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花蔓拽了拽自己的手腕,又接过枝丫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被南宫致碰触过的地方。
这一幕都被南宫致尽收眼底。
看着花蔓如此嫌弃自己的触碰,南宫致内心除了片刻的不可置信,便被怒火所取而殆尽。
南宫致想不明白花蔓对他的态度,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起初南宫致之所以会选择帮言安讨回一个公道,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和花蔓有所接触。
如何都没想到花蔓会如此不给情面,事情更是事与愿违。
“我不习惯他人的接触,三皇子不必多想。”花蔓看都没看南宫致,将自己的手帕给到枝丫。
她的动作和她的言语,完全不相符。
言安悄悄扯了扯南宫致的袖子,想让他为自己说话。
“你们说到底也是姐妹,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如此僵硬,交出解药吧。”南宫致伸手向花蔓讨要解药。
对于言安和苗疆公主一起联手算计南宫朔和花蔓的事情,三皇子一无所知。
花蔓红唇微张,却被南宫朔打断:“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不能凭借自己心意,你可有证据?没有的话,就是在诬陷本王的准王妃。”
“
皇叔……我没有。”南宫致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对上南宫朔的眼神,只好噤声。
“你身为皇子就应该以身作则,别再有下次了。”
南宫致也看出今日有南宫朔在,他们拿花蔓没有半点办法,解药也注定拿不到手。
“皇叔,这次是我的问题。”
南宫致顾不上一旁的言安,告辞后就立刻离开将军府。
言安不甘的咬着下唇,想要和花蔓讨要解药,又害怕南宫朔。
最终在南宫朔和花蔓的冷漠注视下,言安只能不甘的离去,走之前不敢再提半句解药。
院子内只剩下两人。
花蔓侧头看了眼南宫朔,不明白他怎么会来将军府:“王爷怎么来了?”
“你就打算让本王在这和你谈话吗?”南宫朔说着,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
“……”
花蔓默了默,将人带往书房。
下人给两人备上茶水和糕点,也就退了下去,清冷的书房内两人相视而坐。
南宫朔率先打破沉默,道明自己的来意,“本王记得你在村庄时,曾说过还需集齐三味药才能治好本王的腿,本王这次过来也是想和你商榷药材的事。”
听见南宫朔的话,花蔓饶有兴趣的挑眉
。
看着男人这副样子,想必他还不清楚自己迷迭阁阁主的身份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花蔓先前拜托阁主寻找的那批药材,也正是她治疗南宫朔所需要的三味药。
只是没想到男人现在会主动找上门来,提及药材的事。
“王爷是找到那些药了吗?”花蔓故作疑惑的看向男人。
南宫朔点了点头,本还想借有药材的事情和花蔓继续深说,却猝不及防看见她眼底的那抹调侃促狭。
当下就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为何这般看着本王?”南宫朔皱了皱眉,装作看不懂女人眼中的戏谑。
花蔓莞尔一笑,抿了一口茶水:“王爷可知迷迭阁阁主?”
南宫朔眼皮跳了跳,淡定的颔首:“自是认得,何故突然问及他?”
“说来这个阁主和王爷一般,也是双腿中毒,恢复的情况又如出一辙,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就是这阁主。”花蔓假装不经意的说着,余光却是追随在南宫朔身上。
听见花蔓的话,南宫朔险些就被口中的茶水给呛到:“咳咳。”
南宫朔想为自己掩饰,就又听花蔓接着道,“更奇怪的是王爷和那个阁主的暗卫,居然是同
一人。”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花蔓双眼澄澈,无辜的看着男人。
“呵。”南宫朔所有的辩解都化为一声无奈的轻笑,抬手扶额。
早知道她聪慧,自己原本也是没打算能一直瞒着她,再次看向花蔓的目光带了一丝轻松。
“说吧,你是何时识破本王身份?”
花蔓一听南宫朔的话,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没有错。
南宫朔就是迷迭阁阁主萧智安。
“从暗卫的事情开始吧。”花蔓坦然的道。
两人简单的交谈,南宫朔又突然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送到花蔓的手边。
花蔓拿过令牌看了一眼,发现这块令牌是迷迭阁的令牌:“王爷为何要给我这块令牌?”
“你身为本王的准王妃,自然也是迷迭阁阁主夫人,更何况,你值得。”
南宫朔声音低沉,但是语气中满是认真,他是真的欣赏花蔓。
若是迷迭阁的暗卫在,必定能认出这块令牌乃是象征着仅次于阁主权利的存在,整个迷迭阁仅此一块。
有了这块令牌,花蔓就可以随意驱使迷迭阁的任何一人,畅通无阻的去往迷迭阁的任何地方。
“不可,这太贵重了
。”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迷迭阁在百姓心中都属于趋于皇权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