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诚越,就很想杀了他。
她想好了,如果她真的被抓回去判刑,她死之前一定要亲手杀了沈诚越那个畜生!
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哭了,脸埋进臂弯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招待所的隔音不好,陆行洲走到沈灵珊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她在哭。
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抬手就敲门,“沈灵珊,是我,陆行洲。”
沈灵珊听见敲门声,警觉地猛地抬起头来。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手边的刀,眼睛紧盯着门口。
陆行洲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又敲了下门,说:“是我沈灵珊。”
沈灵珊听着像是陆行洲的声音,但是又不太敢确定。
她犹豫了一会儿,拿着刀穿上鞋子走到门边,隔着门板警惕地问了句,“陆行洲?”
陆行洲嗯了声,说:“是我,给我开门。”
沈灵珊怕是钟家的人来杀她,装成陆行洲的声音骗她,她不敢开门,警惕地又问了句,“你说你是陆行洲,你有证据吗?”
陆行洲听见沈灵珊这个草木皆兵的样子,就知道她这几天肯定吓坏了。
他这几天忙着找沈灵珊,跟沈诚越那个老畜生和钟符的账回头再慢慢跟他们算。
他开口道:“你大腿内侧有颗红痣,右边。”
沈灵珊右腿内侧确实有颗红痣,并且位置有些高,就算穿短裙也不会露出来,而她只和陆行洲发生过关系,所以也只有陆行洲会知道她大腿内侧有颗红痣。
她不禁有点脸红,确定外面的人是陆行洲了,才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看到外面的人确实是陆行洲的时候,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门缝打开得更大一点。
门一打开,陆行洲就看到沈灵珊脸色苍白,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黑眼圈都快挂到脸上。
他不自觉地蹙眉,看到沈灵珊拿着刀战战兢兢地站在门边,沉默了半晌,进屋就先伸手拿走了沈灵珊手里的刀,说:“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伸手把门关上,看向沈灵珊。
沈灵珊这几天一直都是一个人,此刻看到陆行洲,她忽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看向他,说:“我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手机丢了,我不记得你的号码。”
陆行洲道:“记不得回去就好好把它背下来,背我的电话比打110有用。”
他走到茶几边,把手里的刀扔到茶几上,看到茶几上放着的饭菜冷冰冰的,一点没动。
他不自觉地皱眉,回头看向沈灵珊,问:“几天没吃东西了?”
沈灵珊道:“我吃不下。”
她忍不住问陆行洲,“陆行洲,钟符死了吗?警察是不是在抓我?我会坐牢吗?”
陆行洲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备好吃的,他们两小时后到家。
挂了电话,陆行洲才又看向沈灵珊,说:“钟符没死,只不过是那东西没什么用了。至于警察,你以为钟家敢报警吗?就钟家干的那些事,你以为他们不怕警察查?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声张。”
沈灵珊听见陆行洲说钟家不敢报警,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又联想到钟家的势力,一下子又恐惧起来,说:“但是钟家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伤了钟符,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陆行洲见沈灵珊是真的很害怕,脸都白了。
他本来想跟她说不用担心,就算钟家不来找她,他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钟家。
但他看小姑娘这个害怕的样子,忽然又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坏心眼地吓她,说:“所以你要不要来投靠我?只要你在我身边,自然没有人敢动你。”
沈灵珊此刻孤立无援,又不愿意去给家里添麻烦。因为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所以自己能解决的事情通常都是自己解决,因为害怕成为麻烦被人讨厌,所以她从小都很懂事,从来没有给家里闯过祸。
别的兄弟姐们多多少少都闯过祸,只有她从来没有。她一直活得规规矩矩,从来不敢逾矩半分,也因此她的内心深处有很压抑的部分。
沈灵珊最后还是决定跟着陆行洲。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陆行洲让她先进屋,在门口吩咐手下,“加强安保巡逻,半只苍蝇也不准飞进来,钟家那边有什么动静随时跟我汇报。”
手下立刻应道:“是。”
陆行洲交代完手下办事,进屋就看到沈灵珊还在门边等他。
她双眼大大地望着他,眼里似乎还有恐惧,他伸手搂她的腰进屋,说:“都到家了,还怕?”
沈灵珊是真的害怕,她望着陆行洲,紧张地问:“钟家不会派人来这里杀我吧?”
陆行洲道:“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个人都能进得来?”
他搂着沈灵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