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着她一身华贵的服装,笑的满脸褶子的凑上来,“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可有什么相好的姑娘?”
“我是来找迎春的。迎春赎身自然是价高者得。”
尴尬的干笑了一声,老鸨尖声喊道:“公子真是的,咱们花宴居又不是只有迎春一个姑娘,你又何苦跟薛家大公子过不去呢?”
花蔓顿时收了笑容,冷哼一声,“薛凡?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过不去?”
淡淡的瞥了一眼老鸨,她拿出了一张银票,塞在了她手里,“咱们迷迭阁的人,是在帮谁做事情,该不会被皇都的人忘记了吧?”
老鸨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巨额的银票。
还没来得及被数额吓到,就看到了上面独特的标记,这的确是迷迭阁的。
冷汗,顿时从她的后背涌上来了。
迷迭阁背后的人她当然知道,若是因为一个薛凡去得罪了这么大的一支势力的话,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心念转动,她最终是爽快的一笑:“公子这么看中迎春,是迎春的福气,迎春自然可以跟公子离开。”
花蔓心中满意。
老鸨不愧是做人圆滑。
南宫朔看着眼前打着自己名头的女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花蔓
回头,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他,被目光锁住,干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
毕竟自己这还是借了他的名头狐假虎威一把。
“带我去见迎春。”
花蔓才刚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胭脂盒甩在了门框上。
“滚出去,我绝不会跟你回去的。”
迎春带着三分怒气的声音冷冷的传出,看到男装打扮俊俏的花蔓和一身红衣的气度不凡的南宫朔,迎春有些发愣。
“姑娘若是今日跟着我回去,我自然会好好报答你从前的一饭之恩。”
迎春还想再骂,却突然住嘴。
一饭之恩?
莫非是冯楮来找她了?
迎春刚出门,就急切的问。
“你真是冯楮找来的吗?妈妈如何愿意放弃薛凡的?”
花蔓只是淡淡一笑,“我确实是冯楮的朋友,至于别的,姑娘只需要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就可以了。”
迎春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再多问了。
远处天空传来信号,南宫朔眉头紧皱:“花姑娘,我有事先走了,有事去近春楼寻我。”
南宫朔侧身,花蔓碰到了他的手,脑海中闪过景象:红衣暗血,地上死伤无数。
“小心暗算!”
花蔓喊出声,南宫朔回头看了一
眼她,点头离开。
妙春堂对面的百药堂门口围了一大圈的人。
迎春有眼色的打听事情的经过。
闹事的人说,百药堂的那个老大夫手艺不行,害了人家家里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家里人忍不了,就来闹事了。
随后百药堂的人怕被牵连,赶忙辞退了那个老大夫,这会儿那户人家正想着要把老大夫送官呢。
花蔓皱眉。
她知道那老大夫的本事,虽然说不上是妙手回春,但是也不应该出这样的事情。
还来不及多想,就看着几个大汉已经拽着白胡子一大把的大夫往官府的方向拖过去了。
花蔓把目光放在了一边担架上的男人身上。
那男子面色铁青,嘴唇发紫,刚才有人探其鼻息,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花蔓突然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问那个老大夫道:“此人原来是什么症状?你开了什么药物?”
“他刚来的时候高热烦躁,脸色发红。我看他的舌苔为黄褐色,并且十分干燥,再加上脉洪而数,便以为是风痰阻窍导致。于是就给了他一味牛黄清心丸。”
老大夫连忙说道。
听老大夫的话语,这些确实没错。
老大夫行医多年,不至于在脉象上把握不
住。
花蔓俯下身子,更加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大概也明白了问题所在,“大娘,大夫的药丸,你是怎么给你儿子吃的?”
为首的老妇人不解,自然而然的说道:“热水服药,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如此。
花蔓刚要开口,只见得言安匆忙赶来:“姐姐,这件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姐姐,你别为了出风头而瞎作答了。”
花蔓嗤笑出声,言安一如既往的给她扣上草包的帽子。
她接着问道:“那你儿子死前,是不是一开始喉咙灼热剧痛,然后开始上吐下泻?”
老妇人有些惊讶,木然点头。
“这就对了。”花蔓神态自信,“大娘,你大概是不知道吧,牛黄清心丸里面有一味药材为雄黄。而雄黄只要遇热,那就会产生剧毒砒霜啊。”
“你说什么!”
老妇人瞳孔登时一怔。
若是真的如此的话,岂不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了?
心下慌张,她的嗓门更加响亮了,沙哑的声音用尽了力气,“你胡说,你肯定跟那个杀人的大夫是一伙的!”
言安也跟着拱火,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花蔓,实际上就是调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