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干一杯吧。”花蔓抬手给自己和南宫朔的酒杯倒酒,将两人的酒杯都举了起来。
明月高悬,暖白的月光照拂着漆黑的万物。
“你将本王找来,就是为了让本王陪你饮酒?”南宫朔挑眉,还是伸手接过了酒杯。
“也不仅仅是为了饮酒这般简单,更重要的还是想答谢王爷那日在山洞的恩情。”花蔓眨了眨眼睛,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在那之前,花蔓从未想过会有人愿意用嘴为她吸出毒血。
被蛇咬到尚且可以通过伤口将毒血吸出,可误吞毒血却是只能凭借针灸和药物解决。
当日的情况若是南宫朔一个不慎误吞,情况将会危殆。
“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不必挂齿。”南宫朔同样喝下了酒水,心头有几分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向来不是良善之人,也不知那日他为何会做出那般将自己置于险境的举动。
“倒是没想这村庄的酒水酿得这般好……花蔓敬王爷一杯。”
花蔓和南宫朔就像是知己,在月光下一杯又一杯的饮下肚。
不知第几杯下肚,两人清明的双眸也出现了迷离的醉意。
“王爷你怎么成日板着一张
脸,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花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手中还拿着酒壶。
言罢,花蔓凑到南宫朔的身旁,大咧咧的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南宫朔没有将人推开,而是嘲弄的笑了一下:“本王出生在皇家,那就注定不能喜形于色,更不能让自己有软肋,让任何人轻易近身……”
“唔,你真可怜,我也很可怜,我们都可怜。”花蔓嘟了嘟嘴巴,跌坐在南宫朔的怀中。
南宫朔自然的将人给接住,双眼露出几分薄情:“你身为将军之女,受尽将军的宠爱,又怎会可怜?”
花蔓没有说话,仰头又喝了几口酒水。
南宫朔一把捏起花蔓的下巴,絮絮叨叨的将自己的身世一一道来,言语中都是压抑。
“你,嗝,你好像真的比我可怜…”花蔓听了南宫朔的身世后,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后脖子。
“呜呜呜,我们为什么这么可怜…”
两人在酒水的麻痹下说出各自的心里话,情感更是被无限放大。
一夜的谈心,无形中促进两人的关系。
次日早晨,醉酒的两人从酒桌上醒过来。
花蔓抬手敲了敲自己有些疼的脑袋,正欲
说些什么就瞥见趴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我怎会同他睡在这?”花蔓嘀咕了一声,开始回忆两人醉酒时发生的事情。
想到她昨日醉酒后倒在男人怀中的事情,花蔓清冷的面容顿时就红了,茫然的神情变得不自然。
在花蔓懊恼的时候,南宫朔也醒了过来。
南宫朔在想到自己昨日同花蔓交心的事情,淡定的整理自己有些紊乱的衣裳,沉默不语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细看就能发现男人向来沉稳的步伐,这会都多了几分急促。
“难道他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了?”花蔓目送南宫朔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
宿醉刚醒的两人就不敢耽误的回京向皇上复命。
“好,好,好,朕就知道你们不会让朕失望!”皇上得知两人已经将瘟疫的事情给妥善解决,连日来的阴霾也都一扫而空。
皇上和颜悦色的看着男主和女主,眉眼含笑:“你们二人此番立下大功,朕必定要重重犒赏你们二人,不知你们二人有什么想要的?”
南宫朔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此番瘟疫得以解决,全赖以花蔓的能力,臣无功不受禄。”
言下之意是要将功劳都推到花蔓身上
。
“皇上,瘟疫得以解决乃是所有人的功劳,臣女不敢居功。”花蔓立即上前,岂敢将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
皇上看着相互谦让的两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你们二位也不必推来推去了,朕分别赏赐你们黄金万两,以及丝绸百匹。”
黄金万两!
花蔓听见皇上的赏赐,心下微动,有了这笔钱,她办起事来也不必拘束着自己的手脚。
“臣女多谢皇上恩赐。”花蔓压下情绪,领旨谢恩。
殊不知花蔓那点小财迷的模样,全都被身旁的南宫朔给尽收眼底,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闪过几分不自知的笑意。
南宫朔紧随其后的谢恩。
“对了,苗疆使者已经抵达我国,不日就会举办宫宴,到时候你二人定要准时参加。”
听见皇上的提醒,花蔓心里有几分嘀咕。
也不知这苗疆怎会突然派使者前来。
两人在短短数日解决了困扰皇上的瘟疫后,在京城也是名声大噪。
没人想到一个曾经平平无奇的将军之女,传说中的草包,竟还有治愈瘟疫的本事。
花蔓不知百姓如何看待议论,回京后就成日待在将军府处理府中的事务,更要同赵姨娘和
言安斗智斗勇。
这日,枝丫走到花蔓跟前,低声道:“小姐,冯楮和迎春姑娘求见。”
“他们这时候不在店铺看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