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心疼,“好孩子,不说你先前救过煜儿的命,就是昨晚这一桩,祖母都不会看着你被欺负。”
“祖母……”连漪再度投进老夫人怀里。
有老夫人护着或许事情能有转机,实在不行就只能杀了谢煜那孙。
谢煜听她说守着爹娘坟墓,心一下沉到谷底,但心底又不愿接受那样厉害的师父师娘会没了。
他往连漪跟前走近了些,克制心中情绪温声道,“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疑心你,你若想家,我可陪你去一趟,成亲这么久我还不知岳父岳母他们葬在何处,未曾祭拜是我这做女婿的失礼。”
连漪,“……”
她哪知道原主父母葬在哪里,这样
说不过是想让老夫人动容给她撑腰,免得白眼狼轻易休了她。
可谢煜也不知道么?他与原主夫妻情深,原主竟没同他提过?还是又在试探?
“煜儿说得对,确实是我们失礼,若是不远这两日让煜儿陪你去一趟,若是路途遥远的话,明年清明前后让煜儿告假,你们回去一趟。”老夫人接话道。
连漪闷声哽咽,“连漪不敢劳烦将军……”
谢煜看她这反应,便知这小戏精是照着自己给连漪捏造的身份演戏呢,不是师父师娘他们出事,他心口松开了许多。
心情一好也不再为难她,“祭拜的事稍后再说,睡了这么久,先吃些东西。”
谢煜话落等了片刻,见连漪没反应,正欲上前时,见她的手从老夫人身上滑落。
她再度睡着了!
老夫人被她这样子吓着了,一再问府医,确定是睡着了,还是不放心地探了探连漪的鼻息。
“改日请顾大夫来府上给连漪瞧瞧。”回松鹤院的路上,老夫人说道。
她曾见过老将军杀敌几日几夜不曾合眼,也没睡成连漪这样,太不寻常。
谢煜点头,连漪的身体确实有问题。
不过,刚刚是真的困到极致,还是想逃避什么,小戏精心里清楚。
将老夫人送到房间,谢煜正欲回去,便听得老夫人又道,“煜儿,若你当初是真心因为喜欢连漪而娶她,心里认定了她,那便一心一意待她。
夫妻和睦则家宁,老身知道连漪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但她救你是真,护谢家也是真,莫要再让外人钻了空子,谢家经不起折腾了。”
谢煜点头告退,他明白祖母的意思,当年祖父与祖母鹣鲽情深,却被柳姨娘钻了空子,让老两口起了嫌隙。
更是生出如太后那般野心大的女儿,将谢家搅入皇权争斗中,推到今日这种局面。
祖母不希望历史重演。
连漪确实是逃避那个问题才任由自己沉睡,虽很困,但是睡了那么久一直没进食,半夜她饿醒了。
睁开惺忪的眸子,见旁边安静睡觉的男人,连漪小心起身出了屋,找了处安全的地方进了空间。
在空间大快朵颐一顿才出来,回到房间,爬回床上后狠狠踢了谢煜一脚,而后梦呓般道,“嗯,别拉我脚……”
若是没有这男人在,她随时能进空间,那还需要跑到外面去。
谢煜在她肚子唱空城计时就醒了,见她如偷腥的猫儿一般蹑手蹑脚出去,只当没瞧见闭目养神。
谁想这猫儿一脸餍足地回来,转而就变脸往他身上招呼,谢煜深吸了口气,连着两个翻身就将人碾在身下,还扭动了几下,学着她的样子梦呓,“今日这床怎的硌得慌……”
连漪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被谢煜这样一压,差点全部吐出来,这男人看着精瘦,压在身上竟然死沉死沉的。
先前见他睡觉都是面朝上,双手合握于腹部,安详得如同入殓一般,睡时什么样,早上醒来依旧什么样,何时翻过身?
连漪心念一转便知他是故意的。
她哪里肯服输,之前的旧账还没同他算呢,双脚合力往他致命处踢去,谢煜脸沉如锅底,翻身放开连漪,以趴睡的姿势保护着自己的某处。
这女人先前对萧王也是这招,哪里学得下流招数,师娘知道吗?
连漪身心得到自由,想到自己刚差点被压成肉饼,眼眸一寒,翻身如八爪鱼一般双手双脚就往谢煜身上缠。
谢煜从小就持稳,又在家庙长大,除了几个自小陪着他的暗卫随从就没同龄人陪他玩,刚刚那报复性的一压,已经是他难得的幼稚。
意识到连漪不罢休,他翻身往旁边避开,本想就此装睡停战,却不想连漪来势太猛,直直朝他扑来。
四目相对下,唇与唇重重的磕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