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正理解「释怀」这个词背后所表达,又或者暗藏的意思。”
阮瑜无奈失笑:“这个祁总,还真会以物递情。”“所以我说他和Sini不一样,Sini是真的很气人,但是这位祁总,让我觉得有点可怜。”
“可怜?”
夜浓点了点头:“那瓶离瑰上市都已经一年多了,可见这段感情结束更久,但他却到现在都没有走出来。”“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走出来,"阮瑜朝她桌上的那些资料抬了个下巴:“这不是已经「释怀」了吗?”“他是想释怀,但是释怀不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推翻我们报过去的方案,可能,他连他自己想要什么都还没有确定。”
说到这儿,夜浓突然笑了声:“这些可都是我的揣测啊,也许是我想复杂了。”
阮瑜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张纸:“如果真的照你所说,那这个方案你可有得做了。”
毕竟越是掺杂感情的东西,越主观,再加上面对一个丝毫不了解的人,想要完全揣测到对方的内心,更是难上加难。
夜浓却不这么觉得:“所以我决定反其道行之。”但如果这样的话,她之前做的那些方案就都派不上用场了。不过心里有了明确的方向,做起来也会简单许多,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些猜想是不是自以为。“跟你提前说声啊,这段时间,我如果白天忙的话,晚上会加班,如果太晚的话,第二天上午会来迟一点。”阮瑜说没事:“卡你照常打,迟到的时间从加班时间里抵就行了。”
所谓的反其道行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一段结束的感情,不释怀要怎么办。
放在心里默默守护,还是主动联系对方,挽留复合?这两种对于夜浓来说,都是当初分手初期,她也曾有过的想法,但都转瞬即逝。她不喜欢在一段感情里委曲求全,即便是物质条件不对等,但彼此之间的感情要纯粹。所以她当初才会毅然分手,头也不回。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这么洒脱,就比如这位祁总,都过去这么久了,还陷在过去里出不来。但是无论是默默守护还是挽留复合,夜浓都不敢贸然将其表现在立意里。
男人都要面子,万一被她戳到了软肋,再给她小鞋..….
保险起见,夜浓决定循序善诱。
这一忙就忙到了将近凌晨。
回到家,夜浓连外套都没脱就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她睡得熟,但是隔着一堵墙的另一个卧室却还亮着灯。沈屹骁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腿上放着电脑,腿边窝着奶酪。
“喵呜”声。
沈屹骁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但在它脑袋上揉了一把:“因了就去睡。”
听罢,奶酪脑袋一垂,重新窝了回去。
一直到凌晨一点,沈屹骁才合上电脑,低头看一眼腿边的小家伙,睡得正香,他轻着动作从松软的沙发里起身,人还没完全离开沙发,奶酪就支起了脑袋。沈屹骁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单手将奶酪捞起放到床边它自己的小窝里,然后拿着手机去了客厅。作为他的生活助理兼公务秘书,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任意时间接到他电话都不觉意外。
“沈总。”
“刚刚给你发了张照片,明天上午你去做张卡片。”“好的。”
简短几句,电话挂断,沈屹骁开了瓶红酒,倒了浅浅一个杯底,继而去了阳台。
冬天的夜,长空如墨,空气里漫着一层清凉的薄雾。沈屹骁看着隔壁卧室亮着的莹黄微光,不禁皱起了眉。他快九点的时候回来经过车库,不见她车,十一点,她客厅的窗户还是黑的,现在凌晨一点,卧室却亮起了灯。想到昨天祁孟说,她两天都在公司加班,沈屹骁托着红酒杯的手指不自觉紧了一下。
不似关昇深夜接到他电话时的毕恭毕敬,电话那头的祁孟,声音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这都几点了?”
沈屹骁说了声抱歉,“明天你跟莱欧那边说一声,以后方案每周二报过来就行了,不用一周两次。”大半夜发慈悲,这是深夜反省了?
祁孟撤亮床头灯,坐了起来:“大半夜打电话,就这事?”
沈屹骁也不和他多说:“你休息吧一一”
“你等会儿,“祁孟困意已经散了大半:“既然说到这,那我就多句嘴。你看你这次要求换成设计总监,对方也没说什么,既然人家这么爽快,那咱也别太吹毛求疵。”“吹毛求疵,"沈屹骁低笑了声:“在你眼里,我要求高一点是吹毛求疵?”
就算不是吹毛求疵,那也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我就随口一句,你要是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反正到最后用的也都是你自己的方案,没必要太为难人家。”这是一个阵营里的人该说的话?
沈屹骁气笑一声:“我有那是我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祁孟不跟他争:“早点睡吧,你那大忙人,事可比我多。”
沈屹骁工作的确很忙。平日里,不仅要精确了解公司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