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肌肤颜色尽显无疑,大圣再不敢低头,但那丝裙轻薄若无,毫无阻隔,将那灼热温度传于掌心。罪过!真乃罪过也!
大圣想将怀中之人离得远些,却又怕疏忽之下将人摔了,且现如今要紧的可不是纠结那些礼教纲常,而是要找个地方给又烧起来的妹子疗养。
“俺老孙早就说过与她兄妹相称,绝无轻贱之意,此番只是逼不得已,若妹子醒来为之怪罪,俺老孙必全凭处置。”
那泼猴嘴上念念叨叨,似是为自己着补,又似是规避内心深处的不轨不物,而行动上根本毫不避讳。只掐了个诀,将毛发水渍脱干,抱着怀中娇娇儿找一僻静处生火调息。
白浮身上丝物防水防火却不防寒,虽保身上不侵水液,但无法为自身提供暖意。白浮迷迷蒙蒙之中,只觉体内残存寒邪骤而复发,将她经脉冻结,打起冷战来。她本就是先天的火系魔兽,出生在最为靠近地芯岩浆的大迷宫中,天性使然最为怕冷。登顶朱峰只为历练自身极限,却未曾想得大运,竟可封禅于神山。白浮体内寒邪不为其他,乃是朱母朗马阿林留下的最后挑战。神峰多风雪,只有白浮抗住来自朱峰灌予的一道先天寒气的淬炼,才能真正入主神峰。
其实朱峰对白浮已是极尽偏袒,爱怜白浮自身属性,不光将她移出神山接受淬炼,甚至将她送到最为大补之物面前,以便补充自身。
未曾想白浮既不吞下那大补妖魔,还出了这么大纰漏。妃色小鸟自空中出现,盘旋至泼猴头顶,不停的啄击。那泼猴自身铜头铁骨,寻常之物不得伤其分毫,如今却被没有一只手大的小雀如此戏耍,实在恼人。“你这孽畜!”
泼猴咬牙切齿,但顾虑着怀中白浮,根本不敢有大动作,最后还是拔下一根毫毛一吹,随即那毫毛化作大网,将小雀捕获。
“哼,孙爷爷此番先不与你计较,见你也就身上羽毛成才,待我妹子大好,俺老孙将其拔了做钗,送与我妹子!”
“啾!”
妃眉斥羽客根本不怕,哪怕被伏于网中,也瞪着小眼不羁的瞅着那泼猴。
那泼猴吡了吡牙,还要与这扁毛畜生再起争执,却不想怀中之人忽然抖若筛糠,浑身寒气大涨,因苦于寒气逼迫,只寻着暖处扎。
白浮只觉自己挨着一处毛绒温暖的地方,以为是回到了温暖被窝之中,而且还铺着她最喜欢的毛绒褥子。白浮缩进其中,抱紧不放,迷蒙中想着,这毛绒被窝暖和是暖和,但怎么这么硬啊。
那泼猴被怀中娇儿又挨又抱,自不敢动。且似是自欺欺人的为证己身无有痴心,竟将双手高举,仿若投降状,根本不敢触碰分毫。
“啾!”
妃眉斥羽客眼中尽是讥诮,即便泼猴不懂鸟语也看出,这小雀是在嘲弄他敢做不敢当!
“你这个扁毛畜生所谓何意!我与妹子之间清清白白,此番乃是情非得已而为之,待到我妹子大好,我…“那泼猴说至一半,忽而想到,自己与这么一个抗不过一指之力的畜生争论什么,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帮白浮渡过寒毒难关。
悟空忽而想到当初前去三十三重天,从老君那处讨得的仙丹,赶紧从袖中拿出。万幸那老君谨慎,怕泼猴手脚不稳,保管不利,让仙丹失了药性,是故以蜜蜡牢牢封存,也幸好如此,否则那仙丹历经火烧水浸,肯定早就溶了。
善哉善哉,只要将这仙丹喂给妹子,必能药到病除。悟空将白浮在怀中扶正,一手揽着白浮肩头,一手拿丹,用牙将那丹上蜜蜡咬除后送至白浮嘴边,而后发现,白浮牙关紧闭,单手根本撬动不开。
无法,悟空最终只能以牙咬住丹药,双手掰正使她牙关打开,后将丹药以口渡之。
大圣思及先前喂那乌鸡国国王仙丹的经历,想这是否也要渡气给白浮,以助她将那药力炼化之。犹豫片刻,大圣本想以嘴噙着白浮口唇渡气,却见那妃眉斥羽客早已挣脱束缚,一尖嘴啄与泼猴脑上。
“好个不当人的畜生,竟敢惹你孙爷爷我!”泼猴头上吃痛,平日最恼别人动他头部,正是目露凶光,擒手欲拿之际,白浮梦呓一声,尽管不曾清醒,但那高热却终是退了。
“好好好,真造化也!“大圣见状不由拍手叫好,遂不再耽搁,抱着白浮即刻起身。
既然白浮病情已稳,那合该立即去与师兄弟会和,要知他那白皮师傅还束于妖精洞中呢,若是迟了,可就真成盘中餐了。
大圣抱着白浮飞身离去,那妃眉斥羽客亦是煽动小翅跟上,别看大圣法力高强,如何加速,那小小雀儿只作一团却直坠不落。
大圣见此暗嘿一声,竞是个身小力强的精悍货哩!“猴哥!”
“大师兄!”
远远的,悟空就见那八戒与沙僧招手拦他,悟空不由高兴,只觉兄弟齐心,见他欢喜呢。遂下了云,抱着白浮与八戒沙僧见喜道“兄弟们,竟在此迎我。”而八戒沙僧的表情着实奇怪,尤其是八戒,只见他脸大眼小,阔耳宽宽,竞还学人做那挤眉弄眼的神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