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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办事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给陆行洲回了电话过来。陆行洲的车还停在沈灵珊学校外面。
车窗半开,他坐在车里把玩着打火机,耐心地等着李勤给他回信。
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语气平平地问:“查到了?”李勤从陆行洲在国外创业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这么多年的相处,自然比外人要更了解陆行洲。他平日里冷脸或者发火其实都还好,像这种语气平平,或者皮笑肉不笑的时候,才是真的有人要遭殃。李勤默默为赵家小姐捏了把汗,然后回道:"查到了陆总,昨天下午在华贸商场三楼的女洗手间,好像是因为沈小姐听见赵家小姐和她的几个朋友在讲您的坏话,气不过就上去跟她们打起来了。”
说到这里,李勤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补充道:“不过据我从警方那边了解到的情况,好像是沈小姐先动的手,应该是有监控作证,所以昨晚沈小姐还在派出所待了几个小时,最后是夏南希小姐去给她交了治安罚款把她保释出来了。”
陆行洲淡嗯了声,吩咐道:“今晚八点,八珍楼,请老赵总吃个饭。”
李勤:“???”
李勤当然听得出,这顿饭是给赵家送的鸿门宴。但问题是,昨天不是沈小姐先动的手吗?这事儿您不占理阿……
当然,这话他肯定不敢当着陆行洲的面说,于是赶紧应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挂了电话,陆行洲坐在车里点了支烟,想起沈灵珊右手手腕到小臂那一大片淤青,他眼底自然而然地染上了一层寒意。
等抽完三分之一的烟,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才将车子发动,离开了沈灵珊的学校。
晚上八点,陆行洲走进八珍楼的二楼包厢。蜀海集团的老赵总知道自己女儿闯祸,已经心v惊胆战地等候了多时。
看到陆行洲从外面进来,他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招呼道:“陆总,晚上好。”
他身边还坐着顶着一脸伤的赵欣然,一边满脸笑容地和陆行洲打招呼,一边悄悄拽了下女儿的胳膊,示意她赶紧站起来。
赵欣然心里憋着气。
如果不是她爸说,如果今天不跟他过来赴宴,就要把她逐出家门,她死都不会过来。
她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陆行洲没搭理这父女俩,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他双手抄在裤兜,也没让人坐下,目光落到赵欣然的脸上,才发现她脸上也挂了彩。
还伤得不轻的样子。
想到沈灵珊昨天也不是单方吃亏,他糟糕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李勤站在陆行洲身后,看到赵欣然脸上的伤也有点惊讶。
心想,女人打架怎么也这么厉害?
沈小姐平时看着乖乖巧巧的,没想到动起手来还挺凶。老赵总亲自给陆行洲倒了一杯酒,主动道歉,“陆总,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教女无方,我实在不知道她在网上骂您的事儿,我要是早点知道,早就带着她来跟您道歉了。您就估念她年纪小不懂事,饶了她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对她严加管教,绝对不会再让她做出任何冒犯您的事儿。如果她再冒犯您,不用您开口,我一定亲自教训她!”
陆行洲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淡淡地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老赵总要教训女儿,我看也不用等下次了,就今天吧。工具我都给您带来了,您挑个趁手的。”他话音落下,一名保镖端着一个托盘走到老赵总面前。老赵总低头一看,看到托盘里摆放着一条软鞭和棍子。他一向知道陆行洲行事邪性,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但他没想到陆行洲会这样直白,简直不给人半点台阶下。
他心心中有气,但偏偏以陆行洲现在的财势地位,他是万万不敢得罪他的。
再加上这事儿也确实是他自己的女儿不对在先,陆行洲不给他面子,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让他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教训自己的女儿,他也实在做不到,正准备跟陆行洲求情,谁知赵欣然先嚷了起来,“你休想!”
赵欣然看到陆行洲居然让她父亲教训她,她气得快疯了,对着陆行洲骂道:“陆行洲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教训我!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谁不知道你爸是得艾滋病死的!贫民窟长大的狗杂种,撞了几年大运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上。但你现在有钱有势又怎么样,你就算穿得再体面,骨子里永远都是贫民窟里低贱的狗杂种!”她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赵欣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感觉一鞭子甩到了自己的脸上。
她右边脸颊痛得瞬间肿了起来,一条鲜红的鞭痕留在了脸上。
她痛得下意识抬手捂住脸,这才看清楚是沈灵珊冷着脸站在她面前。
她昨天和沈灵珊打架就吃了大亏,今晚又被沈灵珊用鞭子抽,她简直要气疯了,扑上去就要和沈灵珊拼命。可她连沈灵珊的衣角都没有挨到,膝弯就被人猛地一踹,痛得她整个跪到了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