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册就是了。”
余清珞末了朝谢复之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谢复之顿时有一种被猜中心事的不自然,他干咳一声,余清珞既然来了,再见那些的夫人的目光已经逐渐投注过来,他也不好久留给辛娆惹麻烦,便出声告辞了。
等他离开,余清珞搂着辛娆往悠然轩边走边说笑:“今日可是托了阿娆的福,超额完成了。”语毕笑出了声。
几位年长的夫人会意附和着笑了两声,心底却有些不痛快,这辛娆丫头到底是命好,是相爷唯一的近身侍婢也就算了,连谢家的儿郎都护着她,好在她只是个侍婢,没什么威胁。
因着今日筹集的结果不错,聚会也早早散了场,余清珞让辛娆将今日的名录再誊录两册,辛娆回了栖迟院先是沐浴,整理了一下仪容衣裳,又随意用了些点心,等坐到院子里的凉亭下时,太阳也快下山了。
这样的时节正是不热不冷的时候,偶尔一点微风,也很是温柔,辛娆坐在凉亭下细细誊录名册。
陆峙意外的回来的早了些,甫一入院就见辛娆坐在凉亭下,夕阳灿灿笼罩在她身侧,如娇花照水,他静静望了她片刻,恩泰正要出声,被他制止,朝她走去。
辛娆正一门心思在誊录上,并未察觉身后站了一人,等意识到时,陆峙已经弯腰俯身手停在了她的身臂外侧,握住了她的手。
“相爷?”辛娆回头惊讶,这样的姿势她像是被陆峙圈在了怀中,她要抬头才能看到陆峙棱角精致的下颚。
“许员外的名字写错了。”陆峙语声清冷,像是在说公事,视线看着簿子上,手把着她的手圈出错字,再将正确的字写在旁边。
辛娆愣住了,直到陆峙低下头与她四目相接,她的心突然顿了下,然后红了脸。
陆峙凝注着她还是公事公办的端方模样:“重新誊录一遍。”
辛娆慌忙低下头去,陆峙的手离开了她的手,她一阵恍然,手背上还有余温。
陆峙看了眼她绯红地脸颊,坐到她身侧的石凳上,心情不错,淡淡道:“奉茶。”
辛娆正要放下手里的笔,恩泰已经眼尖地跑了上来:“阿娆你做正经事,我来。”
从前辛娆也经常在陆峙身边写字,方才虽然有一瞬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很快被辛娆忽略了,她又重新誊录,只是心思不太专一了,偶尔眼尾微抬,余光瞄到陆峙,他正看着她写字,面色......好像不生气了。
她心情一阵松弛,连下笔都轻快了些,很快重新誊写好一册,正要放到一边晾干墨迹,却听到陆峙微冷的声音:“等等。”
辛娆不解,捧着册子看向他,陆峙已经从她手里拿过了册子,眉眼又似浮上了一层冰霜,辛娆的心就瞬间提了起来。
“谢复之?”他轻念掀眼看向辛娆,“他去了悠然轩?”
辛娆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件事啊,她点头,就听陆峙轻嗤:“一千两,他倒是出手大方。”忽然他扔了册子按在了手掌下。
气氛一阵凝滞,陆峙略有不快,微冷的眼眸凝注着辛娆,按在册子上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一下一下点着。
“相爷有何问题吗?”辛娆识相地站了起来。
恩泰沏了茶来,就见气氛不对劲了,低着头放下茶盘,赶紧退出了凉亭。
陆峙没有应答,执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像是闲聊般开口:“本相倒是忘了问你,你哪里来的银子赎回那些首饰?”
辛娆见状,立刻老实道:“是谢公子借我的,相爷,谢公子人很乐于助人。”
“你和他是何关系?”陆峙垂眸看着手里的借条,面色平静像是闲聊一般。
辛娆便道:“我这样的身份哪里敢跟谢公子攀关系,只是他为人热心肠顺手帮了我罢了。”
热心肠?陆峙冷笑:“写借条了?”
“写了。”
“拿来。”
辛娆虽然不明白相爷为何要看借条,借条不都长一个样嘛,但她还是乖乖回房拿了借条。
陆峙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之处:“利钱呢?”
辛娆欢喜道:“谢公子人可好了,他说不要我的利钱。”
她的笑容在陆峙看来分外扎眼,眉心微拧,语气更冷了:“不要利钱要什么?”
“他说让我绣个荷包作为谢礼。”
陆峙眼底闪过一抹戾色:“他倒是会想。”他冷眼看向恩泰,“去拿银子。”
恩泰立刻领命去了,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低头道:“相爷,如今您的私库是阿娆在管呢。”
陆峙竟然也有疏忽的时候,他看向辛娆:“自己去银库拿了银子还回去,五分利还给他,荷包不必绣了。”
辛娆先是一惊又是一喜,一喜过后,又觉得肉疼:“相爷,他不要利钱的!我的荷包不值五分利啊!”
陆峙睨了她一眼,不容置疑:“本相的人还要在外欠银子,你不嫌丢人,本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