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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梧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杏眸睁得圆圆的,分外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下,但他素来有原则,有底线,所以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辛娆的肩,做出不符合他性情的语重心长:“你好自为之吧。”
“阿娆,进来。”
陆峙清冷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辛娆连忙向荆山梧屈了膝小跑进房了。
荆山梧轻笑一声,这两人真是有趣。他一把展开折扇,风流倜傥,罢了,他也去找他的红颜知己逗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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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娆刚进房,就对上陆峙暗藏神光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瞧着她,陆峙执笔的手停在了卷宗的某一处:“加水。”
他指的是在砚台里加水,辛娆应声走到他身边,一边磨墨一边小心翼翼偷瞄他,心里思忖着荆山梧的话,为何他要说她和相爷吵架了?昨晚相爷是恼了,难道现在还没消气吗?
陆峙生的好看,是好看极了,纵是瑶阶玉树都难匹敌,只是气质清冷如雪,令人不敢近前,此时外头的阳光洒进来,染上他的眉眼,却是中和他的冷意,让人有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
“为何哭?”
辛娆猛地回神,才发现陆峙不知何时已然停下了笔看着她......
“我没哭......”本来已经调节好情绪的辛娆听他这么一问,又勾起了委屈,眼眶就湿了,她慌忙低下头去,手里的墨条慢吞吞在砚台里画着圈。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相爷不愿将老夫人送来的美人收房,而让她受误解受委屈?那岂不是在埋怨主子的不是,她还想不想涨月俸了!一想到月俸,辛娆吸了吸鼻子,抬眼攒起一抹委屈:“昨晚我惹相爷生气了,所以害怕......”
原来是为了他。那束阳光照进了陆峙眼底,冷冽的眸光裂了一道,乍暖还寒地浮上一点笑意,很快消失不见,他重新提笔,没有怀疑辛娆的话,毕竟辛娆情绪丰沛看到别人死了一条爱犬哭得伤心,她都会被带着滴两滴眼泪,那知道他恼了,怕他生气她哭两声也理所应当。
“可知本相为何生气?”陆峙慢条斯理问道。
辛娆杏眼一睁,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他为何生气?相爷的心如海底深,她咬了咬唇:“阿娆愚钝。”承认自己笨总是没错的,还配上谦虚的表情,陆峙手腕微顿。
陆峙默了半晌,掀眼看向她:“本相离家十来日,你可有话要对本相说?”
辛娆闻声抬眼,眼中是被眼泪清洗后的澄澈天真,她想了一会,后退一步,双手交叠贴在腹前,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端起最是甜美的笑:“恭迎相爷回府。”
陆峙捏了下狼毫笔,重重搁下,撇过眼去不看她冷冽开口:“奉茶。”
辛娆连忙将案桌上的茶恭恭敬敬奉上,陆峙没有看她,端起茶杯呷一口茶,不一会将茶喝了见底,辛娆是个优秀体贴的丫鬟:“相爷还要吗?”
谁知陆峙抬眼,眸光如早春蓄起的细雪:“本相送你的耳坠呢?为何不戴?”
辛娆不知话题为何骤转,下意识道:“太贵重了......”
“去戴上。”
主子有命,即便做丫鬟的不懂,也不得违抗,辛娆“哦”了一声,回去栖迟院取耳坠,看到耳坠的那一刻,辛娆心中的阴霾忽然就一扫而空了,她觉得有这样大方的主子,即便喜怒无常了些,偶尔受点误解委屈,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喜滋滋戴上耳坠,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漂亮的东西能让人心情愉悦!
栖迟院和扶光居离得不远,她小跑着来回很快。
“相爷,好看吗?”辛娆跑进书房,婷婷袅袅站好,摇了摇脑袋,那一对飞燕在她耳下晃悠,阳光偶尔擦过金丝,反射到辛娆桃花面上当真是熠熠生辉。
陆峙坐在书案后看着她,刚好一丝光亮射进他的眼底,不辨情绪:“过来。”
辛娆乖乖走过去,陆峙已经起身,二人面对而立,陆峙的身形高大遮去了辛娆面前的大片阳光,她仰着头,陆峙逆在光里,像是云雾里的谪仙,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忽然陆峙抚上那一只飞燕:“本相选的,自然是好看的。”
“相爷?”感觉到飞燕在转,辛娆莫名。
“歪了。”
辛娆在心里“哦”了一声,正想说她自己来,突然耳珠触及一片清凉,她浑身战栗地僵住了身形。
陆峙捏住了她的耳珠,不轻不重的力道,她的耳珠饱满小巧,揉一下温热熨帖,手感很好。
辛娆微微偏了下头,躲了躲开口道:“相爷,痒。”她的声音不自觉轻软细柔,一出声,她竟觉得有些陌生,心跳了一下。
谁知陆峙不查似的捏着她的耳珠,辛娆一躲一退间感觉耳珠被扯了扯,她怕痛,又乖乖回来了些,这样无意识的主动让陆峙胸腔鼓动一瞬,缓缓松开了手,辛娆就挠了挠耳珠,将那股痒意挠开。
大概是离得近,刚刚只觉得