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传送也算是一波三折,传送后自己出现在野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在这个世界是没有身份的。 不过有没有身份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那种仙佛满天飞的世界,无论走到哪里自己都能轻松应对。 李非心中暗暗想道。 天色尚早,荒野之中人迹罕至,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女子怒骂声,李非刚从山坡上下来,远远便看到一名女子正在卖力奔走,手上提着一个包袱,而其身后则跟着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他们一边大喊,一边放肆的发出大笑之声。 不多时,女子便跑到李非近前,她一身古装打扮,相貌清秀,而手上提着的包袱则缓缓向下滴答着血液,她瞥见李非“傻愣愣”的待立在原地,脸色一怒,忍不住喝骂道。 “不想死的就快滚开。” 李非摸了摸鼻子,笑道:“后面就是河,道路四通八达,你爱去哪就去哪,我又碍着你的事了?” 拿着滴血包袱,女子绝非善类,眼见李非如此不上道,心头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没在多说什么,拔剑就向着李非的胸口刺去。 李非眼皮都不带眨的,任由她将剑刺在自己身上。 只听“叮当”一声,女子被震得虎口生疼,火辣辣的竟然被刀柄擦破了皮。 女子双眼顿时瞪得溜圆,质问道:“你身上藏了何物?” 这一耽搁,她身后那伙人也追了上来,不由分说举刀便连着李非一起攻击,却是将李非认成是和女子一伙儿的了。 李非摆手说道:“你们误会了,我和她并不认识,你们要砍就砍她呀。” 然而他的解释似乎并不能打动这伙人,直接一拥而上,噼里啪啦一阵乱砍,女子眼见惹不起,忙向着山坡逃去,就听到几声惨叫后,回头一看那伙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李非叹了口气道:“本来咱们也是无冤无仇,你们干嘛非得和我过不去呢,难道玄清带来的霉运还没散去?” 言罢,李非恨恨的盯了一眼脖子上的玄清鼎,觉得不能惯着这个老头子,干脆将其摘下扔到了储物空间,想要借此解一解身上的霉运。 女子眼见着李非要走,咬了咬牙,慌忙间追了上来,李非冲着她说道:“我也算是帮你解决了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在跟着我,我最近霉运缠身,小心连累你不得好死。“ 谁知女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说道:“先生神通广大,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李非哼了一声,读心术感应到她心中的想法,淡淡道:“你想跪就跪着吧,别指望我帮你报仇,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这个习惯。” 女子闻言更是大惊失色,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讲,李非却已看破自己心中所想,这才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啊。 她名为章秀,有个姐姐,一日汉中刺史胡天到蒲池县游玩,却意外看中了她的姐姐,竟然行强抢民女之事,她的姐姐刚烈宁死不从,竟然一头撞死在了石柱上,父母亲因伤心过度重病身亡。 她潜心报仇,不惜以自己身体为代价博取机会,却没有杀掉胡天,而是在巧合之下杀了对方的独子,暴露了身份,也不管被杀的是谁,反正都是姓胡的,干脆割了脑袋,打算回家将其祭奠家人。 虽然小心躲避,可还是被人给认了出来,对方得了死命令,一定要拿她的脑袋回去复命,于是一路追到了这里,如果不是遇到李非的话,章秀肯定是要被这伙人杀死的。 李非可不管她有什么冤屈,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死在她的剑下了,足以证明这女人心黑手辣。 用翅膀飞行,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于是运起轻功,几个腾跃便和章秀拉开了距离。 章秀没想到李非说走就走,很想追上去让他教自己本事,可是哪里能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狠狠的朝地上跺了两脚,以发泄心中不满,她转头一看,地上那伙人依旧没有起身,显然是伤势不轻。 她冷冷一笑捏紧了手中的剑,缓缓向这些人走去。 心中的仇恨已经将她身为女子的柔情一点点磨去,眼见着这伙人倒地不起,心慈手软是不可能的,只有杀了他们自己才能真的安全。 赶了一里多路,李非便看到了蒲池县城墙的影子,城门紧闭着,外面或站或躺,足足聚集了一千多人,看样子应是流民,一个个瘦骨嶙峋,好似吸大烟成瘾的病鬼。 他们聚在城外大声哀嚎着,祈求官老爷能够给自己一碗米粥填饱肚子。 官员则站在城墙上,面色冷峻,看着黑压压的人头,身体颤个不停,耐心劝道:“诸位乡亲父老,你等莫要在此聚集,且散开些,本官自会派人送些吃食出来,且都散开一些。”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城下站着的叫做流民,看着挺可怜,可是一旦打开城门,让他们入了城就没法管束了,说句难听点儿的话,那就是妥妥的暴民,少不得在县城里面进行一番抢掠。 然而人们已经饿到了这般地步,都是从极远的地方徒步而来,哪里还能听得进劝,只道是在城下喊叫不停,非要求得食物不可。 这边是不想让他们进城,那边是一步都不愿意移动,自然的双方就僵持在了城门之外。 李非看着这帮流民也是心酸不已,也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初做山贼时的经历,那个时候也面对过上百个逃难而来的难民,而现在的场面则比当初壮阔了数倍。 能出现这种情况,那肯定是现今的国家运转出了大问题。 城墙上的官员应该也是想要帮忙的,可惜的是,他没把握控制好城下的流民,只能这样僵持下去了。 李非轻叹一声,于是直接一跃到众人身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