我赚够五百个金姆尔,后面跟你怎么分都行。”他颓然坐回蒲团,挥手示意老头儿:“哈特,你带他们先出去。”
“是的,少爷,您消消气,总会有办法的。”老头儿一脸谦卑,走时还帮主子拍了拍衣上的灰。这个动作让拉贾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们也走吧。”夏枫说道。
娜玛三人很不放心,不敢走远一步三回头,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向。只要一跟夏枫分开,娜玛就没了主心骨,不停搓手紧张不已,反而要新来的萝呼多安慰她。
一时,屋中只剩下拉贾尼与夏枫两人。
“三少爷,您说吧,到底要怎么分?”夏枫见他半天不开口,只有率先说话,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呆在一个屋子,蛮不自在的。
拉贾尼低头盯着地面,在作极大的心理斗争。直叹自己运气不好,捧着一个金娃娃却浑身带刺。人家宁愿自毁,也不让他拔掉。自己家里的事情,他又实在说不出口,逼到这步田地
“三少爷,您快说吧,我看您怎么说服我三七分。”夏枫也坐下来,方便捕捉拉贾尼的微表情。见他一脸痛苦纠结的样子,心说他难不成真遇到什么难处了?
拉贾尼叹口气,抬起头来,说道:“好!”
娜玛握着萝呼多的手:“要不要去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
萝呼多也有些担心,时间太久了,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后面的什克等人,又死死地盯着她们,生怕跑了似的。那个恶心的老头子是怎么回事!眼神像鼻涕虫一样黏在她们身上。
娜伊的脸皮最薄,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被那老头子的淫光扫透了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夏枫听完拉贾尼的讲述,心情郁郁的,又是嫁妆问题!四百多年后新闻里那么多被丈夫烧死的女人就是因为嫁妆,这社会风气真变态。令她意外的是,没料到贵族人家嫁女儿也要被嫁妆难住,什么事儿呀!
但是,你的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枫暗恨自己倒霉。即使同情他的妹妹,可是你拉贾尼总是那么讨人厌,叫我骤然转变自己的观感,也太难了吧。
“您母亲就不能另外给您妹妹选一个女婿吗?只是个侧妻的位置而已,难道您的父亲也同意?还有,您将来要娶的姑娘难道没有嫁妆?提前收过来先填在你妹妹这里不也一样嘛。”夏枫好心给他出主意。
拉贾尼一脸无奈:“是大太太选的,妹妹未来的丈夫是瓦尔罗镇最大盐场主的第五子,父亲怎会不同意。而我未来的妻子,现在还不知在哪呢,得等迪让两兄弟成婚以后,父亲才会给我找。哎!”他长叹一声:“估计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姑娘,我能生为卡布尔家族的儿子,已经很知足。只要是普通刹帝利,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我相信父亲不会容忍大太太找个像古普德这样的破落户给我。”
“”夏枫一时语滞。
也是,听他讲,卡布尔的四位妻子,就他的母亲嫁妆最少。所以生的娃也最少,就一子一女。拉贾尼几个月前就知道大太太想为他妹妹找丈夫,心知肯定找不好,急慌慌地想带着母亲和妹妹去坎普尔,连家产和田地都不要了。没想到后来又是封镇又是换邦王,卡布尔哪里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妻子儿子走,拉贾尼识趣的没有敢提。
结果,可能是被大太太听到了风声,赶紧选了个表面看着极好的家族联姻,实则是要送他妹妹入火坑。那家儿子的母亲同样没啥话语权,次子也干着没油水的差事毫无存在感,如同卡布尔家的拉贾尼。
夏枫脑补加分析,已经把拉贾尼的妹妹将要面临的情况分析透彻。
“嫁妆!他们要三磅黄金,三磅银,还要三匹马,这是人家的标准,其他的丝绸还没说。丝绸好办,去管难民营的大明商人要就是,一分钱也不用花。难点就在黄金上面,父亲大人说我们卡布尔家族有定数,只给一磅黄金,一磅银,一匹马。”
夏枫接住话头:“这就是不合适呀,不合适就不要联姻了呗。”算了算,三磅黄金相当于二斤七两,三磅银还好说,三四百个卢比小意思,金子就难搞了,现在新邦王要搞新的货币:废除金姆尔,重新启用古斯塔金币,以彰显自己不属于莫卧儿。财主们都捂紧了手中的金子,不敢拿出去。
新邦王被胜利冲昏了头太过心急,不禁让夏枫回忆起前世90年代某个县委一把手,私自划拨一百万财政款为自己搞了一个盛大的阅军“节目”,学着大boss站在红旗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