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管家和随风惊愕无比。
不怪两人如此惊讶,要知道以往松言神医给王爷治疗,可是少则半日,多则日,而且王爷还要受很大的罪。
可沈江月这才花了多长时间?
感觉也没做什么呀。
“只是暂时压制了毒性而已。”沈江月道。
她打量着祁裴渊,晕过去的他越发像是病弱的俏美人,就是被脸上的疤痕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沈江月并没有看见祁裴渊眼睫微动,越看那疤痕越觉得不顺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祁裴渊蓦地睁开眼。
沈江月对上一双黝黑的瞳仁,吓了一跳。
“醒了啊。”
沈江月摸着鼻子尴尬的笑笑,但她心理素质够强,很快就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理直气壮起来。
“王爷,事实证明,我是有能力给你治病的,你真的不想再考虑一下吗?”
祁裴渊也选择性忘记自己险些二次丢脸的事情。
他已经听管家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冷声问:“你想要本王做什么?”
沈江月环顾四周。
祁裴渊瞬间了然,挥手让管家等人退下。
“王爷,不是我要让你做什么,而是我要同你做个交易。”沈江月笑眯眯地道:“我们
是平等的交易。”
“哦?”
祁裴渊要是信了她就有鬼了!
还平等的交易?看她那笑得像个狐狸似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平等!
但偏偏祁裴渊想要活着。
就像是看透了祁裴渊一般,沈江月又突然道:“王爷放心,我不仅可以治好你,还可以让你活过二十一。”
祁裴渊猛地抬头,凤眸锐利地扫射过去。
却撞进了一汪笑吟吟的秋水里。
祁裴渊倏地垂了眼,挡住眼中的暗光,“你说的当真?”
“自然是真的!”沈江月有着充足的自信,说起这话来也毫不气虚,一拍掌,道:“这就是我的交易诚意了。至于我希望从王爷手中获得的,有两样。”
“第一,放了我弟弟。”
沈江月看向祁裴渊,祁裴渊也盯着她。
两人无声的较量了片刻,祁裴渊淡淡道:“可以。”
“第二,我要同恭王和离。”
祁裴渊本来是该惊讶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意料之中”“果然如此”的荒谬感和认可感。
“本王办不……”话音一转,他改口道:“本王可以帮你。”
“那就是太好了!”
沈江月笑着伸出手,见祁裴渊疑惑地看过来,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代,没有握手的习惯,讪笑着
将手收了回来。
“既然是交易,那就要签订契约。王爷不会有意见吧?”
祁裴渊似笑非笑地扯起嘴角,“你不信本王?”
有意思,这女人可真敢说!
不过饶是祁裴渊心中有诸多不满,但想要活下去的渴望让他还是让人去取来了纸笔,亲自写了一式两份的契约书,和沈江月签订了契约。
“你这字倒是不错。”
祁裴渊看着沈江月写的名字,铁画银钩,风骨俱佳,丝毫不像女子所写。
“王爷的也不差。”沈江月敷衍地夸了一句,就要告辞。
祁裴渊见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被算计了,顿时不高兴了。
“你难道不该现在就给本王治病?”他道。
沈江月脚步不停,“王爷,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祁裴渊幽幽地盯着沈江月的背影,冷不丁怒喝:“步李里,你给我站住!”
沈江月险些一个倒栽葱,好险不险,还是稳住了身形,只是那脚步,怎么看怎么走得更快了。
祁裴渊目光幽冷,“哼,本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什么装?”管家匆匆从外面走来,“主子,宫里来人了。”
祁裴渊面色更冷了。
“知道了,本王这就回去躺着让我的好皇兄放心。”
恭王府之
中,今日并不安稳。
祁景瑞因为头晕,又大发雷霆,发作了一批下人,就连前来伺候的妾室也没有讨得了好,被罚了抄写佛经给他祈福。
“他还真是贪生怕死啊。”
沈江月感叹了一句,又问老余,“玉侧妃那边有没有动静?”
老余一下子来了精神,压低了声音道:“您不知,动静可大了!开始是闹腾着要见王爷,后面又说是什么要悬梁自尽,结果没想到王爷听了,气得要她赶紧去死,后面说是人晕过去了。”
沈江月笑:“看来玉侧妃掌握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精髓。”
“王妃,奴才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老余有些犹豫地道。
“你说。”
“早上您出去的时候,奴才见王妈往主院去了一趟。”
沈江月心中有数了。
正说着,就见一丫鬟冲冲跑来,“王妃,王爷有请。”
……
“沈江月出门去了?她定然是去找门路放沈成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