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祁裴渊一掌拍断了桌角。
阴戾的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冷嘲,“好啊!他可真是出息了!”
“主子……姚大人要您亲自去提人呢。”随云声音小如蚊蝇,视死如归地提醒。
都怪随风!招惹到谁头上不好,偏偏去招惹姚大凡那个官!
不知道他是狗皇帝养的一条狗啊!
随云还在吐槽,祁裴渊已经起身,黑袖一挥,冷声道:“走吧!让本王也去看看随风,他是不是把脑子给丢进粪坑去了!”
完了完了,主子真的动怒了。
随云替随风默哀片刻,又小声补充:“属下觉得,他可能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祁裴渊更怒了,“没用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
祁裴渊终于从姚大凡手里把随风搞了出来,冷声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风哭丧着脸道:“属下就是见恭王妃出来的时候给刘庆华递了个什么东西,想要再跟一段时间,哪知道跟着恭王妃进了个胡同,恭王妃就不见了……再一醒来,就在大牢里了。”
“废物!”
祁裴渊冷冷地骂。
随风知道自己今天确实丢了大人,缩着肩膀,不敢吭声。
“自己下去领罚
。”祁裴渊看着他这个憨样就忍不住眉心直跳,挥手让他下去了,对随云道:“去把刘庆华给本王叫来。”
很快,刘庆华就来了。
“沈成越的事情,让恭王妃自己来找本王谈。”祁裴渊声音冰冷。
这小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耍他,是觉得他好玩是不是?
刘庆华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应下,“是。”
另一边,沈江月小小收拾了一把背后的人,高高兴兴地回了恭王府,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
“王妃,老余求见。”
“白沙,你醒了?”沈江月一睁眼就见白沙又在身边伺候,皱眉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回去卧床休息着吧。”
“奴婢的伤已经不疼了。”白沙摇了摇头,“王妃身边没有人伺候,奴婢要是去休息了,您连一个能放心用的人手就没了。”
沈江月心中一暖,笑着道:“没事的,你想啊,只有你养好了伤,才能更好为我办事对不对?”
沈江月好说歹说,将白沙劝了回去。
她去了外面,正准备见老余,就见王妈一惊一乍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好了!王妃,玉侧妃带着人来飘摇阁了!您快出来啊!”
沈江月目光划
过一抹冷笑,这是当真觉得她和原主一样好欺负不成?
“王妃?”
王妈看着站在院子里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女子,清冽的目光带着渗人的寒意,惊得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待会儿再收拾你。”
沈江月冷冷扔下一句话,往外面走去。
“老余,去请钟管家过来。”
沈江月话音刚落,王玉儿就已经带着十来个奴仆闯了进来。
“沈姐姐,没想到吧?我掌管王府数年,付出的一切被王府下人看在眼中,这不,他们也觉得,沈姐姐对玉儿的处置不合理,把我放出来了,沈姐姐不会在意吧?”
王玉儿一想到自己居然被打了板子关在柴房,就心中恨得不行!
要不是她在府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让人连夜将自己救了出来,又去买了上好的金疮药,只怕今天根本就爬不起来。
王玉儿死死盯着沈江月,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今天一定要让沈江月付出代价!
“沈姐姐最是赏罚分明,昨日既然罚了我,为什么不惩罚自己呢?毕竟要不是沈姐姐惹恼了王爷,也不会把王爷气晕过去啊!”
好家伙!
沈江月就差给王玉儿鼓掌了,这话
说得,瞬间就把祁景瑞昏迷不醒的原因怪罪到她身上了。
“玉侧妃,王爷不是被气晕的,是被你装晕的。本宫要是你,这个时候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柴房,等王爷醒来后给王爷认错。”沈江月冷声道。
王玉儿看着沈江月端方的样子,恨恨咬牙!
老老实实待着?到时候任由她在王爷面前诬陷自己吗?
王玉儿心中清楚,自己确实害了祁景瑞,想要摆脱自己的罪名,就只有趁着祁景瑞刚醒来的时候,把这一切甩到沈江月身上去。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沈姐姐冥顽不灵,非要颠倒乾坤,那就别怪妹妹多事了。”王玉儿轻声道:“几位,动手!”
王玉儿身后的奴仆立马冲向沈江月,竟是想要直接将沈江月捆起来。
王玉儿一脸为沈江月着想地道:“沈姐姐,我也是担心沈姐姐走错了路,沈姐姐可千万不要记恨我啊。”
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沈江月一腿踢飞一个奴仆,冷笑道:“本宫看谁敢再动!今日谁要是动手,本宫保证,会以谋害皇室的罪名,交给大理寺处理,希望你们都掂量清楚!”
沈江月这话
一出,奴仆的动作顿时一僵。
王玉儿目光一冷,对奴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