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明目张胆提起阿娆,便是陆峙也不会提,以至于王清韵刻意忽略所有细节只认为陆峙早已忘了辛娆,可此时他却这样明确地提起,提醒她和辛娆是不一样的,她猛地红了眼,无法克制。
“她做得,我便做不得吗!”
陆峙凝视着她,缓步朝她走近两步,郑重喊她的名字:“清韵,陆王两家的关系,希望你我之间留些体面。“他的郑重之下却冰冷刺骨。
王清韵狠狠怔住了,只觉得有一口油锅在她的心底翻滚,那体面之下,便是他对她的警告。
为什么,为什么辛娆都已经走了两年了,却还是阴魂不散,为什么,她只是想亲近他而已,为何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她好恨,恨辛娆,好后悔,当初就不该让辛娆离开,她该死的,只有死了,陆峙就什么希望就没有了,好过如今还存着一丝念想,以为能找到她。
找不到的,如果辛娆愿意回来,她早回来了,王清韵哭着哭着就笑了,她抬眼抹去眼泪,只要辛娆不会回来,她有时间,也有耐心等。
恩泰回头看了眼王清韵,夕阳余晖下,她望着天空拭泪的模样,实在美丽动人,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清韵小姐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优雅美丽,对相爷执着深情,若是阿娆真的不回来了,相爷和清韵小姐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可一回到栖迟院,看到明依,他就泄了气,如今,明依就像是阿娆的影子。
明依见恩泰神色古怪,也没在意,恭敬地双手呈上一份金漆请帖:“相爷,肃王府送来的请帖,邀您明日赴宴。”陆峙轻应了一声,恩泰接了过来,二人跟着陆峙进了屋。
这两年大小宴会,除了宫里的中秋和除夕晚宴,其他他都不会出席,但肃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他的幺舅,只比他长了几岁,去年才回的京,若是不去,这一年他都不会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